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出这个答案,让沈小容和胡小腰都惊愕了,不过沈小容早有预感,毕竟她是个兰心蕙质的女孩子,智商绝对够用,早就从今天一系列不对头中,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所以她一直忧心忡忡,觉得是她自己的原因给我,给我们的事业带来了麻烦。
胡小腰倒是真正吃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从报社跳槽出来,重新投身于新事业,而且正是草创阶段,刚刚见到一点希望和曙光,就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出来和自己怼上了。
东阳市儿童医院是直接受市卫生局领导的,院长职位不低,毕竟我们东阳市是副省级城市,市卫生局领导都是副厅级别。
而且医院院长特别神通广大,毕竟他们是权贵富人喜欢交往的对象,这样的人别说在背后捣鬼,就是光明正大冲着你来,你也够喝一壶的,比如沈小容,不就被所谓的调查停职给束缚住了,真是欲哭无泪,求告无门。
至于卫生局以及其他部门工作人黄,下午闹戏式的检查,完全是背后黑手下得一着闲棋了:能找到大本营的毛病很好,可以直接查封显示多么公正执法,一心为民;如果找不到,也可以吓唬我们一下子,而且我觉得对方并没有觉得会找不到毛病,鸡蛋里挑骨头,谁还没有点破绽了?
幸运的是对方群内发生了内讧,这才化险为夷。
那么谁这么不甘心,非要和小强我过不去?当然不是儿童院院长,而是她的侄子张汉——把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张汉。来查健康益智大本营,肯定是张汉的要求。
只不过能让自己姑姑动用好大面子,很快就联络到各个部门来出人帮忙,我觉得以一个医院院长的身份,还不大可能,毕竟这太出格。真正适合说话打招呼的,应该也是有关部门的人。这个人,我自然要怀疑来自卫生局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个人必然和张艳阳有利益关系,否则怎么会如此下血本。
这份怀疑我到是没有说出来,毕竟还没有证据,说出来徒自增添沈小容和胡小腰的烦恼和压力。只是我想到,应该好好找个熟悉卫生局的人,打听下哪几个副局长,行事比较无规矩,最起码的,能让其他部门立刻派人出来,这个人的职位起码是副局长。
至于是不是局长,我可没敢这么想,除非他是张艳阳奸夫,否则怎么会如此草率为一个女的出力?这都是官场大忌啊,要给人把柄的。
我正陷入沉思中,沈小容和胡小腰两个人也小声交谈,没有打扰我的思考,这时候,一个惊喜地清亮女声响起:“小强,真巧在这里遇到你。”我的鼻子随即钻入一股幽香,真好闻,好像整个春天都扑面而来。
我惊讶地抬起头来一看,一个面容白皙娇嫩,烫过的头发还盘起漂亮发髻的靓丽女子,正轻轻附身看着我,黑瞳中透出惊喜,唇红齿白面容娇美,穿着光滑之感的黑色棉保暖裤,腰间有个格子套裙,外面是时尚呢子大衣,显得大腿特别修长笔挺,骨肉均匀浑身洋溢着活力。
我也惊异不已,本来应该是轻熟少妇,为何给人二八妙龄女的感觉了。我脱口叫了一声:“质监美女,你咋越来越好看了!”
哎呀,三个女人同时发出了一声娇嗔,沈小容微瞪着我,美眸中责备的意味里面还含有一丝好笑,胡小腰倒是伸出手来,但伸出半途,又停下了,大概是要狠狠的扭我的腰,怕让沈小容联想吧。
最不堪的是我眼前美女,粉脸羞得通红,又有掩不住的欣喜自眉梢眼角唇边流露出来,我十分确定,她的花心儿都因为我这句含金量十足的赞美而颤动了。
眼前的丽人当然就是前不久和我一起奋战在维权前沿的亲密战友、蒙老汉的儿媳,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太兴奋紧张,因为利用小丫头秘密提供的空气净化器,要狠狠打击那些不良骗子,属于头一次主动利用宇宙神器作弊。
那股欲仙欲死的快感,让我忽略了问询美人的姓名,尽管我的内心一直是惦记着她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位性情温柔但不喜欢妥协迁就骗子的女性,会和我的未来紧密相关。
比如,她脸蛋上的变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热情地给美女姐姐张罗座位,开玩笑地说,姐姐知道我的名字,我可还不知道姐姐的芳名呢。
质监美女现在感觉不那么尴尬了,笑吟吟地坐下来说,“我叫赵明明,你可以叫明明姐,可不许再乱叫什么质监美女了,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胡小腰特别善于插话,她笑眯眯的说,“姐姐这么漂亮水嫩,看起来像二十出头,这样还算是老太婆,我们可还怎么活啊?!”
赵明明嫣然一笑,看着我说,“小强,这是女朋友?你身边坐两位千娇百媚的妹妹,姐姐刚才都差点没敢打招呼。”
我先揽过沈小容的肩头,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沈小容,在儿童医院做大夫。”我又指着胡小腰说,“这是我和小容的朋友,职业经理人。”
赵明明特意在沈小容的脸上打量了会儿,说“弟妹长得可真漂亮,特殊有股温柔秀美的劲儿,要说起来,我也算是卫生系统的家属了。我和弟妹是一家人呐。”
小容这才找到机会开口,笑着问:“明明姐,是姐夫也在医院工作吗?”
赵明明轻叹了一声,说,“他在卫生局上班,你应该听说过他,蒙惊超。”
“蒙局长?”沈小容惊呼了一声,我也有点反应过来了,东阳市卫生局长确实姓蒙,早先还是我们所在的陵北区区长呢,但我怎么也想不到,质监美女姐姐的老公就是蒙惊超,虽然他是蒙老汉的儿子。
我故作热络地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马上就是十五了,姐夫怎么舍得你一个人逛街啊,姐姐如此美丽,走在街上,一不留神可就被人抢走了。”
赵明明明显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青黛似的眉毛上,一丝愁绪如淡淡的烟飘散。她说:“他总是忙,下午给我打电话,说年根底下,要注重安全生产,最近局里在抓基层医院的医德医风问题,还要对社会负责,对市民负责,今天要调查一个叫儿童健康大本营的非法行医机构,真是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