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落在地面上的是一位气势磅礴的中年男子,看着正疲惫不堪的的落明生,内敛的目光散发有如星光般的璀璨光芒,双颊上的阴影瞬时阴暗下去,转向眼神朝向漆黑的黑夜,轻风吹动身上的衣袍,不断向身后飘去。
在那人身后的落明生目光露出不甘的神色,飘零的头发与汗水缠在额头上,双眸里尖锐的锋芒望向他身体正对着的方向,嘴角轻轻嚅动一会,想要说什么却被此时的幽静被隔绝了。十几招的功夫,一片刻的时间,竟然被看出了自己出招的所有漏洞。
“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他低沉的说着,眼眸里尽是看破人心的神色。
“嗯,从小跟一个师傅学过一些?”他面对此人老老实实的回答。
说完后落明生感到很奇怪,出于什么原因要问教自己的功夫之人是谁,是自己功夫不足以登堂入室不堪与较量,还是另有原因。
“教你功夫的是不是曾经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老关刀?”他回过眼眸看着落明生,对口中老关刀这几个字仿佛是亲人一般。
“老关刀?”落明生疑问,不明白他口中说的人物到底是谁。从小教自己功夫的是山谷里的老于子,虽说老于子最擅长的是刀法,但从未听他自己和云晓兄提过在江湖上还有这么大的名气。
“对,你刚才一招一式都有他的影子,他可隐藏的真深啊!就连自己的从小教武功教到大徒弟也有所隐瞒,这可如何教好一个人啊!”他睁着眼睛目光依旧的说完。
“前辈口中的老关刀可是——老于子?”落明生有些不确定他口中所说的人物是否是自己的师傅。
“老于子”,他首先是惊讶,然后笑了笑。“这可是充满多少回忆的名字啊?没想到他归隐山林后还继续用着这个名字,若别人提到——老关刀,曾经那可是在江湖上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啊!”他低着眼眸说道。
“没想到我师傅还有如此能耐,不过……我不能完全称他师傅,老于子并没把我当做徒弟来看。”
“嗯?他有几个徒弟?”他转过身。
“真正的徒弟只有一个。”
“果然,这就对了,这个老家伙果然还记得曾经自己说过的话,今生只风流一把,今生只闯荡一次,今生只教一个徒弟,啊……哈哈……”他侃侃说来。
“多谢前辈指点我的武功。”他特别惊喜,听他这么一说,说明曾经跟老于子还是世交,还是闯荡江湖的友人。
“这就非常合乎情理,一个曾经被称为老关刀的人怎么会教出如此差劲的徒弟,我还以为老家伙归隐山林后,脑子不知长进连武功也退步了。”黑色身影把手从后背绕过来,看着疲惫的落明生。
“你知道你口中的老于子,为什么不告诉你他自己的身世?”
“竟然是归隐山林,自然要隐瞒江湖人人得知的名声,好清静度过一生。”
“错!”他气势汹汹的否定。
“那是为什么?”他疑问道。
黑色身影向前走了几步,笑了笑,仿佛是不适合提起的陈旧往事,“今生只风流一把,今生只闯荡一次,今生只教一个徒弟,这三个今生差不多都实现了,唯独有一个没有实现,那就是——情,若重情,何来风流?”
“今生只风流一把……情?”落明生口中说出那个字,然后问:“那是什么样的情……”
“哼哼~情,亲情,友情,爱情,这三个之中哪个还会产生如此后果?”
“情,可谓是毒?”
“用的好是蜜,不好则是毒!”他语气延迟几分的说道,接着看着落明生,道:“说多了,竟然你是他还不能称为徒弟的徒弟,我也不好故意为难你,但你要记住我说的话,不然我只当你是一个普通人。”
他语气威严,警戒着落明生。
落明生心生凉意,也只好默认他嘴中气势汹汹说出来的话。
“如果你真的是老关刀看中的徒弟,你会明白并且谨记于心刚才我所教你的东西,当然这也不排除你天赋极高,慢慢参透。”他说完便转过身去。
“多谢!”落明生知道他与南宫姑娘有关系,她的名气在江湖上可是也有所听闻,在江湖上与能与之结交的人自然是地位不低的人。
他身影徘徊一会儿,眼眸再次望向暗夜之中的稀寥星辰,脚步一步一步的踏出,渐渐地消失在落明生的视线中,与夜色融为一块。
落明生循规蹈矩着刚才的招式,回忆他是怎么应付自己的。他感叹能有此武功高强的人,得意能遇见与南宫姑娘有关系的人,但面临的是自己不能走进南宫姑娘的内心,他的警告似乎是话外有话,不要想靠近她。
对方竟然亲自警告自己,这表明他与南宫姑娘绝非一般的关系,可幸的是与从小教自己功夫的老于子曾经是经历风风雨雨的好朋友,如果做为老于子的徒弟论辈分他就是自己的师叔,但关系可不是说说就来,落明生表情非常淡漠的笑了笑,心想:也许锦衣卫才是最好的归宿。
在风风雨雨的江湖上有高手会稽上官山庄里面的上官非,佛家少林之地的三大高僧,燃灯大师,燃仗大师,还有燃经大师,闻风丧胆的的全城十五子,与此时此刻现在的相论,好像不属于这个风起云涌的江湖上,闲云野鹤这般生活只适合辉煌一世最好只心想归隐山林之人。
一面之交,一日之交,这些短暂的经历在江湖上算的得了什么,谁又会在意生活中来来往往的路人甲。
想到这些,他停住练武,目光里燃气一丝丝愤怒,看着前方闪烁波光的河流,一心想要求得安定,可又谁能使自己安定。
锦衣卫,副指挥所,落明生对于江湖的了解最多的只能联想到这些,这些与江湖人打交道处理事务的锦衣卫。
落明生眼睛怔了怔,望向萧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