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纤细的小胳膊死死的抱着秦柔桑,那是恐惧的力量,乐乐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过秦柔桑,在她幼小的心里,秦柔桑是最厉害的人,她在每一次害怕的时候,心理面叫的都不是娘亲,而是主子娘娘救救我,我好害怕。
但每一次,都没有回应,日复一日,小姑娘在摧残中不再向秦柔桑求救。可是当秦柔桑再一次出现,温柔的看着她说话,温柔的抱着她,她幼小的心还是一下子就被填满了,似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抱着秦柔桑嚎啕大哭。
乐乐因为是奴仆的孩子,其实承受的一直很多,虽然乐观开朗,但比一般孩子要早熟一些,虽然有些事情似是而非的,但她也知道那是不好的。秦柔桑抱着她,她忽然就觉得不害怕了,似乎紧紧的抱着秦柔桑,就是抱着安全感。
秦柔桑将乐乐抱起来,就没有再放下,她任由乐乐抱着自己,乐乐娘歉意不安的想要将乐乐接下来,萧家的孩子还在,主人没有抱他们反而先抱乐乐,这让乐乐娘很不安。
秦柔桑却制止她道:“你别管,乐乐不是普通的孩子,她是我的小勇士,乐乐是最勇敢的小孩,也一定能和我一起来帮助其他的小孩子,我相信乐乐一定会忘记不好的事情,很快的快乐起来的,我的小勇士,你说对吗?”
乐乐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抬头看着秦柔桑,不说话。
秦柔桑就用帕子温柔的给乐乐擦掉眼泪鼻涕,柔声道:“我的小勇士,你还记得萧非鱼那个小胖墩吗?”
乐乐点点头。
秦柔桑笑道:“萧非鱼小朋友很想念你,总和我要乐乐姐姐,问我乐乐姐姐去哪里了,我告诉他你乐乐姐姐去帮娘做大事情去了,她很忙的,也超厉害的,是所有小孩里最厉害最聪明的一个了。乐乐想念萧非鱼吗?”
乐乐毕竟还是个孩子,被人夸奖了,就忍不住的挺起小胸脯,想要看,却忍住了,继续点头,还轻声回答道:“想,想主子,想小主子。”
秦柔桑摸摸她小脸蛋道:“想哭就要哭出来,虽然乐乐是个很勇敢的孩子,但是依然可以哭的,害怕了就哭,不开心了就哭,乐乐是女孩子,可以哭,不丢人。是主子娘娘不好,让乐乐受委屈了,还来得这么晚,但是乐乐愿意相信我吗?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也再也不让你们受委屈了,你们之前经历的那些事情永远都不会在发生了。乐乐,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主子万万不可这样说,您是何等金尊纡贵,怎么能屈尊降贵的和我等奴仆认错?再说主子何错之有?都是那群畜生的错。”乐乐娘眼泪狂涌,心里既感动又着急。
秦柔桑摇头:“不,是我的错,是我盲目自大才害了你们,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们陷入险境,还好解决不是最坏的,可是过程却是黑暗的,我很愧疚,我的心很难受,你们若不能重新真正的快乐起来,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秦柔桑不是个会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个圣母,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冷硬的心肠堪比阎王。但是现在她确定,她的心里还有一篇不为人知的柔软地方。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只要一想到这些小孩子遭遇的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就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她甚至连想都不敢想,一想就会愤怒的想杀人。
秦柔桑从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样一面。她嘲笑自己,但她不想去限制自己这方面的情感。孩子是这个人世间最应该干净快乐生活的人,他们应该活在干净的世界里,而不是被那些沾满污秽满脑子穷凶极恶淫//秽思想的人玷污伤害。
能把魔爪伸向孩子,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我们都会尽快好起来的,主子您不要自责。”乐乐娘和其他几个人哪里肯怪罪秦柔桑?本来就不是秦柔桑的错,主子这般善良的心肠,只会让他们更加爱她,更加孺慕她,因为主子真的能因为他们这些仆人的痛苦人怜恤他们,安慰他们。
主子一如既往的没有将他们当仆人看待,而是当家人朋友。主子对他们是真的好,他们能做的就是对主子掏心掏肺的更好。
“我愿意。”乐乐忽然怯生生的开口,她见秦柔桑听了她的话,忽然表情都亮了起来,心里有一点高兴,有一点紧张,又说了一遍:“主子娘娘,乐乐相信你,乐乐喜欢你。可是你好久都不见,乐乐找不到你,乐乐害怕,以后你能再也不消失了吗?”
秦柔桑连连亲吻乐乐的小脸,保证道:“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不论我去哪里,都一定带着你们。谢谢乐乐还愿意相信我,谢谢乐乐。”
乐乐被亲的害羞极了,就连她娘都不会这般亲吻自己的,她喜欢主子娘娘,但却害羞的躲进了秦柔桑的怀里,窝在秦柔桑的颈窝上,终于不再惊恐不安的颤抖了,这一刻乐乐忽然就懂得了安全感这个词的含义。
其他人看见这一幕,都是泪光连连,心里又是感恩又是感动,秦柔桑这番话何尝不是对他们每一个人说的呢?能遇上这样善良仁慈,又不轻视他们的主母,他们简直是三生有幸。
队伍里的大人,被感动充满,身上那股丧气简直是一扫而光,一个个的目光都透亮了,纵然孩子们还需要慢慢进行心理疏导,但大人们能敞开心扉,这也是一件好事。
秦柔桑抱着乐乐安排大家去先吃东西,然后等水烧好了,就男女分开,一波一波的洗澡。洗掉晦气,洗掉脏污。
秦柔桑亲自给乐乐和孩子们洗澡,乐乐不再惧怕他们,乐乐是个榜样,她和孩子们朝夕相处,他们并不陌生,所以孩子们对乐乐并不抗拒,看着乐乐愿意让秦柔桑给洗澡,孩子们虽然恐惧,但却不是那么抗拒秦柔桑了,更何况,他们怎么可能完全忘记了秦柔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