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季漓与男人相处时更加谨慎。
她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个冷酷的男人会对一个12岁的黄毛丫头感兴趣,那日不过是为了试探她罢了。
季漓敏锐察觉到,这个人的身份绝不会简单,还是不要牵扯上关系的好。
因此,几日来,季漓除了说说男人伤处的情况,从不多言半句,换完药便走。男人更是沉默寡言,相处下来倒也和谐。
倒是苗翠兰这几日似乎总是有意无意避开她,大部分时间都在与双喜窃窃私语,季漓便猜出她估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准备整蛊她。
若是从前,她会觉得一个孩子而已,能有多少心思,笑笑也就罢了;可有了枫山的事,季漓不得不警惕。
那日,季漓正要出门,忽然听见里间隐约传出苗翠兰及双喜的声音,不由自主停住脚步,站在门外仔细听起来。
里面的谈话似乎也才刚开始,只听苗翠兰道:“......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那贱丫头分明一点事没有!”
季漓眉梢一挑,苗翠兰口中的“贱丫头”分明便是她。看来,她们的谈话果真与她有关。
然后便听双喜用讨好的声音道:“翠兰姐,我哪里知道这丫头居然这么命大,有了这次的教训,她怕是不敢再跟翠兰姐你作对了!”
“哼,她当然不敢。”苗翠兰轻哼一声,道,“但只是这样还不能让我放心。你没看二郎一门心思都放在那贱丫头身上?只要她一天留在这里,我就一天不能安宁!”
双喜嬉笑道:“翠兰姐不就是想要她在家待不下去吗?这还不容易!”
苗翠兰忙问:“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双喜道:“很简单,我们只要出点钱,找机会把那贱丫头约出来,叫上村里几个地痞,好好羞辱那贱丫头一番,再让村里人都来看笑话,她自然没脸再留下来。”
“这个主意好!”苗翠兰语气中多了几分欣喜,又有些疑虑,“可咱们向来不待见她,那贱丫头又精明得很,咱们怎么约她出来?”
双喜嘿然一笑,道:“何须约她出来?翠兰姐忘了,过两****爹娘便要去镇上卖棉花,午时才能回来,咱们就叫那贱丫头去房里给你缝衣裳,她不敢不去。接着安排地痞偷偷进来,咱们就回房等着,等进行到一半再假装闯进去,叫左邻右舍都来瞧瞧,到那时......嘿嘿......”
苗翠兰高兴的拍拍手,满意道:“好,就这么办!”
接着两人开始商量具体的细节,而季漓已悄无声息离开了。
走出门,季漓的目光终于沉冷下来。
她一再忍让苗翠兰,是因为她爹娘有恩于她,可现在苗翠兰越来越肆无忌惮,竟想出这种恶毒法子来坏她清白!连她这具身子才不过12都不顾!
想到此处,季漓目中掠过一丝决然,既然苗翠兰非要如此对她不可,那她便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