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雪熊对视一眼,大吼一声扑了上来,蔺九卿长臂一振迎了上去,金色长戟夹杂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来,“噗”的一声锋利的尖刺捅破一只雪熊厚厚的皮肤,侧身想躲开另一只熊的袭击,却还是不慎被这熊挠了一爪子。
“唔!”蔺九卿吃痛的咬住了嘴唇,脸色煞白,马上的阿鸩瞬间揪起了心:“殿下!!”
“孤没事!”蔺九卿舔了舔红唇,笑得心惊,眼中的冷意凝结到了冰点,“这畜生是第二个敢从背后偷袭孤的呢!”第一个是边境战场上被人放的冷箭。
说罢,一手抽出来刺入雪熊皮下的朔天戟,顿时血溅了一地,蔺九卿收回长戟,戟尖上有血珠缓缓淌下,指尖叩在戟上的机关钮,长戟立即缩短变回金杵的模样,反手又收了回去。
双手缓缓握成拳,脖子扭得咔咔作响,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着眼前两头虎视眈眈的雪熊,声音低哑,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邪佞的冷笑令人发寒:“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孤最讨厌有人背后偷袭?”
两只雪熊哪里感受到这人身上的暴戾气息,仍是一个劲的扑上去恨不得咬断她的脖子,蔺九卿侧身,五指成抓挡住了一只熊硕大的头,生生的摁在地面,另一只手成拳状狠狠挥了下去,顿时那熊脑骨破裂,溅起一阵血花,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这是蔺九卿第一次在除了战场以外的地方显露出自己的武功,朝廷里的那些老狐狸们天天和她耍心眼,也知晓这长公主有点本事,但更多的时候是蔺风在解决,除了窦汉那次,她很少在官员们的面前出手,大多数人只知长公主心计狠辣、城府极深,却忘记了她除了恐怖的缜思策略,单这一身武力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一边目睹了一切的阿鸩早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这……这哪里还是人,分明是个人形绞肉机!
另一只熊也被她这手段震慑到了,往后退了一步,蔺九卿冷笑:“想逃?”一个闪身拦住了雪熊的去路,头一歪,眼神冰冷的看着它,“孤允许你逃了吗?”
那雪熊见无处可逃了,“吼——”地一声朝着蔺九卿的方向冲撞过来。
蔺九卿拿出朔天戟打开,正要迎上去,突然心口一阵钻心的剧痛,蔺九卿脚下一个踉跄,拄着朔天戟单膝跪下,“噗”的一口黑血吐出。
毒发了蔺九卿脸色惨白,来不及多想,侧身一个滚地避开了雪熊的攻击,那雪熊哪肯罢手,又嘶吼着扑了上去。蔺九卿手腕一转将朔天戟横在身前,本想挡住雪熊,却因为毒发脱力,手上的戟被打落,坠下了悬崖。
阿鸩刚刚从震惊里回神,就见蔺九卿和那熊抱在一起滚到了悬崖边上,而那熊压在她的身上,张着獠牙就要往她脖子上咬,蔺九卿双手抵着那熊,不让它下口。
阿鸩惊得立即从马上跳下来,心慌之际从地上抱起一块石头便要往那熊头上砸,谁知另一只熊竟然没死透,爬起来就往阿鸩身上扑,阿鸩瞪大了瞳孔,脚下一崴,身体往后一倒直直栽下了悬崖。
“阿鸩!”蔺九卿也是一惊,刚想起身,却一个不慎被那熊撞了一下,连人带熊一起坠下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