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走了。
看阳光洒在他挺拔的背影,溯双溪河踽踽行去,麦高纵有千般不舍,也是万般无奈。牛头扭不回头,多好人才!相貌堂堂,性情豪爽,知书达理,武艺高强。麦高用美女招,不管用,赤那天生英雄霸,宁愿征服不喜娘泡,真男人,那叫一个强。想用金钱招,人家随便拿砣金疙瘩砸饭桌上,麦高有木有,见过木有?想用美好前景招,麦高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美好前景是个啥样板板,也编不出个乌托*邦唬人,岂敢忽悠天下英雄!
低头嗟叹,暗自神伤,百撕不得其姐,别人家的主角,哪个不是要风刮风,要雨落雨,要人贴身靠,要发财人家倒找,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个称心人物,牛头扭不回头,给个背影拜拜走,难不成自己是个后母养的配角么?
赤那还是走了。义无反顾走了。
想那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人物,宛如茫茫宇宙中灼灼恒星,魅光四射,吸引力大到整个星系。近的不提,远如曹操,上将上千,强兵百万,名流贤达,趋之若鹜。麦高自嘲,自己还真和曹操有一点像,曹操千方百计想收关羽的时候。
白天知了忙着叫,夜晚青蛙忙着叫,天地间能发声的活物都在抢着挤破头的忙鼓噪。
三伏尾声了。
大晌午头的,算是开始有了点日影。麦高的冰泳功夫已经升级强化至2.0版,不敢说供四周边的所有道士们吃鱼,仅仅启东掌门和他自己还是没问题的。瞧这话说的,别吹13了,一条斤把重的鱼就够俩人啃半天的了。
大热日子里,麦高抓鱼还抓上瘾了,都抓出门道了,好玩好吃又淬炼筋骨。启东掌门掐着表,在地上扎根小棍,权做日晷,时刻不到,休想出岸。麦高在苦寒中找乐子,乐往不疲,还总结出不少道道,“鱼尾追踪”,“鱼头猜先”,“滑鱼扣腮”,“夹鱼眼”,“偷鱼腩”,别光瞧好玩,放打架里都是要命招!
就连麦高下线了,在现实里做梦都常常在冰水里捉鱼。
麻溜百度,梦见鱼!搜索,周公解梦。
周公解梦回答问题前,先是反搜索提问者的问题,茻茻问个不停,中国梦还是美国梦?男人梦还是女人梦?大鱼还是小鱼?活鱼还是死鱼?海水鱼还是淡水鱼?钓鱼,网鱼,手抓鱼,药鱼,电鱼,炸鱼,鱼鹰叼鱼,钢叉扎鱼,冰洞捕鱼?拿枪打,拿炮轰,还是太平洋珊瑚礁上拿yuan*z*弹*爆?
唉哟卧底马哟,到底是我百度你还是你百度我?我无语,百娘*你!
瞧麦高那身子骨练的,内炼气膜,外炼皮冻,非是吃的那个皮冻,抗寒抗冻抗击打,即便捆住手脚也能鼓蛹,倒腾,能闪能躲能出溜,活脱脱一个水忽律。
今天热,正午的太阳,熊熊燃烧在正头顶,残留在天边上的云,从清晨不久,早早都蒸发没了,热火无遮无拦的倾泻到整个大地上,花干,草蔫,枝叶蜷缩着,唯冰潭别有洞天,冰爽怡人。麦高刚刚把一条大个鱼扎卡在烧烤架子上,非越来了。
每次非越走进冰潭里都赶脚激冻不已。
非越见过掌门道尊,行完了礼,然后走到岸边上,瞧麦高表演烧烤“绝技”,添把柴禾,尝一口,撒把盐,尝一口,翻个个,尝一口,涂上佐料,尝一口,再翻个个,尝一口,……
“哎,哎,你怎么老偷吃啊?你这是在烤鱼哪还是在烤鱼刺哪!”
厚颜值的麦高振振有词,“偷吃不是我的错,是我嘴巴太寂寞。”
非越溜一眼那边的掌门,启东才不管麦高的捣蛋,只管打坐运功。非越艳羡不止,“行啊你麦高,你来嵩山就是来过夏令营来的。”
麦高穿着个四角短裤,滴淋着水,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露出6+2块腹肌,其中的6块非常深刻。麦高说:“你还真有口福,这条冰鱼是我逮到最大的!”说罢,揪下一大块背脊肉递过去,冰潭鱼没有杂刺,肉*bai*细*nen,紧*致晶莹。
非越嫌油,不上手接,上嘴,略歪过头,“啊——”
麦高笑侃,“都长这么大了,还让叔叔喂,没羞不羞?”一团鱼肉塞进那个chun*红*齿*白,粉*she微抬的鲜*nen*口中。
“哇!好好吃诶,绝世美味诶!”非越在现实世界里吃过河豚,刺豚,在♀星世界里从未尝过嵩山冰潭鱼,满嘴里含混不清的一连串的赞叹。
冰潭的泉水,比重高,衍射力强,凸透,凸亮,冰出水寒,青胜于蓝,四周山峰高起,挺拔,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好一幅典型的山水画!非越意摇旌荡,纵心不忍,撒娇起调带鼻音,“唔,我也要游泳!”
你不是要游泳,你是在找病,听说过吃错药的,没见过自己找病的,麦高瞟了启东一眼,启东依然一如既往的打坐一团。麦高说:“给个理由先。”
非越嘴巴嘟起老高,“我要减肥。”
麦高拒绝道:“见过海里的鲸鱼没有,整天游泳,瘦了吗?”
非越斜眼撇嘴这个样子(′⌒`):“哦,喔——”
……
日出嵩山坳
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
坡上青青草
莫道女儿娇
黄花正年少
英姿俏
胆气豪
常练武
勤操劳
巾帼女汉子
风雨一肩挑
双溪畔的草坪,碧绿如毯。玫瑰帮众正在习武操练,迎着曙光,一个个身影拉长长的煞是好看,不管是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身影都非常好看。茑茑燕燕的呼喝声织造出一道美丽风景。
每天都少不了芸芸围观人,男的多女的少,女的也多是男的带来的。日复一日,月复一月,这里也成了中岳嵩山的一道著名景观。
最近日子里的操练更是针对“六六比争”做准备,帮主非越心里没顶,事关玫瑰帮兴落盛衰,岂能不捉急!
嵩山“六六比争”闻名遐迩,每年的六月初六,所有弟子,包括尚未报名的外围俗人,开允参加打擂,只录取前六名,这是额外的,不用按正常程序走,直接晋升内门弟子。往年都有天赋极佳的英才,冒顶而出,一步登堂。
驻扎嵩山的玩家帮派,许多都是在全国赫赫有名的,皇朝,纵横四海,至尊king,灭世狂舞,20世纪生的人也许不以为然,但是21世纪生的人,从小便耳熟能详,高山仰止,帮派人物和掌故,如数家珍。
不过,不像玫瑰帮,这些个名门望族并没有把总部设在这里,由此造成玫瑰帮一帮独大的局面。
加之玫瑰帮是女人帮,在利益争斗和意见纠扯时,男人们或真或半假的总要端装点绅士架子,尤其在公开场合。更何况美女帮主是一个祸国祸中*央的头号大美女。
至尊king的king,帮主赵家寅,赵国邯郸人氏,哦,说现实里的履历,拼爹时代的赵家寅拼出一个好爹。赵家寅自小顽玩,高考时连抄带比葫芦画瓢,三本线竟然上了个北大法外系,法律外语系。人没毕业便挂牌一个建材集团的常务董事,他叔叔是董事会主*席,集团目前正在运筹上市,叫赵家河山,专管向邯郸市所有房地产商提供建材,当然还有省会石jia庄和其他hb省的城市,至于北京,也算是距离不远,不过,那主要靠市场竞争了。
赵家寅自小顽玩,初高中大学,正课没正干,一直转战国内外的系列网游,凭借他自己的玩才和不吝千金的豪赌,在虚拟网游世界里,竟也打出不小的名声和硕硕战果。大乘玉佛寺的住持亲口谶言:“玩家众出众,虚世名虚名。”他还挺乐意听,大有东汉末年,许劭说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听后感。
半月前“莅临”嵩山时,至尊king的嵩山堂主,诸葛光曾献媚曰:“帮主亲驾,整个嵩山都山清水秀,蓬荜生辉啊!”
饶是听惯了属下歌功颂德,赵家寅的脸皮也尴尬不已,扫眼一圈帮众,说:“咳,咳,咱在嵩山不算个啥吧,咳,咳,都帮中兄弟,自己夸自己也不用如此夸张吧?”
这次赶到中岳嵩山,明面是冲“六六比争”,督战帮众,实则慕名而来,玫瑰帮帮主非越的英姿美*艳早已传响江湖。
初伊见到非越,感如五雷轰,惊为天人,吃吃奈奈半宿没反应正常,喟叹曰:“不愧演过大戏的,非寻常女子可比。”
诸葛光神态诡异的拍马而上,谄媚说,那种你懂我懂的轻薄骨头腔,“帮主一贯神勇,拿下此女那还不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
赵家寅眯起眼,轻轻摇头道:“no,no,the_thing_isnot_the_same,这次不一样,这次我是认真的,要把她当媳妇娶回家的。”这种说话方式是赵家寅的特有风格,他经常这样,时不时的乱抡点不伦不类的英语,以彰显自己的名校,洋文的背*景。
赵家寅想方设法接近非越,竭力把自己最厚实的底蕴透露给她,把自己最阳光灿烂的一面洒向她,把自己最绅士的派头表现她。却那非越呢,见多见惯了的,只礼貌,乏热情。赵家寅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炖又不知猴年马月是个头。再者说,网游世界里接不上茬口,现实世界总不好腆着脸去找人家。
眼瞧着“六六比争”一日日的走近,整个嵩山的气氛愈加紧张起来。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赵家寅仰面初生的太阳,仰面四方国字脸,准时报到嵩山坳,身边还带两个随从,诸葛光和丁点。
丁点归饬(chi)于玩家高手之类,活跃在嵩山的散兵游勇一个,也是在以往的网游里高知一个。赵家寅大手笔,10万软妹币拉他进帮,更是调拨帮中最好的武器,最好的甲胄,全副武装之。并且承诺,若能争抢到“六六比争”一个名额,再奖10万!
赵家寅远远便瞭见那个梦绕魂牵的靓影,在青山绿水的衬托下,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嗯?哪里不那么和谐了!非越身边怎么多出一个男的?在繁花似锦的众女中明白突兀,并且,非越那是什么眼神?热望望,火辣辣的!
谢特!
诸葛光赶紧献上已知的情报,说:“那人帮主不足虑,大伙都传说,那人是个npc,一个土著,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颍川人氏,掌门道尊的客,在嵩山挂单,住不长久的。”
“呕!”赵家寅听然,刚刚把一颗小心放肚里,转瞬又提起来,“玫瑰帮怎么能请动npc,你确定这个人不是玩家?”
“说起来,非越不仅跟npc打得火热,还觐见过掌门道尊!还不止一次,要知道嵩山掌门人从来都是不问俗事,所有事情都派给其他四魁,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己乐逍遥,据说还亲自授给非越武功秘籍,让玩家大帮派和散兵游勇们都惊羡不已。”
赵家寅笑容又浮现在脸上,赞许道:“嗯,到底我看上的人,有点本事啊!”
日照双溪丽,风过花草香。
非越见过赵家寅,灿烂的脸色一个收拢,没理会赵家寅长长伸过来的手,止打了一个揖,权做礼貌。今天硬拉麦高来帮里帮忙,说,不管当军师也好,当客卿也好,友情串演或者按时间给钱都成。
麦高不认识赵家寅,也没人介绍认识,别的没听见,只听清“按时间给钱”,可惜非越好像只是打个比方,没再重提话茬,麦高也不好意思自己开口。
正在操练的玫瑰帮众随自己帮主,自然无视赵家寅,全都聚焦在帮主带来的小男生。
非越向大家介绍麦高,“唔,这位,是我的……”
女孩子们眼前牟然一亮。
“哦,师叔。”非越赶紧正名。
55,原来84。
一片茑茑燕燕的反响。
“师叔啊,师叔好!”有问候的。
“求棒棒*糖,求晚上讲故事。”有狼小婆诱*拐的。
“求暖男,求小*三,小四也可考虑。”有萌妹子花椒麦高的。
“准帅哥一个!”有做出评判的。只不过麦高很想知道这个准是标准的准,还是差一个火候的那个准。
“师叔真年轻!”麦高心说幸亏不是师祖,自己做师祖的话会更显年轻。
红衣女把非越拉一边,偷偷问:“他怎么就师叔了?”
非越耸耸肩,回答说:“他是掌门道尊的同学,我不叫他师叔,掌门会打我p*p的。”
“掌门道尊同学?”绿衣女十三分吃惊,“怎么能有可能!”
“那他可赚大了!”红衣女不忿说:“如果大家平辈,咱们也许师妹,还兴许师姐呢!叫他这么一师叔,妥!咱们一色儿的师侄女。”
深蓝探询着非越的眼神,“你又见过掌门了?”
非越指了指麦高说:“他还给咱们要了两本书,本硕博连读。”
深蓝不解,“虾米本硕博连读?”
非越从怀里掏出两本册籍,不动声色,递给深蓝,“就是这个啦。”
深蓝将两本书划叉开,两眼盯准封面,顿时傻了,眨巴完眼,再盯上,更傻了。深蓝面如桃花殷殷红唇如桃花灼灼媚*yan如桃花朵朵开,抱住非越边跳边喊:“太棒了,太棒了,我要成高手喽!”
女孩间那种亲热常让男孩子们遐想,麦高心里直痒痒,我离你更近,怎么就不抱我?谁料好事想成真,深蓝松开非越转身抱住麦高,还是跳着喊着,“谢谢你,大帅哥,哥,哥,哥!”
哥,哥,哥的,哥德巴赫猜想?麦高脑停机燥热,贴着深蓝柔*rou*软,深蓝的味道同众不同,特别种茶花香,再紧抽鼻子离更近闻闻,敢肯定不是香水。
正当麦高认真学习刻苦钻研的时候,非越大声纠正深蓝,“叫师叔。”
深蓝紧抱麦高如抱放在自己床头的weni熊,松开后回味感觉不一样哦,活的,腱子肉,凸凸实实,热热熏熏,晕晕轰轰的,跳也跳够了,俏脸红扑扑的说:“你真好,怪秫秫。”
游戏里的小姑娘都犯花*痴么?麦高不禁疑问,还是因为反正游戏么,都放开了?现实里别说一等美女来抱麦高,麦高想去抱个三等美女都要拿多少钞票铺路,还不一定能抱上。
赵家寅赶脚到眼框里酸溜溜的,虽然抱麦高的不是非越,但深蓝也是一等一的美女,一个大帮副帮主,平常自己搭讪非越的时候,总是不理不睬的,清高的像一头昂首孔雀,不由出声叱道:“啧,啧,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庭广众的也要注意点形象。”
切!麦高侧过头,用眼角扫了赵家寅一眼,脑袋大脖子粗,一张方脸标准官场脸,a4腰算啥,a4腿也不稀奇,看人家的a4脸,“你是在说我给脸不要脸么?”
赵家寅毫不客气给瞪回去,“这是你自己说的!”
无论网游里还是现实中,这个官二*代呛刺人都呛刺惯了,谁都不在乎除了他自己。
深蓝羞赧,撤一步,用麦高挡住她和赵家寅的视线。
原本纯纯的和谐画面叫变味了。
非越不愿意了,你天天来这里,有谁请了么?有谁很欢迎么?你耍叉耍到我的地头上了,提醒说:“他是我请的教头,请你放尊重点。”
“喔,这个,这个,……”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自己追慕的女神,也是众玩家心目中的女神,心又不甘,拿眼往后找丁点。
丁点上,边挽袖头边花椒说:“哟嗬,小白脸兼武功高手哦,在下讨教一二了!”
麦高哂笑道:“哟嗬,怪不人说,高手都打手,中岳嵩山藏龙卧虎,不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冷不丁便冒出个绝世高手来。”
丁点也不打诳语,“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很低调的。”接近满经验,将将要入级的临界,除了上榜的,自恃其他玩家都不是自己的对手,携自满得意的“错开拳”呼啸而上!
在麦高眼中,“错开拳”太慢,虽然丁点的“错开拳”打的错落有致,虚实配当,但是现阶段的玩家,普遍的武修不高,打不出拳法的精髓,不似神摹似象形。
不过,你自己要来当陪练,那正好拿来练练“冰鱼”功夫,尽管丁点的武艺不济,但瞧人家的架势,真的很努力!
麦高一个让步,反驳了一掌。瞧麦高武功平平,丁点省略试探,直向中路突破过去。
麦高蹽起飘零步,便闪。丁点哪里能打到麦高,差不止一个境界。
甫始玫瑰帮众女们大跌眼镜,除去非越和深蓝,这个“师叔”肿了么?花钱请了个破教头,难不成就会教我们wan*jin鱼么?人家打你不懂还手么?就会满世界乱跑么?
麦高远拉近推,左一圈,右一圈,尝试各种快,活,灵,油,滑,溜。苦了丁点,费老大力,拳拳错落,步步扑空,人家跑,自己速度跟不上,人家不跑,自己命中率跟不上,命中率不是小是零,是零距离的零,是交白卷的零!
眼看要打中就是打不中,不是偏左就是偏右,或者干脆偏空偏远,如果自己是头老虎,他就是头苍蝇,如果自己是个醉汉,他就是黑夜里的蚊子,如果自己是个猫,他就是米老鼠!艹了,丁点猛醒悟,这哪里是猫玩老鼠,分明是老鼠玩猫啊!
玫瑰帮众女们总算都明白过来了,咱这位“蜀黍”是位wan*jin鱼的高手哇,丁点就是他水缸里的被撩拨来撩拨去的金鱼!
这是一场永远打不赢的战斗,人家还没还手呢,若是还起手,那还不指哪打哪,戳左眼不瞎右眼,别再自取其辱了。喘喘吁吁站定,丁点回头瞄一眼脸色愈加难看的帮主,赵家寅,不得不认输的说,“……”
话还没说哪,话还没说出口,丁点感官到巨大的光压,迎来众美女“歘,歘,歘歘(chua)”激射而来的满满目光,现改口叫:“不打了!”
妥!话说的挺自尊的说,仿若主动权在手的说。
麦高也不计较,上下piapia手,不是拍哦,不再瞧至尊king的三个人,把至尊king三人冰凌凌的晾在那。
赵家寅整个4a脸涨成酱紫的颜色,本想呈呈威的,前两天已经向非越吹嘘过自己往日里在系列网游中的威武雄壮,那时诸葛光也敲起边鼓,不少的添油加醋,结果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丢大人了,别也木啥招式,除了用眼光狠狠杀向麦高,别的也没奈何。如果眼光能杀人,玫瑰帮众女早都把赵家寅瞪趴下了!
赵家寅悻悻然,跟非越打了一个不用回答的招呼,“回见了!”
扭脸便走。
非越也没回话,目光中性的瞧赵家寅走开。深蓝噏开鼻孔“哼”一短声。
捣乱,失败,捣乱者走了,嵩山坳泛起欢乐的浪花。
“师叔v5!”
你们还没见过我最v5的闪亮间呢,麦高心里说。
“师叔像泥鳅!”
“师叔像跳蚤!”
你们村都是这样夸人的么,麦高心里说。
非越和深蓝,玫瑰帮两个帮主,笑脸嫣然的开放在那里。有这样一个带头大哥,哦,“小蜀黍”,能直接从掌门那里要来武功秘籍,玫瑰帮何愁挤不进全国一流,放眼不久的将来,一个兵强马壮,高手如云的玫瑰帮,必将横空出世。到了那个时候,断鞭长江,饮马黄河,问鼎列国,都不再是玫瑰梦想,哈哈,别说女生意*y*起来,当真的巾帼不让须眉!
麦高整整麻布衣衫,面向冉冉红日,面向百灵鸟般嘁嘁喳喳的“师侄女”们,“唔,呐,剪头们(gentleman)!丫头们!”自忖发不起红包的,轻咳两声以期引起众美女的关注,然后,略展一笑,说众美女,“想知道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么,想知道最牛吹的轻功是怎样的么,告诉你们,我才是那个真正的,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很低调的,人!“
“噢——”女生们齐声傒落。
“初次见面,教大家一路飘零步法,只走一遍,领会多少全在个人情缘,哦,机缘。”
麦高话音甫落,人影已闪烁出现,还真是残影翩翩,百般花样,七拐八弯的在美女群中恣*意chuan*插。有美女出手摸他拦他,还有美女调皮的伸腿绊他,更有美女干脆扑上来抱他,所有都是小碟菜,俟至最后,众美女连麦高的毛都摸不到一根。
美女丛中过,片香不沾身。
神,神了,简直神了!这小子还是个人吗?人格扭曲,魂不附体,形影不离,走如狐,跳如猴,跑如豹,滑溜如鱼,飘游如蛇,众美女尚未高*c,麦高已然踅回原地,轻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美女们,下课!”连气都不用喘的。
孓孓独立在众女群前,麦高想,什么时候老了,自己跟围在一圈的孙子们自豪的说,想当初,美女像雪片一样向我扑来,都被我一一闪过。
绿衣女,初雪,冰封玉面,冷眼目测麦高那飘零步如舞蹈步,暗惊异,“这人还是个人么?”
红衣女,方胜男,奶油小生脸,当然没胡须,提臀无多肉,从来不相信人胜不了天,女胜不了男,怨念道,“切!不就一段数据么!”妥,骂npc的话拿来套麦高了。
话说也是的,玫瑰帮众女已把麦高列同掌门道尊npc一样人物。
深蓝仗着跟麦高老熟,跑过来跟麦高撒娇,“一遍学不会,以后再教我好吗?”
麦高直截了当答应,“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麦高感觉非越并没把自己当回事,只是在利用自己,而自己的打算,也是多个有势力的朋友也不错。深蓝就不同了,小菇凉单纯善良,清丽绰约,借机攀缘一下也不无可能。
非越嬉笑盈盈的诱*dao麦高,“你能加入我们吗?”像头母se*狼。
麦高调侃道:“这个没有,我是爷们,纯的,纯爷们,真的man,你们可以验证的。”
“怎么验证?”方胜男横刀立马,“上*********验证还是拉敬事房验证?”
妥妥!小流*氓碰上nv流*氓。
麦高是个小农民,农民意识强,平日里沾个豆腐光,过个嘴瘾都习惯了,还沾沾自喜的,今个猛遭方胜男一个呛槽,经血倒灌,“嗝儿”一声,报应来真快。
麦高火了,游戏里男还怕女?“嗝儿,我说是你说不是我掏出来给你看,嗝儿。”
女孩们都笑了,游戏里你能掏出来?游戏里女还怕男?一个个还真的羞羞涩涩的很期待。
方胜男最牛,说:“你掏啊……”
麦高就把身份证掏出来了。
满场无语。
妈*咪,♀星大陆上有身份证一说么?能够把身份证带进网游里的牛人何不把ak47带进来一把,横扫天下无敌,还能经常往回带子弹,妈*咪!
非越眼睛起亮,继续争取,“我可以给你个荣誉什么什么的,反正在帮里很高的地位。”
“我现在已经师叔了,难道让我当祖师爷?”
非越脸上飞红一片,瞪给麦高,“跟你说正经事呢!”
“噢!”麦高收回二皮脸,“非越帮主有何见教?”
麦高严肃的样子让非越和深蓝回想起东西许各村,朝暮相处的日子。
非越伸出更大的橄榄枝,招摇麦高,“如果加入玫瑰帮,你可以挑选帮中任何一个美女,不过呢,只能挑选一个。”
来真滴么?这种半开玩笑的承诺鬼才信。麦高盯准非越的眼眸,那圈精致的瞳孔,时而扩大,时而收缩,真滴假滴?我若挑你,你会不会当场赏我一巴掌,然后说除了你!
其实,麦高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想因为女人或者其他什么因素改变掉什么,所以,认真的说非越,“很遗憾,这个真没有。我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参加别人的帮会的。”
非越横板着脸问:“我是别人吗?”
麦高竖板着脸反问:“你不是别人吗?”
太阳越升越高,已经不能直视了。
“嗝儿”,麦高的嗝未消,一路打着嗝走了,回冰潭继续抓鱼去了。
非越目送那个越发熟悉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姐妹们,咱们都上当了,那个身份证哪里是神马身份证,我想起来了,那是他出入颍川王府的玉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