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照面,一番对话,瞬间火药味十足。
秦柔桑睫毛轻颤,但却没有睁开眼睛。她显然是醒着的,可她此刻却并不想看见萧陌。这一点萧陌明白,阚卿歌差异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异色光彩,也瞬间明白。
阚卿歌轻笑道:“逍遥侯这就不讲道理了,纵然你儿子不是我亲手救下的,但我一路紧追那刺客,逍遥侯不能否认吧?我想要救你儿子的心,逍遥侯也不能否认吧?纵然萧非鱼最后被你救下,那也不能否认了我所付出的努力吧?我以为逍遥侯向来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怎么此刻,却略显小肚鸡肠了?”
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本来还在外面严防死守,就盯着阚卿歌,怕阚卿歌对夫人做什么的人们,立刻就愤怒了,刚才阚卿歌竟然想要碰夫人,这是他们不能忍的,还好侯爷立刻出现了,阻止了那个该死的男人的作为。但现在那臭男人竟然公开叫板挑衅侯爷,窗户外门外的人们立刻更愤怒了。杂音就大了起来,纷纷叫嚷着让这个男人滚出去。
小鸽子听着他们这么辱骂自己的哥哥,当即就愤怒的对他们吼道:“不准你们骂我哥哥。我哥哥是好人,他做错什么了要让你们这么辱骂?我哥哥没有说错啊,她就是去救萧非鱼了。”
有仆人怒道:“你别大言不惭了,我们就看见是我们侯爷将小公子带回来的,纵然你哥哥真的去救小公子了,那我们也感激他。但他做人要有规矩和分寸。我们夫人那可是我们侯爷的妻子,你哥哥就这样直接进去了,还恬不知耻的抢过了给夫人喂药的事情,这合适吗?”
女管事也是愤怒的道:“就是!他一个外男,竟然大咧咧的就进了女子的房间,他不是个登徒子是什么?他刚才还想要对夫人动手动脚呢,你没看见吗?你哥哥有什么了不起哦?你说你哥哥是个好人他就是了吗?我们有不认识你和你哥哥。他竟然还敢挑衅我们侯爷,老娘看他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且等着我们侯爷收拾他吧。”
“对,侯爷收拾他个登徒子。”一群人纷纷响应,都是怒不可遏的。
他们是最先来到这里的那一批人,他们可不知道流放路上的事情,更是不知道阚卿歌这对兄妹了,他们看见的就是阚卿歌这个男人对夫人又非分之想,那还了得?夫人是侯爷的,是萧家的,是他们的夫人。谁也别想抢走了去。
“你们、你们这群白眼狼,你们都是坏人。”小鸽子指着人们气得眼睛都红了,但她却无助的没有人能帮助她,她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后冷眼旁观看着自己的白羽裳,想要让他来帮助自己,可是又想到了刚才他还凶自己,更何况他这些还冷冰冰的站在那看着不理会自己,小鸽子一瞬间更委屈了,觉得白羽裳坏透了,都不帮自己,不帮哥哥。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看白羽裳,也不向他求助,对周围的人怒道:“你们都会后悔的。我会和秦柔桑说让她打死你们这群坏人的。”
周围的人瞬间惊住了,这人谁啊?竟然敢直呼他们夫人的名讳?
白羽裳看着张牙舞爪的小鸽子,只觉得一颗心里如同被焚烧了一般,这种时刻她竟然不知道向自己求助求饶,就在那死撑着,可见在她心里,自己是不重要的,而他哥哥有事,她却拼了命的也要维护。白羽裳垂眸,将眼底的失落和愤怒掩饰。
房间里,萧陌听了阚卿歌挑衅的话却并没有立刻恢复,他甚至没有任何怒气,而是低头看着不愿意理会自己的秦柔桑,伸出大手,将她脸上的发丝都别在耳后,看着她圆润的小耳朵微微地颤动了一下,萧陌竟然觉得很可爱。
他微微抿唇,说出了一句他以前绝不会说的话:“如果有男人对自己的妻子动手动脚还无动于衷的,那不是这个男人无能窝囊,就是他瞎。显然我两者都不是。”
萧陌说着,忽略内心的震动,看向阚卿歌,眼底有光,仿若星辰,他平静的话却是直白的宣示主权:“我萧陌不瞎也不是窝囊废,自然不可能看着别的男人对我妻子动手动脚还笑脸相迎的。你说我小肚鸡肠,在有关我妻子这件事上,我真没办法心胸宽广。也许你阚卿歌能容忍有人对你妻子有绮念有动作,我萧陌一辈子也做不来你阚卿歌这么大的……胸怀。”
噗。
窗外的仆人们和小姐妹立刻就笑出声来。一个个毫不掩饰自己的快乐和兴奋,主子说的好啊,就该这样,直接怼他脸上却。你惦记着别人的妻子,还这么明目张胆毫无羞耻的,还不准人家不乐意了?
怎么地,难道人家还要将妻子送你手上去让你调戏才算心胸宽旷吗?啊呸,哪家的男人要真这样做了,那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一人一口都能淹死这个窝囊废了。这阚卿歌真真是搞笑死了。他惦记人家妻子还怪人家小肚鸡肠不让他惦记,有这么臭不要脸的人吗?
如果有,请赶快死一死去好了。
阚卿歌眯起眼睛,似乎忍了好大一口气,道:“萧陌,我以为有了战场上那半年多的相处,你我之间已经算的上是兄弟了,更何况还有我之后对你的救命之恩在……”
萧陌剑眉都锋利了起来,眼底的光似乎是出鞘的剑,看向他的时候骤然掠出:“你的意思是,是兄弟,你就要抢我的妻子?还是你看上了我的妻子,因为我们是兄弟,我就要对你拱手相让?”
这话就锋芒毕露了,这不是撕破脸,而是根本不给对方脸面。
原来萧陌言辞犀利寸步不让起来,也这么吓人的。
秦柔桑卷翘的睫毛终于是快速的颤动了几下,一直冷冷绷着的嘴角,似乎也柔和了许多。
阚卿歌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然而更难看的脸色还在后边,因为萧陌一把将他手中的药碗拿过去,道:“给我妻子喂药这种事情,不劳你费心,还有,我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你所说的半年兄弟情,我毫无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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