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把音乐调到最低。
“给彼此一些时间,毕竟太突然了。”骄阳委婉的建议,她不希望李子琪以后后悔。
“嗯,真是的,让你看笑话了,我最近哭的太多了。”李子琪红肿的眼睛笑起来眯成一条线。
“你还知道呀,脸肿的真是很丑!你昨天在哪睡的,怎么不找我?”
“陆远,他正好加班,就让我去睡他家了。”
“呦,发展挺快么。”
“哪有,他就是......”
“就是心疼你无处可去?”骄阳取笑李子琪。
“真还没到那程度。”
“那你就抓紧呀!”
“他家庭条件挺好的,我有时候真的很气馁。”
“你这不是事业已经开始了,过两年会越来越好,不要把自己看扁。”
“骄阳,真的谢谢你。”
“傻瓜,其实有时候看到你奋力生活的样子,我也有了斗志,毕竟一个人,也有泄气的时候。”
“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许默辰不是想和你和好?”
“不是有句古语,好马不吃回头草,再说我自由惯了,不愿被别人管着。”
“对了,湘湘昨天发来视频了,你看了吗?”
两人一起看了郭艾湘发来的视频,在埃菲尔铁塔下,郭艾湘穿着一条淡紫色连衣裙,长发飘飘。
“骄阳,琪琪!我在这很好,过段时间准备工作了。”
“每天光玩,骨头都懒了!”
“等我稳定了,你们来找我玩呀!”
最后郭艾湘大声的喊:“我很想你们!”
两个人都笑了,看到那美景和自由的气息,也想要一场放松心灵的旅行。
骄阳下午还要去机场接人,把李子琪送到市区就匆匆走了。
李子琪先去药店买了一些降血压的药和补品,奶奶前段时间住过院,得坚持吃药,她定期买了就送过去。
“奶奶!”
奶奶正坐门口缝衣服,看到李子琪来了慌忙放下手中的针线。
“孩子,快过来。”
奶奶心疼的摸着李子琪的胳膊,“老刘都跟我说了,疼不疼?都怪奶奶。”
“奶奶,不疼,怎么怪你呢。”
“我要是不告诉你妈你父母来找你的事,她就不会发那么大火了。”“唉,袁清这脾气,孩子啊,你受苦了。”
“奶奶,我没事的。”李子琪趴在奶奶怀里撒娇。
“奶奶,以后他们要是来,你不要见了,我不认。”
“什么?”奶奶抬起琪琪的头,“他们是真想补偿你。”
“我不想离开你们。”
“傻孩子,你都长大了,以后早晚还是要嫁人的呀。”
“反正我现在不认。”
“唉,都听你的,你晚上在奶奶这睡吧?”
“不用了,奶奶,我一会买点菜回家。”
“我已经教训过你妈了,你晚上回去她要是再骂你,你跟我说!”
李子琪搂着奶奶亲了好几口,“知道了。”
奶奶子女四个,各家有各家的烦恼,最近又因为她身体不好,都在算计这老房子产权问题。
老人家很寒心,活到七十多岁了,又感受一番人情冷暖。
李子琪从市场买了些蔬菜和肉,和哥哥在小区门口汇合。
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声,李子凯进去,“妈,不是让你歇着吗?”
“你不是要下班了,累了一天,还是我给你做好。”袁清端过一盘木须肉。
“妈,我和哥做吧,你出去歇会。”李子琪看袁清脸色憔悴,眼睛都肿了,有些心疼。
“再做个汤就够了,那我去把碗筷拿出来。”袁清把勺子递给李子琪就出去了。
李子琪冲李子凯眨下眼,兄妹俩都笑了。
吃饭的时候,袁清把红烧土豆放到李子琪面前,那可是李子琪的最爱。
吃完饭,袁清把李子琪叫进屋里,手里拿着红花油。
“妈,都好了,不用擦药。”
袁清坚持把她的衣服掀起来,看到自己做的孽,她心疼的给李子琪擦药。
“你这傻孩子,怎么不知道躲呢?要是留了疤,以后怎么嫁人呀?”“不会的,过两天就好了。”
“琪琪,妈妈也是糊涂了,你要是想认他们就认吧。”袁清边擦药边失落的说。
“妈,我是你的闺女,这辈子都是。”
母女俩抱头痛苦,李子凯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冲进来之后,三个人笑成一团。
凌骄阳送完李子琪就掉头去机场,老妈刚出去旅游一圈回来,到h市下机正好看看她。
去机场的高速路上车不多,凌骄阳的车速一路飙升。
“主人,有电话!主人,有电话。”
祖俊杰的电话。
“没有要紧事就赶紧挂了。”
“宝贝,我当然有很重要的事了!”
“把前头那称呼去掉!”
“老婆,遵命!”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确实有点,要不你给我挠挠?”
“我现在在开车呢,去机场接人,不跟你胡扯了。”
靠,前面的分岔路突然逆行冲出来一辆大卡车。
眼看就要撞上,骄阳咒骂一声,紧急刹车。
刺耳的摩擦声,浓烟四起。
巨大的冲力让骄阳向前飞去,还好有安全带,要不她就飞出去了。
“出什么事了?骄阳!”
安全气囊弹出来,胸口被撞击,一口气没上来,凌骄阳说不出话了。
车门突然被拉开,一只粗壮的手狠狠地抓住凌骄阳的头发将她扯了出来。
耳机被抓下来扔到地上,一脚碾成碎片。
电话那头,祖俊杰耳膜被巨大的噪音刺得发麻,听到刹车声,他就敏感的察觉到,出事了!
凌骄阳胳膊肘用力顶上高大男人的胸口,来人吃痛的松开手。
“大马,你真废了,连个妞都逮不住。”
脸上有刀疤的瘦高个从另一个方向截住凌骄阳。
这个瘦高个,动作敏捷,出拳很快,而且招招狠辣,凌骄阳招架过的胳膊和腿都有些吃痛。
被叫大马的男人,动作虽缓慢,但力量十足,他从后面抱住了凌骄阳的肩膀。
骄阳脸憋得通红,他越抱越紧,骨头发出咔咔声,她的胳膊顿感麻软无力。
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的踹上大马的小腿。
大马惨叫一声,松开手。
“得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要浪费时间。”
一直尾随骄阳的蓝色小轿车靠近他们停下,下来一个秃顶的鹰钩鼻男人,四十多岁,脸色蜡黄。
“老骆,你不放心我们办事?”
老骆用枪指着凌骄阳,显然不愿意与那俩人废话。
凌骄阳停止反抗,加上司机,他们一共四个人,看来今天凶多吉少。
大马一掌劈下,凌骄阳后颈巨痛,踉跄了一下,刀疤脸趁机擒住她。
“我说大马,你能不能别练你那一掌劈了,根本就不晕。”
“难道我劈的位置不对?”大马失望的挠挠头。
刀疤脸补了一掌,凌骄阳栽倒在他身上。
醒来的时候,凌骄阳发现自己在一个凌乱的木屋里,看尘土的厚度,很久没人来过了。
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那个叫大马的男人正躺在不远处,鼾声如雷。
一边想办法挣脱绳索,一边倾听外面的动静。
没有窗户的木屋从缝隙透进来昏黄的光线,应该是傍晚时分,外面很大的风声。
凌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近了,骄阳慌忙躺在地上继续装晕。
“草,你是死猪牌的,就知道睡!”
大马被刀疤脸抽了一巴掌,不满的站起来。
“都警惕着点,老凌最心疼这个宝贝闺女了,咱还指着她发财呢。”老骆不满的说。
“一千万现金,一下午的时间他能提出来么?”刀疤脸不放心的问。
“提不出来,就搞死他女儿。”老骆吐了一口痰,恨恨的说,“他金盆洗手过的快活,我就要去坐牢,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录下来他女儿的声音,刺激刺激,让他快点送钱。”
“我刚才就心痒痒了,他这女儿真是极品美人。”刀疤脸淫笑着走向躺在地上的骄阳。
老骆打开录音机。
骄阳使劲挣脱捆住手腕的麻绳。
大马知道这丫头的厉害,上前帮忙按住骄阳的胳膊。
“你们要是敢碰我,就算拿到钱也活不了!”
“啧啧,口气还不小。”刀疤脸用膝盖顶住骄阳的腿,“乖乖伺候好大爷,一会让你死的好看点。”
骄阳羞愤的反抗,胸口激动的起伏,看的大马鼻血直流。
说什么都白搭,他们打算撕票。
骄阳反抗的激烈,刀疤脸狠狠的抽了她两巴掌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