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脸懵逼中,这郡主娘娘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就出去打听一下她,就能让她进城主府?怎么那么狂?那么狂怎么不上天呢?老管家也不高兴了,假惺惺的让人出去打听了,想着就应付你一下,一会你还是照样要滚球。
然后不到一刻钟,那个去打听的小厮就一脸惊恐连滚带爬的冲回来了,老管家的打脸时刻精彩来临。
老管家听着小厮哆哆嗦嗦的耳语,脸上从淡漠到不可置信到你疯了的表情再到震惊和惶恐,那叫一个变化多端精彩纷呈。
秦柔桑慢条斯理的声音再度响起:“怎么样?现在我能进去这城主府了吗?”
老管家直溜溜的腰瞬间弯下去个九十度,声音里充满敬畏的道:“恭迎小郡主进府。快快快,快去收拾最好的院子,请小郡主进去休息。”
老管家莫名激动和热情起来,这管家显然是个忠心的并且还很聪明,从听来的只言片语中,立刻知道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小郡主有多牛,牛到可以影响城主大人的地位和权利。关键是这小郡主不会留下来干预城中大事,她要找人管理城中,所以才来城主府。
这是要启用城主大人啊!这是城主大人的机会啊!
秦柔桑安然住进了城主府最好的院子,还任性的将自己的马车给开进了院子里。那一千来人的流放大军也是没谁了,直接将城主府前院和门外堵满了,老管家肉疼的下命令,给这群人做饭,一定要吃饱吃暖。
就没见过谁家死刑犯被人当宝贝的,这小郡主进来第一个命令就是不准任何人进入她的院子,第二个就是给这些犯人做饭。简直了,神奇。老管家却也顾不得这些,连忙端着自己的大肚腩,颠颠的跑去找城主大人了。
秦柔桑趴在床上,老太太心疼的看着那上面又出现了伤痕,用温水给秦柔桑轻轻按压,一边低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总这样可怎么是好?可怜桑桑了,受这无妄之灾。”
秦柔桑现在其实感觉好多了,之前在车上的时候,她虽然疼的突然,但却心理有个想法,这次的疼,应该不是被打,因为疼的和上传不一样,但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宫里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才有的这个伤,秦柔桑怀疑这女人可能是在上药?碰到了伤口,那女人一定是疼的撕心裂肺,而她才会有这种感应?
秦柔桑让其他人都去院子里玩,或者其他房间休息,只留下了二老和不能见人的小九,她感觉了一下,这周围没有什么探子,这才慎重的对老爷子开口:“爷爷,您是三朝元老,对我爹……我父王有什么了解吗?”
秦柔桑这样问也不怕露馅,因为秦柔桑从小就是被当成人质带进皇宫的,皇上是陪伴秦柔桑长大的人,李德海是亲手将秦柔桑带大的人,所以原主亲近这两个人,原主在皇宫中长大,并没有什么机会回去秦王府。
小雀斑是她的贴身丫鬟,却在秦王府里呆过几年,秦柔桑在秦王府里为数不多的记忆,也不过是那里的冷清和殿堂楼阁的华美孤寂。
老爷子骤然听到她提及秦王,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眼,那反应在秦柔桑看来,毽子如同惊弓之鸟,讳莫如深。
秦柔桑皱眉道:“爷爷放心,这里没有人监视,您只管放心说,当然不能说的我也不问,我最想知道的是,我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啊?尤其是我是不是双胞胎?”
老爷子又是一愣,心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啼笑皆非的道:“你这孩子怎么忽然这么问?你是不是看谁家有兄弟姐妹所以羡慕了?你是天生高贵的人,你父王母妃也就你一个独苗苗,你是秦王唯一的血脉。”
秦柔桑叹口气,看老爷子这样子,显然真的不知道关于这件事的内幕了,看来她还是只能等胡子萧那边的消息了。她又问:“那爷爷知道不知道或者听说过什么传闻吗?比如秦王有没有什么私生子之类的?”
“私生子?哈,那根本不可能。秦王想要什么女人没有?能生下秦王血脉的,那必然不是无名之辈,秦王的血脉就不可能有私生子一说。”老爷子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对秦王的无限推崇和敬仰。
就好象,秦王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他的孩子,都是天之骄子一般。
秦柔桑第一次对她这个便宜亲爹,产生了浓烈的兴趣和好奇,这人究竟得多厉害,才能让德高望重骄傲一辈子的老爷子这般推崇?还有秦王血脉的说法,也是挺可笑的,怎么老爷子嘴巴里的秦王血脉,好像尊贵的皇子都比不上一样?
“孙媳妇啊,你突然问这些是怎么了?你父王当年只有你一个孩子,这些年秦王……也不可能有所出了,所以你注定是你父王母妃唯一的孩子了,不可能有什么手足的,你是不是想念你父王母妃了?”老爷子有些心疼的问。
孙媳妇那么小就被那个混蛋皇帝夺走了当人质,孩子离开爹娘这么多年,不亲近爹娘,何止是让爹娘伤心?孩子也是亏损很多啊。狗皇帝作孽,小人之心,还没有作为,若是秦王,要是秦王的话,这大康江山,又岂能落入这种常年烽火连天战乱不断的地步?
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和秦柔桑说。以前不说是因为秦柔桑性格冲动单纯,又藏不住话还一心亲近皇帝,怕秦柔桑无意中害了秦王,现在更不能说,是因为现在的秦柔桑能力强横,爱恨分明,说了只怕她会一怒为爹娘,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想念?不好意思,她都没见过的爹娘有什么好想念的?再说她又不是原主。可这话不能说,只能笑道:“有点,但更多的是我觉得我应该是有什么手足在的,我总有这种感觉,特别强烈。”
老爷子笑了一下,刚想说她多想了,却忽然一顿,脑子里不自觉得就想起了一段尘封往事,那事情谁也没有当回事过,毕竟只是一个如风一般轻飘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