乔慕安看见鹿鹿靠在门上看着自己,有片刻的失神。
他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而沉静,他没有动,仿佛怕这是一场梦,他一动,梦就醒了,鹿鹿就不见了。
此时的鹿鹿,长发有些凌乱,披散在肩头显得有些慵懒的妩媚。
昏暗的光线下,她的眼睛像猫眼一眼明亮,光着的脚,一只脚轻轻放在另一只的脚背上。
天气还有些冷,虽然房间里开了空调,但是不穿鞋子光着脚贴着地板,还是会有些凉。
乔慕啊的目光落在她那两只小巧白皙的脚上,圆润的指甲染成了深红色,看上去趁得脚更加白嫩可爱,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乔慕安的目光暗了一下,好看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发现,无论什么时候,鹿鹿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让他失控。
“不是说要去参加宴会吗?”鹿鹿看着乔慕安轻轻开口道。
也许是刚刚起床的原因,鹿鹿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沙哑,听得乔慕安的心有些燥乱。
乔慕安目光上移,落在她清秀的脸上上,然后站起身,朝她走去。
看见乔慕安走过来,鹿鹿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她依旧靠着门站着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朝自己走来,眉眼间有一丝疑惑。
“怎么了?”间乔慕安走到她的面前,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但是却没有说话。
乔慕安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鹿鹿也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
当鹿鹿看见那双染着红指甲的脚光溜溜的站在地上时,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啊!”鹿鹿那句我去穿鞋子还没有说完,整个就被腾空抱起。
突然起来的公主抱,鹿鹿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深处胳膊揽住了乔慕安的脖子,一颗心砰砰直跳。
乔慕安抱着鹿鹿朝室内走去,把她轻轻地放坐在了床边,小心翼翼地样子,就像是抱着一件价值连城易碎的瓷器。
不,应该说,在乔慕安的心目中,鹿鹿是无价的,是什么宝贝都替换不了的。
鹿鹿坐在床上,看着乔慕安单腿跪在地上,拿起一旁的拖鞋给她套上。
这个场景曾经在三年前也出现过,那时候在鱼台小区的时候,早上醒来,他总是让她坐在床边,然后像这样把拖鞋套在她的脚上。
那时候的鹿鹿幸福的觉得空气都是甜的,她觉得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样更加幸福甜蜜了。
现在,还是那个人,还是同样的事情,但是心境却不一样了。
现在鹿鹿不像是三年前那样感动和幸福,而是莫名的心酸,心酸过去独自一人的那三年,心酸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鹿鹿别过头去,鼻子一酸,眼眶有些湿热。
乔慕安握着鹿鹿纤细的脚踝,就像是三年前一样,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改变,还一如从前。
“以后不要再光脚踩在地板上,即使夏天也不要,对身体不好。”乔慕安看着鹿鹿说。
乔慕安不知道过去这三年,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生病,这些他都不知道。
虽然看上去鹿鹿很独立,但是乔慕安知道,其实鹿鹿是特别需要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照顾她,因为她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鹿鹿没有看她,视线落在别处,她怕自己一转头,看见了三年前的影子,就会控制不住地流下泪来。
“嗯。”鹿鹿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乔慕安放下她的脚,依旧蹲在地上,眼神心疼的看着鹿鹿。
他们都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三年的那个样子了,但是两个人却又都小心翼翼的绕开忽视这一点,假装还一如从前。
一种悲哀的感觉从乔慕安的心底升起,他们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鹿鹿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也没有看乔慕安,说了句“我去下洗手间”,然后便朝洗手间跑去。
乔慕安看着鹿鹿纤瘦的背影,知道洗手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他还保持着跪在地上,转身看他的那个姿势。
过了许久,乔慕安才从地上缓缓地站起来,一双深邃好看的眼眸如墨般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进洗手间,鹿鹿关上了,站在洗脸池前,把水龙头打开,仿佛哗哗的水声能冲走她内心的失落和难过。
鹿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苍白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眶红红的。
想起过去的那些日子,想起她和乔慕安再也回不去的曾经,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滴落在雪白的洗脸池的边缘,砸出一朵朵透明的花来。
过了许久,鹿鹿才收起思绪,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看不出任何哭过的痕迹时,她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乔慕安正在把电脑收起,然后拿过心送来的衣服,正打算换。
看见鹿鹿出来,乔慕安静默了片刻,然后指着一旁的礼盒,“衣服在那里,换上后,我们准备出发吧。”
顺着乔慕安的视线看过去,沙发上是多了一个礼盒,而乔慕安的衣服也和上午参加婚礼的时候不一样了。
上午是黑色西装白衬衫,现在他穿了一套深蓝色的西装,衬衫也变成了低调奢华的深紫色。
鹿鹿看了一眼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赶紧拿了礼盒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无袖的薄纱礼服,淡淡的烟紫色,很仙很飘逸。
鹿鹿换上了礼服,然后把头发用一根细细的黑色发卡在后脑勺随意的挽起了一个发髻,旁边散下来几缕长长的卷发,清纯又抚媚,未施粉黛,却唇红齿白,美丽中透出一种高贵的优雅。
鞋子是和礼服配套的,白色镶钻高跟凉鞋,鞋跟不是很高,大概就五六厘米,但是趁得鹿鹿整个人身材修长高挑。
特别是透过烟紫色的薄纱那双修长匀称的小腿,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说不出的诱惑。
乔慕安看见鹿鹿走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惊艳到了。
他什么样的绝色美女都见过,但是却从来没见有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悸动,仿佛回到了青涩的初恋的时期。
鹿鹿的皮肤很白,白中透着活力的淡粉色,此时穿着这种淡淡的烟紫色礼服,整个人雍容儿优雅。
长长的头发随意的挽起,一截雪白的天鹅颈在碎发中若隐若现,小巧的耳垂上,一粒水晶耳环闪着耀眼的光芒,趁得她更加气质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