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琳的毒瘾犯了,她金色的卷发披散在床上,脸上痛苦的满是汗水。
杰西摸进美琳的房间,将毒品倒进她的水杯里,然后抱起她给她喂了下去。
美琳尝到甜头之后抱着杰西的胳膊不撒手,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杰西趁机扯下了她红色的睡裙。
钟离开车带着凌骄阳在美国转了一大圈,这期间他托朋友帮凌骄阳打听荣华招生的事情。
招生条件确实挺高的,他们只能先进入普通班再说了。
钟离帮着骄阳定了好几个会员。
因为公司有事,钟离接下来就不能陪她了。
凌骄阳又试着联系了一些在美国的亲戚朋友,但是资源有限,她的英语实在抱歉,所以签下的单实在有限。
晚上郁闷的睡不着觉,凌骄阳出了酒店在附近溜达。
路过上次买棒棒糖的街道,凌骄阳想起了那个叫夜的俊美少年。
不知道那少年怎么样了。
突然前面拐角处的巷子里传来惨叫声。
凌骄阳好奇的看了一眼。
两个结实的黑人正围殴一个瘦弱的少年。
在这个人不生地不熟的城市,凌骄阳不想多管闲事,她欲转身离开。
那人突然发出惨叫声:“你们打死我吧!”
尖细的嗓音有点熟悉,凌骄阳突然转身,这不是那天那个少年,夜的声音么?
脚不受控制的向他们走去。
两个黑人警惕的转身望着她。
“夜,要不要报警?”凌骄阳用汉语问。
“报警也没用,我欠了他们钱,你快走吧!”夜刚说完就被黑人踹了一脚。
那人厚厚的嘴唇嘟囔着钱,还钱。
眼看夜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凌骄阳毫不犹豫的把背包拉开,取出一叠钱。
“我替他还钱,你们把他放了。”
两个男人惊喜的看着凌骄阳手里的美金,其中一个从凌骄阳手中抢走钱,另一个用英语跟凌骄阳说着什么。
他们说的英语也不是很标准,凌骄阳困惑的看向夜。
“他们说钱不够,你不要管我,他们都是无赖,你快回去!”夜被黑人踩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
凌骄阳又拿出一叠钱,重重的砸到那个说话的黑人的脸上。
“takemoneyquicklyroll,oricallthepolice”
他们被凌骄阳的气势镇住,真怕她打电话报警,拿着钱慌慌的跑了。
夜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这么傻,他们不会把我打死的。”
他白皙的面孔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着血,凌骄阳担心的问:“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我没有身份证,去医院会被抓的。”夜自嘲的笑笑。
“那你伤的怎么样?我去药店买药。”
“就是腿有些疼,嘶......”夜走了两步就扑到地上,凌骄阳上去扶起他。
“我们快点离开这里,我怕他们一会再反悔,回来抢劫。”夜催促凌骄阳。
夜跟凌骄阳说,这些人就是逼迫他去偷盗的团伙,他其实并没有欠那么多钱,他们硬加的利息。
凌骄阳担心他们再找夜的麻烦,就把夜带回了酒店。
明亮的灯光下,清楚的看清夜的长相。
如墨的黑发,星星般的眼睛,唇红齿白,扮作女人也会有人相信。
突然凌骄阳的视线被他脖子上的项链吸引。
天哪,这个吊坠竟然和她的一模一样。
“这项链好看么?你喜欢送你了。”夜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
“这是你的项链吗?”凌骄阳焦急的问。
“不是,偷一个胖子的。”夜真是从来没见过那么懒的人,能躺着绝不站着,难怪吃的那么肥。
“他在哪里?你还能找到吗?”
“应该能,我偷过的人我都记得,偶尔回馈点小礼品给他们。”
凌骄阳无语,还有这样的小偷。
夜说等他找到胖子,带凌骄阳去见他。
凌骄阳开始怀疑这个祖传项链的真实性,怎么会这么巧,竟然有三条一模一样的,该不会都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凌骄阳轻柔的给这个孩子上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会变得柔软,这么俊美的少年竟然是被人遗弃的孤儿。
夜如水的眼眸静静的望着她,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凌骄阳给他涂完药,戳了他脑门一下,“干嘛盯着我。”
“我没有钱还你怎么办?”夜皱着秀气的眉问。
“谁说要你还啦?”
夜惊讶的看着她,巴掌大的脸镶嵌着两颗葡萄似的眼睛,看上去那么秀色可餐。
“没想过离开这里吗?”凌骄阳认真的问。
“我能去哪里?”夜撇撇嘴,“就算被警察抓住,连遣返的地方都没有。”
“你汉语很好,你可以去中国呀,中国人要友善多了。”
夜目光闪闪的看着她。
“可以办个假身份,要不然偷渡过去。”凌骄阳笑了,偷渡到中国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夜似乎要看穿凌骄阳,他的眼神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犀利,但只是一闪而过。
“缘分吧。”凌骄阳揉揉他的脑袋。
夜反感的甩甩头,他又不是小狗。
“姐姐,我无以为报,你们中国人不都说以身相许吗?”夜突然扑到凌骄阳身上。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凌骄阳一巴掌把他呼到一边。
夜委屈的捂着脸,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凌骄阳打了个哆嗦,她救了这个妖孽一样的人物到底是对是错?
晚上凌骄阳留夜在房间过夜,但是只准他睡沙发。
把被子扔给他,凌骄阳就去接电话了。
每天祖俊杰都会打电话来,跟她聊到电话发烫才挂断。
祖俊杰刚讲了个笑话逗的她哈哈大笑,突然脚底痒痒的感觉。
一个黑色的头颅正在她床边蹭啊蹭。
凌骄阳一脚踹了出去!
夜惨叫一声落到地上。
祖俊杰紧张的问怎么了?
“没事,电视里的声音。”凌骄阳解释,“我要去洗澡啦,拜拜。”
开玩笑,要是让祖俊杰知道她屋里藏着个男人,虽然还不算男人,那还得了。
不过刚才那一瞬间,凌骄阳还真是想念呆呆。
夜有时候的眼神和呆呆还挺像呢。
李子琪好几天没见到陆远了。
她以为陆远又有了任务,没想到巧遇李卫国,李卫国说他每天都在办公室并没有出远门。
李子琪困惑的给陆远打电话。
陆远很冷淡的说有案子要忙,有什么事吗?
李子琪支支吾吾的说好几天没见他了。
陆远沉默片刻,说下了班在延岭公园见。
李子琪精心打扮一番,试了好几件衣服,才选了件白色的连衣裙穿上。
满心期待的等在公园门口。
陆远迈着大步走来了,他的脸如木雕,没有多余的表情。
李子琪开心的问:“怎么想来公园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去吃饭?”
陆远面色凝重的看着她,似乎有话要说。
李子琪感觉到气氛的凝滞,勉强的扯着笑。
“琪琪,我们分手吧!”
晴天霹雳,李子琪身躯一震。
“为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陆远淡淡的说。
“怎么不合适?我们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李子琪难以置信的问。
他们上次见面时陆远还告诉她泼硫酸的那个女人叫王敏,已经被刑事拘留了,检察院会起诉她。
李子琪劝陆远给她一次机会,毕竟她儿子还是个植物人,还需要人照顾。
陆远似乎坚定了分手的决心,只是说不合适。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因为我受伤了,所以才要分手?”李子琪眼圈红红的质问他。
“不是。”
“你前几天还说要永远陪着我!”李子琪拉着陆远的说,苦苦哀求,“你不要吓唬我了,好不好?”
陆远腮边的肌肉鼓起,他咬咬牙说:“我是认真的。”
“我不信,你还这样吻我,也是假的吗?”李子琪踮起脚尖,嘴唇贴上他的。
他的唇冰冷没有温度,他残忍的把李子琪推开。
眼泪像串了珠一样落下来,李子琪的咬着唇哽咽着问:“我哪里做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跟你没关系,我只是想过一个人的生活。”
李子琪终于明白,爱到骨子里的人会变得小心翼翼而卑微。
陆远的喉结滚动两下,冷硬的说:“最近我会在单位宿舍住,不会回去。”
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丝毫不管哭的稀里哗啦苦苦哀求的李子琪。
为什么幸福突然的降临了又措不及防的被收走?
浑浑噩噩的走在马路上,李子琪感觉像做梦一样。
她走走停停,偶尔回过头看看身后,可是那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幻想陆远在跟她开玩笑,幻想陆远在偷偷的跟着她。
难道她就是得不到幸福的人吗?
哭的累到不行,李子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梦见她和陆远在一起的幸福瞬间,那么真实,那么甜蜜。
第二天李子琪顶着一对核桃眼起床了,她昨天想了一晚上,陆远坚持要分手一定是因为自己受伤。
她根本就不害怕,只要和陆远在一起,哪怕是有生命危险,她也不会后悔。
李子琪要把自己的心思告诉陆远,她不会退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