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翻了个白眼:“你想什么呢,我让你看着他们,我去一下前面,有点事情要做,不能让人知道的那种,一会就回来了。”
白羽裳瞬间放心:“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回大康去呢。你去做什么,要不然我去吧,我飞得快。”
这话秦柔桑真没法接了,在现代你要说你飞得快,那绝对是搞笑的话,但在古代,尤其还是白羽裳说出来的,那还真是没毛病。她摇头:“不用,这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你带着他们先去吃东西吧。”
“我娘要去哪里呀?”萧非鱼眼巴巴的看着秦柔桑离开,着急的问。
白羽裳拉着要跟着的萧陌,对他们道:“我们不能过去啊,你们没听见刚才她的话吗?她不让咱们跟着,咱们就别过去了,不然她要生气的。”
“生气?”萧陌蹙眉,目光紧紧的盯着秦柔桑的背影,心里着急的厉害,就想追上去,桑桑生气了怎么可以?桑桑要离开怎么可以?
“不是,你要是追上去她就该生气了,不要去,一会她就回来了。”白羽裳费尽口舌拉着一大一小离开。
秦柔桑来到一片慌树林子外面,这里距离队伍已经很远了,天色也黑了,她低声道:“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哗地一声,劲风扫过,一柄长剑落在了秦柔桑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秦柔桑眯起了眼睛,看着萧陽。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柔桑问。
萧陽酷似萧陌的脸上透着嘲讽和厌恶:“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我大哥可还活着呢,你竟然就敢找其他男人,你还和他共处一室同眠了,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为了我大哥不是能做一切吗?怎么这么几天你就忍受不了了吗?你就那么下贱耐不住寂寞吗?秦柔桑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脏话你别给我说,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个曾经的小叔子来指手画脚的。更何况要说不干净,你萧陽不是比我脏多了?咱们两个半斤八两,你凭什么嘲笑我不检点?是我秦柔桑耐不住寂寞,还是你萧陽耐不住寂寞犯下大错?”秦柔桑一声呵斥,简直震慑人心。
萧陽脸色瞬间就变了,呼吸急促道:“你什么意思?”
秦柔桑一点点将那把剑推开,冷漠的目光里也带着萧陽那样嘲讽的眼神,道:“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你还要装无辜可怜到什么时候?我问你,你明明就是个好吃懒做的纨绔二世//祖,为什么忽然就要从军走了?为什么一连好几年都不回家?为什么你更在乎箫子衿这个女孩,而不是更在乎萧非鱼这个男孩?为什么箫子衿丢了你会那么着急抓狂?为什么你大哥会在安晶有孕开始,就对你非常冷漠?这么多为什么,你回答我,你摸着良心说,哪个问题是你能心怀坦荡回答我的?你说啊!”
秦柔桑的每一句质问,都让萧陽的心慌乱的更厉害,他眼神慌张闪躲,脸上是浓烈的慌张和愧疚,那种无地自容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惊惶急了。
“你回答不出来是吗?因为你心虚!”秦柔桑冷笑:“白羽裳说,萧陌这个人是个很禁欲的人,他不爱女色,更不好美色,他甚至厌烦女人,他的人生里面,如果可以,他甚至一个女人有不想要。可是为什么他却能被两个女人算计?”
“如果说第一次被我算计是一个意外,是一个萧陌死都想不到的意外,那萧陌就绝不会让这种被女人算计的意外再有第二次。可偏偏这第二次就又发生了,萧陌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错误?他为什么没有当场杀了那个算计他的人?就因为她有了孩子吗?可是这个孩子她不是立刻就能有的。”
“在被算计的时候,萧陌怎么就没有杀了安晶?也没有把安晶怎么样,仿佛没有这种事情一般,直到安晶大肆张扬她怀孕了,萧陌才忽然开始冷漠你。我之前总也想不明白,明明我和安晶都有孩子,但我们两个这么多年在萧家往死里作闹,萧陌怎么就能忍受的下去?”
“现在我懂了,萧陌那哪里是在忍受我们?他根本就是纵然我们,因为我们两个都不是他喜欢的女人,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纵容我。萧陌故意放纵我,从安晶生产之后,不论我怎么欺负安晶。萧陌都不管我,难道是因为他喜欢我?不,是因为他更厌恶安晶。他在隔山观虎斗,他在看两个让他无比厌恶的女人斗的头破血流,最好我俩都死了他才高兴呢。”
秦柔桑想到萧陌那几年一直是这种状态,就觉得搞笑极了,冷酷的萧陌,竟然会用这种兵不血刃的方法,让两个死皮赖脸的女人斗的昏天黑地,既能让他们不舒服,还能让他们没时间去纠缠萧陌自己,她这个男人啊,不是一般的聪明和冷酷。
“你别说了。”萧陽声音嘶哑的道。
“凭什么不说?你怕了吗?还是你心虚了?”秦柔桑质问道:“你其实明白我再说什么,因为你做的事情就是那样,你遮掩不了。萧陌是我丈夫,你也说了他还没死,我就不能让他继续背黑锅。”
“萧陌自己愿意怎么做,愿意为你这个兄弟承担一切,我无话可说,但我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继续误会萧陌,我和萧陌的感情,如果可以不参杂其他的人,那自然是更好了。萧陽,做人别太自私了,你大哥已经为你做了太多了,难道你不应该让你大嫂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吗?看着我误会你大哥,你心里真的就那么舒坦?”
“你想怎么样?你既然来说了这么一大堆,你不就是知道了吗?那还有什么好问的?”萧陽红着眼珠怒道。
秦柔桑一瞪眼:“我要听你亲口说,我自己猜测的能做数吗?我要知道真//相。”
萧陽剧烈的呼吸着,心头上压着的似乎不是滚动的热血,而是沉重的墓碑和罪恶感。他迟疑半晌,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