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参加国安委联席会议的军人相互示意，他们早就掌握了相关情报，最近美军在高丽国部署的缺德雷达系统，完全处于静默状态，军方还在猜测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有人以为是外交场合的斗争取得了胜利，也有的以为是美国军方有意地控制节奏，但大家都没有想过，是缺德雷达系统本身出了问题。

今天参加这个大东省国安委的联席会议，从这个叫小强商人的嘴里得知惊人真相，缺德雷达系统竟然是被马耳山一个装置给戳瞎了。戳瞎了当然是个形象说法，这个小强事后解释说，他这个装置是量子科技，而量子有个特性，一被观察就变态。

所以缺的雷达系统开始乱看马耳山附近空域的时候，小强公司的量子装置感受到被偷窥，自己就自动起了反击反应。这种反制措施，据这个小强商人说大概是很厉害，牵涉到元素扰乱金属伤害等等，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大家都看过武侠小说，偷偷看别人一样，被高手的无相神功给反击了一下，功夫弱的直接吐血身亡，功夫强的也要面色如土，内功大损。想不到这些人类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在物质世界中竟然是存在的。这还了得？如果这项技术运用到武器装备上，那不就成了神功无敌了么？

几位军人都按捺不住心头的兴奋，也理解了陈廷省长果断叫停这次汇报会的意图，太事关重大了，里面包含太多的国防和科技机密，必须在国家层面予以统筹了。

几位军人在屋子里都签署了保密协议，其他参加会议的成员也一一进行了签署了书面保证。虽然夜已经深沉，但公安厅的王厅长和军方的几位大员马上沟通意见，准备一份简略但意见明确的报告，连夜发往中央。无论是国安委还是中央军委都在等待这边儿的答复。

我被引领着，又上了一辆大面包车，车子急速又平稳地驰过午夜的街头，进入春天了，东阳市的夜晚虽然还有些晚，但有了几许清甜的气息。

面包车里，坐着几位面生的老者，白玉洁却赫然在座，垂首沉默不语。我看向车窗外，车子已经出了皇陵区，转入浑北区的怒江街，我恍惚想起来，在怒江街有块水源地，还靠着北运河，有一片武警警卫守卫的别墅区，听说是省领导的住处。看来我这一车人，还有坐小车的陈廷省长他们，都是要赶往这个别墅区，那么，等待别墅区里要召见众人的是谁，就呼之欲出了。

大东省委书记黎光熙，是一个面容温和的人，出身于西北大省的他靠着兢兢业业，勤劳朴实，获得了中央一号的赞赏，屡屡获得提携。短短10年时间，就由一位厅级官员晋升为正部级。在大东省过坎爬坡的关键阶段，中央能够将黎光熙派驻大东省，也足以看出对其信任和期望。

黎光熙衣冠楚楚，让人看不出是已经休息了还是依然在工作。他温和又亲切地和每一个人握手，陈廷省长显然是早到了一步，将情况大略地汇报了下，当黎光熙的手向我伸过来的时候，他微笑着说，小强超时代工业应用公司，我的案头可是早就有你们的空气净化器了，东阳市几个大项目，可都是围绕着你们小强公司的产品进行筹划，省里也很看好啊。

我心中佩服，果然是省部级大员，谈话不露声色间，为我和省里的陈廷省长修复关系。东阳市的几个大项目，无论是打造空气净化器产业园，还是要在北方城市冬季供暖上大显身手，进行革命性颠覆的太阳能保温板项目，都是前任东阳市委书记夏有为亲自抓的项目。

可黎书记丝毫没有提夏有为，因为夏有为已经调任到中央住建部了，出任住建部党组书记，估计马上就会被人大任命为部长。而夏有为和陈廷省长当初因为小强公司造假案，两个人暗中角力了一下，夏有为的先抑后扬，虽然是大大保护了小强企业的荣誉，为东阳制造赢得了名声，但对陈廷省长来说，可是稍微给了些难堪。因为陈廷省长在不掌握真相的情况下，出于好心对越江省老朋友予以了关照，当时是希望东阳市息事宁人，免得造成不好影响的。谁知道越江省绿化集团是居心不良，对小强公司出品的空气净化器完全是污蔑陷害，然后行巧取豪夺之实。

事情大反转之后，陈廷省长保持了缄默，因为夏有为的背景也很特殊，是中央一号领导比较看重的青年才俊，在城市建设上很有想法，在发展经济上也比较有办法。当初调任夏有为到东阳市来，其实很多人都说是为接任省长，是接替年龄即将到线的陈廷的。

这样的炙手可热的后起之秀，一般人都会避其风头。

陈廷省长作为老军工出身，对官场并不太娴熟热衷，自然也不愿意因为些许小事而和夏有为起了龃龉。但东阳市夏有为要打造的空气清洁产品产业园，省里没有什么表态，毕竟身为副省级城市的大东省，完全可以自主决定这种十亿元产值的项目。

至于在冬季城市供暖里可以起到革命意义的太阳能保温板，陈廷省长有些犹豫，他自己是科研行业出身，对一些尖端科技的发展还是具备专业眼光的。越是这样，他越是怀疑这个太阳能保温板的实际效用。

陈廷知道，近年来，冬季雾霾频发已经成为社会普遍关注的问题，雾霾不仅会造成呼吸道疾病等一系列问题，严重时更会导致交通安全事故，而散煤的大量使用是导致雾霾的基本因素之一。

陈廷省长曾经查阅过资料，目前，我国每年散煤用量3亿多吨，占煤炭总用量接近10%，由于没有采取除尘、脱硫措施，大气污染物排放严重，烧1吨散煤的大气污染物排放量是等量电煤的10倍以上。因此，散煤的治理和清洁供暖改造工程已经迫在眉睫。对此，中央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早在2016年，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四次会议就指出，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关系广大人民群众生活，是重大的民生工程、民心工程。推进北方地区冬季清洁取暖，关系北方地区广大群众温暖过冬，关系雾霾天能不能减少，是能源生产和消费革命、农村生活方式革命的重要内容。要按照企业为主、政府推动、居民可承受的方针，宜气则气，宜电则电，尽可能利用清洁能源，加快提高清洁供暖比重。

今年3月，环保部印发了《京津冀及周边地区2017年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方案》，对北京、天津、河北省石家庄、山西省太原、山东省济南、河南省郑州等“2+26”城市提出要全面推进冬季清洁取暖等七大任务。被列入“2+26”的多个大气污染传输通道城市积极响应国家号召，推出系列政策措施，因地制宜，制定清洁供暖改造目标及线路图，采取多种措施将政策落到实处，取得明显成效。

他当然知道夏有为等人在东阳市造势，宣称要打造北方城市清洁供暖的样板，但这究竟是技术上有所突破的厚积爆发，还是赶时髦追逐中央的号召呢？

要知道，燃煤供暖在十年前，还是大家认为的理所当然的供暖方向，很多中原城市也纷纷向中央申请，希望在冬季使用燃煤供暖，改变阴冷的冬季感觉，为人民身心健康服务。

当时是限于财力，中央迟迟没有予以同意，这些地方打报告，还是有些私心的，想让中央财政帮助出些钱来，也有的个别城市，自己财大气粗，进行了燃煤供暖设施建设，没有用中央的钱。

但绝大多数，是不了了之了，当时网上还有段子，说是羡慕北方人的冬季，特别温暖舒适。中原人乃至华东一些城市，冬季就要苦熬冰冷湿寒。

谁知道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十年过后，北方燃煤取暖导致的雾霾，成为了更严重的社会问题，这时候更没有人敢顶烟上说要加强燃煤供暖了。中原及华东等城市的冬季供暖方案，开始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