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明砚升说道,满意地站起身了,向书房走去,“你跟我来,我们是该好好聊聊了!”
北雨沐听话地跟着他走进了书房,刚进门,老人就将门给关上了。眼神中带着不好的恶意,露出邪恶的笑容,缓缓而又沉稳地说:“你就不怕我将你斩首于此吗?”
“我有何怕?怕是我的身份让你不敢杀我。否则,就是你们全家的命也换不回来。”北雨沐淡定地坐下,镇定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的家族来保命,虽然他不愿意,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
“你的家族?你是什么家族的?快快说来给我听。”
“我的父亲和你是同辈,你还猜不出来吗?”北雨沐不得已地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那是他最大的秘密,他本来只是打算用这个来吓一吓眼前的老头子的,但是他发现如果不说出来,他是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
明砚升一惊,他猜出了北雨沐的身份了,和他同辈的,儿子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而且还了解自己的,只有他了。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少年,这个少年怎么可能是,是叶家老爷子的小儿子?
“你还是不要骗我了,要是被叶阁主知道的话,你就活不过明天了。”明砚升尽量镇定地说道,他依旧半信半疑。
北雨沐眼色一凝,说:“你要是不信就算了,但是我的父亲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像您这样的人,一定会是聪明人。”说完,他还故意露出冷冷的邪笑。
这一招彻底吓住了明砚升,他的脸已然铁青,被害得不轻,说:“我晓得了,我晓得了,你一定是他的儿子,一定是。你和他好像,尤其是那语气,简直一模一样。”明砚升至今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吓人的老伙计。
北雨沐显得有些无措,他第一次听说自己和父亲很像,他有些担心,更多的是害怕。他站起来,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你别跟我提他,我和他已经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今天,今天我同你谈他,不过是为了,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罢了!”
“你好似很恨他,不知我有没有说错。”明砚升小心地说道。
“你作为他的同窗好友,难道连他家这些年来的最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明砚升的心揪了一下,他怎么会不晓得呢?他刚才不过是试探一下北雨沐,没想到,会是被反将一军。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有了恐慌感,就是当年带兵打仗时,都没有这种感觉。他不成想,北雨沐竟然有这种本事。
明砚升苦笑了一声,说:“你了解的真是多,你明明就很晓得。坦白讲,我很羡慕叶兄有你这个好儿子,要是我的儿子也这么优秀就好了。可惜啊!我的两个儿子都不争气,而且迄今我才只有一个孙子。”
“我倒是羡慕你儿子有个好爸爸,为他的前程考虑好了。而他呢?连他的儿子的母亲都不愿意认,我还有什么资格认他为父亲。”北雨沐每每谈到这件事,拳头就不禁地攥紧,眼中更是冒出怒火。
“不如,你当我的义子吧!”明砚升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要是被叶老头子晓得了,别说他们的友情算是不保了,那家伙非得剥了自己一层皮不可。
北雨沐先是一愣,然后思索一会儿,说:“好,今后我就认你当干爹了,但你不许告诉他。”
明砚升没料到他真的会答应,而且是这么爽快地答应,他激动地说:“好,你就是我的干儿子了,此事绝不会让那个老头子晓得的。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偿命。”
北雨沐认明砚升当干爹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气一气自己的亲生父亲,二是为了在帝云国有人帮忙撑腰,出于这两点的考虑,他毅然决然地当了明砚升的干儿子。其实,他们认为干父子也是不好的,在辈分上,他们确实是没错的,但在年龄上,北雨沐可以当明砚升的孙子了。而且,北雨沐的父亲比明砚升厉害不知多少倍,两人却是拜把子兄弟。不过,管不了这么多了,北雨沐心想,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反正好处比坏处多就是了。
北雨沐挑挑眉,他的一个巨大的计划已然在脑海里成形,等着吧!我要让你看看你的好兄弟是怎么背叛你的!母亲的仇不报,他怎么会甘心?
走出明砚升的书房,慕容赫宇赶紧跑过去,说:“雨沐,你没事吧?”
明砚升有些不太高兴,说:“我怎么会让我的干儿子有事呢?”
“干儿子?”明亦珩和慕容赫宇顿时讶异,异口同声地质疑道。
北雨沐点点头,明砚升兴奋地说:“从今日起,北雨沐就是我的干儿子了。亦珩,叫干叔。”
明亦珩消化了这个庞大的信息量后,极其尴尬地叫了北雨沐一声干叔。
“对了,干爹,这是我的结拜兄弟,他叫慕容赫宇,他没有武灵。平日里也就跟着我闯荡,我与他的感情很深。”北雨沐介绍道。
明老爷子点点头,说:“我很欢迎两位贵客,亦珩,一会儿叫你爹和你伯伯一起来吃饭,好好欢迎人家。”
明亦珩恭敬地说:“是,爷爷放心,我这就去。”
望着孙子的背影,明砚升对北雨沐说:“我晓得你武功高强,我这傻孙子平日里也不上进,还要托你指点指点。”
“知道了。”
贾浩薄见两个客人倒是混得水深火热,而自己更像是一个外人,不禁好笑,只是没成想,这两个人还是很有一套的,尤其是北雨沐。
此时,一位美丽的女子缓缓走进厅堂,说:“今天真是好不热闹啊!爷爷,这人怎么就成了您的干儿子呢?”
“你可别没礼貌,快叫干叔!”明砚升严厉地训斥道。
那女子倒是优雅,缓缓道:“我可不会叫他干叔,他的年龄怕是只大我几岁吧!我可不愿意唤他干叔。”
明砚升虽然有些不满,但是他可不能发火,他压下怒气,说:“这是我的孙女,明玥,她多少有些不礼貌,是我惯的,还请多多见谅。”
“这是干爹最宠爱的孙女吧!”北雨沐毫不在意地笑笑,故意笑得很猥琐。
明砚升果然见到了北雨沐的表情,不过他没有北雨沐预料的恐慌,反而是万分惊喜地说:“雨沐,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孙女啊?”
明玥听爷爷这么说,竟激烈地反感道:“爷爷,我,我才不会,不会嫁给他的。”虽然北雨沐确实长得很是俊美,但是对于这样的人,她多半是没有什么好感的。明玥可不喜欢这么随便认自己的爷爷为干爹的人,在她看来,这样的人确实不值得托付终身。
“为什么?”明砚升问道,“人家武力高超,人又长得帅,难道你不心动吗?”
“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爷爷。”明玥只好先骗一骗爷爷了,反正有个傻瓜在追她。
“什么?”明砚升惊得茶杯掉到了地上,他说,“他是谁?他的家世怎么样?他配不配得上你?你怎么这么着急啊?你才多大啊?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孙女啊!”
“爷爷,我已经十三岁了,快要十四了,有什么不妥的吗?”
“你,你才十三岁,你应该好好学习,修炼,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你可是家族的希望啊!”
“是啊!爷爷这话说得很对啊!那为何我的大堂姐十四岁就嫁给了言家的大少爷?”
明玥的一席话堵得明砚升无话可说,北雨沐微微一笑,说:“干爹说的是对,不过,你也说得不错,我很是欣赏。”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青睐你的。”
“巧了,我也看不上你。”北雨沐的话令在场的人差点吐血,看不上你不知道早点说啊。尤其是明玥,害得她都将莫须有的事情给搬了上来,结果……
在乾坤大陆,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何时结婚,但是平均都是二三十岁。像明家这样和言家的联姻,也只是一个形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虽然名义上是言家的妻子,但是她还是在明家,直到成年以后再过去。当然,如果有什么意外,也是可以离婚的。
慕容赫宇一直站在一旁,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气人。在之前,他可是有深刻的体会啊!被堵得说不出话的感觉可是不好受的。
明玥思索了很久,她多少想挽回刚才的面子,于是想出一计,说:“要我认他为干叔也是可以的,只要他今天打赢了我。”
明玥晓得这些攀亲戚的人都没什么本事,却不成想,今天撞到枪口上了。
“好!”北雨沐欣然答应道。
明玥也不顾什么面子了,释放武灵,三颗蓝色的星星飞出,她的纤纤玉手中多了一凉子琴。凉子琴是七星武灵,在武灵当中也算佼佼者了。
北雨沐摇摇头,武灵九毒箭已握在手中,五颗紫色的星星升起。这一举动震惊了所有人,没错,除了慕容赫宇外,大家都张大了嘴。
只见北雨沐无所谓地笑笑,说:“还要比吗?”
“不了,这事还是不要麻烦雨沐了。”明砚升说道。
明玥不甘心地收起武灵,说:“干叔,你今年多大了?”
“长你三岁罢了!”
“什么?你才十六岁?”明玥彻底凌乱了,说,“你不是云天学院的学生?”
北雨沐点点头,反正明砚升知道了他的身份,过多的隐瞒也不太好。
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明老头子不愧是过来人,他对明玥说:“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爷爷,你才想起来问啊!”明玥无奈地对明砚升说,“再过三个月就要竞选比赛的队伍了,师父叫我们回家修炼。”
“比赛?是不是乾坤大陆青年比武大赛?”
“是的,这次云天学院也是急迫地选强者,师父希望我们也参加竞选。”
一旁的慕容赫宇听得很清晰,什么是乾坤大陆青年比武大赛?他可没听别人提起过,不过看样子,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比武大赛。
晚饭之后,慕容赫宇和北雨沐回到明砚升为他们准备的房间。
沐浴过后,慕容赫宇穿了一件白色袍子回到房间,竟然见到了明玥。他既惊讶又慌张地说:“明小姐,你这般来算是什么?”
明玥别过脸,柔柔地说:“我来是为了我干叔,你可晓得他在何方?”
“他在后院抚琴,说是为了陶冶情操。”
明玥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后院桃林,北雨沐独自一人缓缓弹奏,开口说:“你来了?”
“你既已知道,何必还问?”明玥坦白道。
“来了就说嘛,没什么好尴尬的。”
明玥看着落了一院的桃花,说:“刚才你弹的分明是《凤求凰》吧!不知,干叔有什么相思之苦?”
“我,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恰巧会罢了。”
“你是天才,在大陆上却没什么名声,这是为什么呢?”
“天才?我不是什么天才!而且,你不也是天才吗?”
“我?我可不是天才,在我们学校,比我厉害的人很多。”明玥谦逊地说道。
北雨沐说:“你们云天学院十三岁要达到五重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你们的要求这么高,每年有多少学生被开除啊?”
“不多不少,也就是几十人吧!有时会有一百多人。”
北雨沐不说话,继续弹琴,明玥说:“我来找你,是为了拜你为师的。我爷爷说,你很有才华,要我拜师。”
“这么说,你不是真心的?”北雨沐问道。
明玥也不承认,也不否认,说:“这件事,也不像是我干出来的。”
“哦,我不收徒儿,这是我行走江湖的原则。”北雨沐毫不犹豫地说道。
“其实,我也不稀罕当你的徒弟。”明玥随意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说道。
一曲终,另一曲又起,北雨沐不嫌累地弹了一首又一首。
明玥听烦了,说:“你若是真的喜欢这古琴,我明日叫爷爷送你一琴作为礼物。”
“谢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然你爷爷要以为我们在谈情说爱,误会了不好。”北雨沐看出了明玥的心思,况且他也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明玥二话没说,起身离开。
待明玥离去后,北雨沐才说:“出来吧!”
慕容赫宇从桃树后探出身子,说:“师父好眼力,徒儿适才确是在偷听。”
“我不罚你,你倒是说说看,你听出了什么?”
“没什么,”慕容赫宇缓缓地坐在石凳上,说,“我听不出你们之间有什么情谊。”
“你就笑吧!我这首《凤求凰》可不是弹给她听的。”北雨沐难得正经地说,“这是弹给我心中的那个她的。”
“她?叫什么名字?”
“不晓得!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算起来是我一见钟情。”
慕容赫宇一口茶喷了出来,说:“你还没有问到她的名字?我服了。不过我没想到堂堂毒王竟然真的有喜欢的女子,惭愧啊惭愧,我现在还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你若能知道她的名字,我便服了你。”北雨沐调侃道。
“她长得好看吗?”
北雨沐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觉得你师母呢?这种话还要问吗?”
见到师父的怒容,慕容赫宇随机应变地说:“师父长得这么清秀,师母自然不差。还有师父的眼光独特,绝对不会看错人的。”
“算你会说话,今天我就饶过你,下不为例。”
“话说,师父是怎么和师母相遇的?”
北雨沐思索了一会儿,说:“这事与你何干?你才多大,是该关心这种事的时候吗?你应该好好修炼,潜心学习,师父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不是关心师父吗?随便也关心一下师父的终身大事!”慕容赫宇无辜地说道。
北雨沐的琴突然停了下来,他慢慢地说:“自你拜师以来,我还从未教过你什么,不如今日我教你弹琴吧!”
慕容赫宇打了一个哈欠,说:“师父,明日我们还有要事要做,还是早些睡了吧!至于弹琴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也是也是,你我共在这不过七天时间,明日又要议论梁家的事,今晚还是早些睡了。”
黑云城,冷家。
“家主,您要知道的事,我都去办了。”
“怎么样?”冷皓慵懒地躺在椅子上,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要很久以后了。”
“大约呢?”
无影小心地说:“过些天,他们要去黎天国了。到时候,真的就乐不思蜀了。”
“比武大赛就还剩一年多的时间了,他们一定要赶快回来,而且这场比武还是在临风国比。”冷皓顿了一顿,说,“黎天国不是夜凡曾经的家吗?真是的,还真是不思蜀啊!”
“大不了,最后将他绑回来?”
冷皓喝了一口茶,说:“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不到关键时刻,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要绑的可是两个人啊!”
明黄城,明家。
“雨沐,你醒了?”明老头子坐在桌前说道。
北雨沐笑了笑,说:“干爹才是起得早。”
“你也知道。”
“干爹的好习惯确实令干爹长寿。”
“就你会说话。”明砚升开心地说,“听说,你们今天就要去梁家报仇了。”
“是的,一会儿等贾浩薄来了,我们就去。”北雨沐淡然地说道。
明砚升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梁家的长辈们岂会令你们直接灭了他们的长孙。”
“不错,我们恰好要去干掉梁钟棘。”
梁钟棘就是梁家的长孙,未来的梁家继承人。但是,他就是贾浩薄和明亦珩要找的人。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去年是五重五星,武灵不详。因为和他交过手的人不是死,就是伤,没有人愿意说。
“干爹提醒你一句,梁钟棘不简单,但是和你比起来,他算是差的了。”
“干爹真是会说话,他与我根本就没法比。”
“你当真自信,恐怕他们家的长者就不好应付了。”
“他梁家的长者我虽是对付不了,但是我有的是办法,不让那些老头子动手。”北雨沐神秘一笑,他的鬼点子一向很多。
明砚升微微颔首,说:“这般我也就放心了,你若是不行的话,我便去帮你。不过,就算如此,我还是劝你小心。”
“我晓得了,谢谢干爹。”北雨沐点点头,说,“对了,我与干爹也算是有缘,你可否借我一副琴,省的我平日里闲得慌。”
明老头子哈哈大笑,说:“别说借了,你直接拿走一副便是了。”
“好,我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那琴罢了。”
明砚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登时脸色大变,说:“此琴乃是我明家的传家宝,恕我不能相赠。”
“我看出来了,只是同干爹的一个玩笑罢了。”北雨沐淡淡一笑,继续说,“我不求这如此贵重的礼物,就一副七星灵器足够了。”
坦白讲,要不是明家这样的大家,七星灵器已然算是珍宝了。明砚升的嘴角抽了一抽,说:“这七星的灵器也是珍贵了些,我实在拿不出,要不我赠你两副六星的,可好?”
北雨沐蹙眉,说:“罢了罢了,就这般吧!”
明砚升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这就叫管家去取两副。”
不一会儿,管家将两副六星的琴送来,明老头子介绍道:“此琴是龙须琴,因琴弦如龙须一般,而得名;这一副是流水琴,因是瀑布下的一块木头所制而得名。”
北雨沐轻轻挥了一下袖子,将两副琴收入储戒之中,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发吧!”
“嗯!”慕容赫宇点点头。
梁城,梁家。
“我一向听闻梁家很富裕,果真不错,这府子修的还真是富贵。”北雨沐调侃道。
也不是北雨沐说瞎话,梁府足足有两三公顷之大,光是大门就镀上了金,更不要说里头的贵气了。
“那是自然。”明亦珩说道,“梁家的家主今年不过才四十六岁,早就将梁家推上了高峰,委实很有天赋。”
贾浩薄说:“不过,今天我们只是将他的长子杀去罢了。”
“看来,我们这是为他们家选出一个更好的继承人。”慕容赫宇说道,他还是对这个家族很感兴趣的。
“快些进去吧!”北雨沐急不可耐地说道。
他们还没有走进梁府,一位不高不矮的少年走出,说:“几位客人,你们可有什么邀请函吗?”
“没有!”
“那就不好意思了,请你们离开!”少年生硬地说道。
贾浩薄不再理会他的话,一掌打在他的身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就是梁钟棘,他就是害死我哥哥的人。”
“哦,你就是梁钟棘啊?”北雨沐慵懒地说道,言语中充满着不屑,“就你这个水平还敢跟我叫嚣,简直是毫无自知之明啊!”
“你,你是谁?竟然敢这般瞧不起我,我偏要叫你好看。”梁钟棘的身上升起九颗绿色的星星,四重九星,他的手上多了根通天棍,这是七星武灵,不容小觑。
北雨沐眯着眼睛看着梁钟棘,说:“以你十五岁的年龄,四重九星委实很厉害了,但是你遇见的是我。”
五颗紫色的星星瞬间升起,北雨沐手中也多了九毒箭,笑着看向早已呆了的梁钟棘,说:“还要比吗?”
梁钟棘不说话,通天棍直直地向北雨沐甩去,第一武技,通天,通天棍的虚影向他袭来。北雨沐微微惊讶,身体向后退去,躲过通天棍,向后暴退,猛地甩出九毒箭,第三武技,飞毒箭,九支箭整齐地向梁钟棘飞去,箭头闪烁着紫色的毒气。
“真该死!”梁钟棘说道,转身躲开,九支箭擦肩而过,“真是毒!你的手段真是毒!”
北雨沐见梁钟棘躲过他的九支箭,淡淡一笑,拿出了他的新武器,月影神弓。收回九毒箭,微微拉弓,对准梁钟棘,第二武技,箭影。
梁钟棘脸色很难看,他发现,这样下去,自己连赢的资本都没有。自己的通天棍是近身武灵,但是九毒箭是远程攻击武灵,自己根本没机会靠近北雨沐,怎么可能赢?
北雨沐瞧见自己的九毒箭轻轻擦伤了梁钟棘的左臂,笑道:“你现在好像知道了你的劣势。”
“我想过我会败在你的手里,但是没想到我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梁钟棘恶狠狠地说道,“你的武灵还真是够狠!”
北雨沐说:“你现在就算认输,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本来就是受人之托,来拿你的命的。”
“我自然知道,我还不傻,但是我劝你好好想想我身后的梁家。”梁钟棘抛出了自己认为最大的一张牌。
北雨沐轻轻拉弓,说:“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你的家族怎么找我报仇?就算你知道,你也不敢报仇,你算老几?”话语未落,第三武技再次来袭,不过这一次,箭的毒力增加了一倍,他打算速战速决。
之前的伤口,已经被毒气泛滥了,他的行动愈来愈迟缓,又中了两箭,其中一箭正好刺在腰上,他扶着腰缓缓倒下,现在的他十分狼狈。
看见他的嘴角溢出了血,北雨沐慢慢走近他。
“雨沐!”慕容赫宇叫道,他终究还是担心师父受到伤害。
北雨沐头也不回地说:“不用害怕,他中了我的毒,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的,更何况,我的毒没那么容易解。”
梁钟棘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痛,他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他不甘心,他有属于他的骄傲,他可是梁家的大少爷啊!未来的家主啊!他怎么可能甘心将自己的一切平白无故地送给自己的亲弟弟?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个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陌生人所造成的。
他是不想,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带着满满的不甘心,梁钟棘决定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