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的这个网游,同以往的任何网游都不一样,♀星的世界是一个真实的物理星球,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怪,莫名其妙的法术和技能,莫名其妙的一切都不存在。通行的自然法则,正常的社会秩序,凡是惩罚的都惩罚,凡是犯法的都犯法,例如杀人,例如强*奸,例如盗墓。
麦高从北邙夏侯墓回来,太阳已经平西。
也是庆幸,也是遗憾,庆幸抓捕自己的人碰巧是孟马,一个有关联利益的人,遗憾的是假若不碰上孟马,那金光闪耀,钻光璀璨的法老权杖,现如今一刻,已经权柄在手了!更有那巨大棺椁的1/3所有权,没说出口的但是默认值的优先权,那要多少钱啊值!
不过,相比如空空两手的河图帮和洛书帮,也算不枉此行,得到了一个怎么也打不开的黑盒子和一把象征意义大于实战意义的古埃及弯剑,“新月弯剑”。
黑盒子没牙没口,没有一缪丝的缝,不会是块大石头吧,如若真是块玉石也不错,那岂不是古埃及的和氏璧了?麦高掂量掂量,好像没那么重,砸吧,怕碎了,晃晃,没感觉有什么异样,趴耳朵上听听,没任何信息。
把黑盒子往八仙桌上一丟,走出房间。
院子里,麦高打来一桶水,找出一块干净毛巾,仔细擦拭新月弯剑,又把豆油膏上,哇,像如出水芙蓉,婀娜美姿,果然一把宝剑!纯金的品格,清晰的纹相,精密的质感,氤氲的表面仿若涂了一层面膜,剑柄的正面,端端镶嵌一弯皎洁的新月和一颗璀璨的金星,不同的角度还映射出不同的衍色。
哇!封侯路过,惊叫一声,眼睛都直了。武者发见绝世武器的自然反应。
完了,完了,新月弯剑保不住了,这还没刚到手呢,被窝还没焐热呢,话说,她一直脏兮兮的,被窝都还没进哪!封侯拿过弯剑,“霜——”的声,速度抽出,清冽的音在院内久久挥发不去,这次第,神了!
玩了一个剑花,封侯收起,摇摇头,还给麦高,说,这不是杀人的兵器,是用来把妹的,炫耀的,简言之,中看不中用。
晚间,万德福赶回来喝汤,大嘴巴咧的,“饿饥啦,饿饥啦,弄点汤喝。”
麦高打趣他,“光汤?没干的,中不?”
“那哪成啊,不中,不中,”万德福急道:“快点啦,快点,忙了一天,晌午都没吃饭。”
饭菜上桌,万德福搓搓两只肥胖的大手,两眼放光,正要开吃,忽突的瞥见红烧肉旁边的黑盒子,“嗯?这是什么?”筷子一放,拿起瞧,那眼,更加亮,并且偏向绿色光谱,“从哪里来的?”
“好东西么?”麦高问。
“岂止好东西,是极好的东西!”
“怎见得?”
“你看这花纹便知这东西不寻常。”
麦高怪哉,“哪里有花纹?”
麦高拿手里瞧半天了也没注意到什么花纹。
“你得这么着看,逆着反射光看,”万德福举起黑盒子凑到麦高眼前,“看到没,阿拉伯花纹?”
嗯,果真,麦高不懂阿拉伯花纹但懂花纹,那连续的藤蔓令人眼花缭乱。
“怎么打开?”
“有暗键的,”万德福摸索两下便打开了。
“哇!可怜虫!”麦高的两个不是非常大的眼睛全瞪圆了,“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
“哇!金圣甲虫!”万德福两个肥大的眼睛全瞪圆了,“还,还这么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只,哎哟嘿,一共有九只嘿!”
“金,圣,甲,虫?”好像很高大上的名字,“说来说去还不是虫子。”
“这是金圣甲虫诶,”万德福横瞥了麦高一眼,那意思饱含深情,是说你出门在外不要跟人说你认识我。
真的发财了么,麦高不由怀疑这么快发财,还是发大财,之前赚点小钱还是拼死拼活给别人当打手挣的。
“你从哪弄得金圣甲虫,据说这是上古时期的神物,最高权柄上的加饰,法老御用,如今市面上有价没实物,一个金圣甲虫至少一个数!”万德福摇出一个食指
“一银?”
“一银?”万德福嗤鼻道:“一千银!也就是十金,不过,这东西过去只是个传说,真要卖的话,可不止这个价。”
“那好,”麦高从黑盒子里扣出四只金圣甲虫,给三人一人一只,剩一只交待万德福,“你帮我把这只虫子卖喽,看能值多少钱?”
刺侯接手一扔,复又接上手,嘴里吸溜溜的,好像金圣甲虫活了,在咬他的手,“公子哥,你确定,这个是你,送,给我的,你不能再要回去了啊!”
封侯乐滋滋的叫:“喔,公子哥,我不跟你干啦,我一年花十银,一百年也花不了一千银,我还跟着你干屁丫!”
麦高不屑他俩,“你们爱干嘛干嘛,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万德福横瞥了麦高一眼,那意思饱含赞誉,这家伙兜里没几个大子,出手倒是阔绰,穷大方么?
吃饭间,封侯问麦高,“公子哥你在哪里给人扛活么,一天就能挣这么老多的钱?”
刺侯,“切!”拿手指头戳捣封侯的脑袋,“给国王打工也挣不了这么多钱,这是偷的,懂不?”
一个时间,三人都转脸看麦高,麦高面无表情的说:“不是偷的。”
“看我说的吧,”封侯用脑袋拨开刺侯的手指头,“我的公子哥浩然正气,大义凛然,装腔作势,道貌岸然,决不会干那些下三滥的勾当!”
“不是偷的是盗的。”麦高把话说完。
“呕,”封侯呛了个倒槽,“你不说不是偷的么?”
“当然不是偷的。”麦高重复。
刺侯疑说:“这偷,和盗,有甚不同么?”
麦高洋洋答曰:“偷活物叫偷,偷死物叫盗,偷小的叫偷,偷大的叫盗,猥琐的叫偷,高大上的叫盗。”
万德福点头,“嗯有道理。”
吃饭间大家说着话,吃罢饭,碗筷一撂,继续说事。
第二天大一早,四个人分头,依旧各行其事。
昨晚上计划好的,今天上午去拜访孟马,一来感谢放人之恩,二来希图打听一点“串反案”的事,毕竟孟马是体制内的人。
整个洛阳城的玩家都传开了,说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大侠,相当于ufo,武功顶尖,文化顶尖,头发顶尖,面子,哦,面子不能说“顶尖”,要说屁股上戴眼镜,面子好大,连洛长都买他的账,他叫人家抓了,他又叫人家放了,出入衙门大堂跟出入自家厅堂一样,那叫一个“牙”,牙得很!
至于鬼谷子,不知哪天抽个空,最好时间多打点宽裕,万一人家鬼谷子非要传授给自己绝顶神功,耗费不知时日,总不好半途请假的,会影响自己的不良形象的,麦高暗自嘿嘿。
熟门熟路,不用问路,昨天才来过的,来到洛阳北衙门。孟马听报,忙不迭的迎出接,满脸堆笑。
不在大堂,那里是审判犯人的地方,在后衙,家厅,孟马恭候麦高的“大驾光临”。
麦高赧赧的说,我哪里大驾,纯粹一小贼来谢长官的不杀之恩。
孟马呵呵笑,他瞧麦高心神不定的左顾右盼,知其意,说,弟妹正在烹茶。
麦高赧赧的纠正说,嫂子,嫂子,羞煞小弟也。正说话,田东七来了,盈盈的脚步,袅袅的茶,“见过麦教头!”
麦高回礼。麦高说,今天特来向兄,嫂,致谢,往后里,少不了麻烦的。
不麻烦,不麻烦,田东七一连串的摇头,这里就是你洛阳的家。
孟马介绍茶叶说,尚未说呢,麦高捏太阳穴紧头疼。
孟马关心问,兄台你怎么了,你武功这么高也会感冒么?
现一时的麦高一听谁说茶典故,头就大疼,敷衍说,没大碍的,还好,你贤弟我只是偶感风寒。
还好,孟马没啰嗦,话说的简明扼要,说丹江茶出自伏牛山阴,活心润肺,强力催眠。对麦高来说,对茶的认识,不管他名茶非名茶,只限于,解渴。
说到正经,孟马推过来一包银子,说,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呢,昨天那把法老权杖是顶级宝物,虽然登记入了公库,但往上面交给谁,则由我说了算,权杖啊,岂是寻常物,那是天下异物,皇上都稀罕,想当皇上的更稀罕,不过,我尚未想好交给谁好,何时交。又道,这点银子是没登记公库的,收下吧,别客套,权当兄台跑来跑去的车马费了。
没说棺椁里的起获,那么大的棺椁,新鲜没人动过的棺椁,那里面的奇珍异宝,金银财宝,想想都让人馋流口水,孟马不说,麦高也不好问。
麦高听他说的意思他不一定是太子的人,心下便燃起希望,酌情酌句的询问道,听说串反案在街头巷议的很热闹?
猛一听一个敏感词,还是整个天汉国最大的敏感词,孟马吓一跳,还真从椅子上跳起来了,煞有介事的慢慢踱步到房门口,瞧没人,速度回到座椅上,紧绷住脸,说,不瞧麦高瞧门外的天,串反案一干人等,密谋串联,弑君反朝廷,不杀不足以稳固江山,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辞令娴熟,标点不差,明显在背书。
背完书,转圜过口气,亲和的笑笑,说那是上面的事,你我说不上的事。
想也是的,孟马能放自己一马,已经是千年缘分了,但是搭救串反案和洛阳北部尉孟马,明显是不一搭的事。
跟孟马和东田七道了再见,回到洛阳客栈。打开红布包裹,呀嚯,还真不少,整整九十九银,差一银百银,记得刚才孟马说是他们家乡的习俗,九九长久。
咩的有钱了,麦高让刺侯跑一趟,给河图帮和洛书帮送银子,省却两帮子人空怀惆怅的,既然无福消受夏侯墓棺椁里的金山银堆,也算是聊补无米之炊吧。每个帮封了四十九银,嘱咐刺侯,道,如果问起,只说,七七四十九,这是我们家乡的习俗,七七吉利,他们即明白。
河图帮和洛书帮,麦高不感觉亏欠他们什么。他们无所得那是怨他们出门前没查黄历,那天的黄历上说,不宜动土,不宜上坟,咳,打小教育天地间不存在任何神明的孩纸伤不起。再者说了,战利品分配规则是他们定的,他俩自己说的,兴抢的,怨不了别人。况且,麦高帮过他们不少,墓里救过两帮人命,墓外解了他们的牢狱之灾。
日子又过了两日。万德福和二侯,出力不小,收获不大。串反案是一根高压线,问起吧,不好问,打听吧,不好直接说,旁敲侧击的饶了半天弯子问别人问的莫名其妙,结果,银子花了,时间花了,别人弄不清你到底要什么,到末了,临走前,都话别了,人家总是同一个疑问句,你来干什么来着?
唉,不比走钢丝,走钢丝走不好掉地下,这要掉脑袋。
尤其是封侯,说起来让人哭笑不得,说,有一哥们,喝酒挺上头,拍胸脯满打满保证能弄来天牢牢头的任何情报,“我跟他很熟,他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他拉什么颜色!”这哥们跟封侯吹牛。结果,隔了一天来情报了,“牢头的三小妾这两天来例假了。”操榻榻米!不容易呀,真难为了这哥们了。
麦高也想过,找找七公主,朝廷里的消息总比道听途说更可信,信息量也大,不过,一直存在一个巨大的心理障碍,刘伯申毕竟是她哥哥,如果利用七公主的天真套出情报,万一七公主因此受到伤害甚至危险,那么自己将终生遗憾。
刺探天牢吧,别无招法了。
要说天牢规则是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在任何时间用任何方式探视任何人的,除了金钱。余下的问题就是,探视谁看谁?看虎子,看虎子爹,看串反案里任何一个人都显然不合适,人家牢头一定以及肯定不让你过去看。
必须找一个合理的由头。
刺侯想起来,前段子时间,坊间茶肆到处都流传着不同版本的一个叫红绳的宫女被打入天牢的故事。
万掌柜沉思良久,拍案做出决断,就她了!麦少侠你就是她一奶同胞的亲弟弟,千里迢迢从家乡来看望姐姐,合情合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麦高说,还是有点问题,不止一点,问题还不少呢。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天牢里有一个名叫红绳的宫女,仅此而已,这还是前段时间的事,现如今呢,连是死是活都不知,红绳女的年龄多大,个头多高,长什么模样,她爹谁娘谁,生在何方,家在何方?等等,一系列问题,再加上,她生活习惯,小时候的轶事,等等,一连串的未知,一万个问题里假如有一个问题出漏子,整盘棋崩溃。而且,一旦探监失败,引起朝廷警觉,再救人就更不好救了。
不期然,万德福嘿嘿奸笑道:“一万个窟窿用一万根棍子去堵,累都能把人给累死,实际上,一万个窟窿只需一盆糨糊就足够了。”
麦高没闹明白,“什么意思?”
二侯也没闹明白,“几个意思?”
万德福打起手式,用讲故事的语速和语调,娓娓道:“从前有个红绳女,她有一个傻弟弟,……”
你问傻子一万个问题,傻子能回答出一个还是半个?
麦高和二侯恍然大悟。麦高在心里又是赞许又是骂咧,老奸巨猾还真的不单是个贬义词。
开始行动!
闹市口朝里不远,一片死静,阳光好像没再动弹,固定在高大的天牢门头上。一个青年人,头裹白羊肚毛巾,黑短褂,大肥灯笼裤加勒绑的裤角,脚踏簇新的鸡心领布鞋,那一圈白边,白的刺眼,标准的乡下4b青年装束,还是那种远乡远土的乡下。
正面看,麦高!
傻弟弟麦高好打扮,不用装,半傻是麦高的常态,再加上麦高本来就是个农村有志青年,一根筋的那种。
按照事先说好了的,照钱不照人,全靠大撒币,在天牢大门口,给牢头撒钱。
牢头例行公事,简单没问两句,“你几年没见姐姐了?”
麦高傻个脸,撒币,递上银子,“嘿嘿!”
“你多大了?”
继续撒币,“嘿嘿!”
“你也太老相了吧?”
我看上去很老么?麦高不知其话何意,只管“嘿嘿!”
铁栅栏“咣当,当,当”打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还夹带着馊饭的陈腐味,呕,麦高直想吐。
手?一个红漆斑驳的饭篮子,歪斜个身子,麦高跟住带路狱卒往里走。
狱卒都职业病,出现在狱卒小圈子里的人,全都是能够随意虐待,颐指气使的,其言谈举止,常常习惯了神气十足!走在麦高前面的狱卒,宛然一个霸王当世,老子天下第一,挎着把明晃晃刀,抬着个朝天下巴,两个肩膀横晃,竖晃,还圆周晃,把个麦高头都晃大了一圈。
麦高提醒自己,花了不少银子了,花了不少工夫了,银子不能白花,工夫不能白搭,一路仔细观察四周,一路牢记住通道,拐向。
天牢里,湿漉漉的,阒静静的,长长的甬道幽明晦暗,处处透出瘆人的诡异。麦高正在蹑住手脚往前走,猛听一个尖脆的童声,“冤枉啊!”
前面领路的狱卒,每天都司空听惯的,不理不睬,继续前行。麦高看向发喊的人,木栅栏后面,露出大半个脸,面色苍白,虎子?
稍微一个愣怔,然后,迅速掏出预先写好的纸团,一把手扔了过去,麦高何许人也,那是“基础力学”的“暗器篇”已经练到第二阶段“含沙射影”的高手!无奈那个纸团自个不争气,砸到木栅栏上给弹回来了。麦高暗自祈祷,虎子呀虎子你可千万别跟你爹说过你师傅我会暗器功夫!瞧麦高这二货,危急关头想的却是自己的面子问题。
挎刀狱卒感觉着后面人没跟上来,于是,停步回望。麦高赶紧蹲下腰,拣起纸团,掩饰的说:“我鞋带松了,系系鞋带。”
“挟带?什么挟带?”狱卒一头雾水。
见鬼!麦高伸手摸到脚面,光不溜球的,哪里来的鞋带?于是乎,赶紧假装在鞋里面抠饬,抠饬了半天,好像好不容易抠饬出一枚银币来,银光一闪,高高扔向狱卒。在狱卒笑眯眯的接过银子的同时,麦高一个正脚面把纸团踢进牢门,没胆再用手扔。
再往前行,拐个弯不长,来到女牢区。从道口数第三个牢门前,狱卒“哗啦啦”的掏出一大串钥匙,往胸前一抱,不动了。
这位爷怎么滴了,难不成累了,想让麦高自己去开牢门?好嘛,就为了省这点力气?麦高试着上前拽钥匙,狱卒“哼”扭身子,瞪了麦高一眼,看那放大了的瞳孔绝对正方形的。
麦高连忙奉上一枚银币,于是乎,狱卒看都不用看,从乱蓬蓬的钥匙串里直接找出一把钥匙,干脆利落地打开牢锁。
推开门后,又不动了。
麦高又撒币,那狱卒退后一丈外,麦高又扔银子过去,那狱卒退向更远处。麦高用心算道,如果把他支应到北京,那个大前门去,那得多少银子啊!
低头进去门,昏暗的牢房里面只有一个人,一个从背面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的女孩子,不会从正面看三四十吧,否则的话,怎么当得起自己的姐姐?
“姐,”
“姐姐?”
“姐!”
麦高在试用不同的语调找感觉,试试哪种叫法更亲切,更加自然。
太过生疏的呼唤,没法子,麦高现实世界里没姐,只记得叫过一回姐,那是高二数学课,老师出了一道几何题,说:“谁能答出来,就下课,”此时无人能解,于是老师说:“求解,有没有敢站出来的,”无人应答,老师加大筹码,说:“现在要是有人敢站出来求解,我们就放学!”
麦高当时站了起来,勇敢的走到老师面前说:“姐,求你了!”
老师当场宣布:“所有人放学,麦高留下。”
姐?
那个女孩慢慢扭转身,眼神寞寞的看向麦高,哟嘿!从正面看也是十三四岁,一个清水挂面汤型的俊俏小萝莉。
女孩一时搞不清状况,睁大眼睛向麦高求证,“姐姐?”指自己,“你?”指麦高,声音喑哑的貌像长时间没说过话了。
麦高下意识的瞥一眼不远处的狱卒,那狱卒也正在往这里瞅。妥!姐姐这个称呼已经是铁定不能改了的。
麦高向前一步走,抱住女孩,丢了魂样的大声喊:“姐,姐,姐呀,我的亲姐姐!”
女孩本能的想反抗想挣脱麦高的怀抱,但是麦高哪里肯依她所想,强力箍紧女孩的盈盈细*腰,偷偷说道:“你是红绳女吗?我叫麦高,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是你弟弟,亲弟弟,可不敢穿帮了,穿帮了要死人的!”
女孩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还要挣扎。
麦高急一头脚汗,低吼道:“姐,求你了!”
那边的狱卒瞅这边的两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瞧人家姐弟俩,亲的,大弟弟小姐姐的,换个别人,谁敢碰皇上的宫女呀,快活命没了?
红绳女貌像明白了什么,推拒麦高的双手软下来,反抱住麦高,轻声提醒道:“叔叔你都这么老了,千万别再叫我姐姐了,搁谁能相信啊?就不怕露馅了!”
麦高熨贴的环抱红绳女,紧致的两人之间凸凹相合没有半点缝隙,麦高用下巴指向狱卒的方向,说:“看见那个人没,别说叫你姐姐,现在我就是叫你亲娘你也得应。”
原本是做戏给狱卒看的,两个人身子温润的贴在一起,用力太紧,以至于麦高都起反应了,****的红绳女弄得频频翻白眼,直以为自己已经出了狱,正在翱翔在自由的蓝天。
红着脸的麦高向红着脸的红绳女悄声道歉,“对不起了哈!”
红绳女说反正我都是将死的人了,你怎么觉着舒服你就怎么来吧。
哀哉!怎么听这话怎么像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太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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