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户外一片喧嚣,大家都忙活着自己的事,街上人依旧来来往往。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宽松的黑色衣袍差不多达到而立之年的人影静悄悄的出现在街角,身上被衣袍遮住的不透一丝风,暗藏自己的威风及身影,而头顶上斗笠却显得高深莫测,像是一位江湖漂泊很久的游侠。
落明生离那人差不多有十几尺的距离,一缕轻柔的阳光照耀在斗笠上,面孔一片阴影。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健壮的身体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嘴角留着一行胡须。看他一动不动的模样好像他的神情十分冷峻,坚定的等候目标人影出现。
这个时候,那边传来一个沉闷气势威猛的声音,“怎么了,难道是怕我对你造成危险。”
“你是……”落明生抬起眼眉看去身穿黑色衣袍的人影。
“哼!这么快就忘记了,你不是说过要拜我为师傅的吗?”他伸出手掀起头顶上的斗笠,挥袖把斗笠仍在身后,然后缓慢的把双手绕在腰后。
一张脸孔略带皱纹的人影出现在眸孔中,他身上衣袍随着手势松下来,露出黑色华丽的丝绸服饰,与印象中不同的是,身上没有灌满酒的酒壶。后头发丝与衣袍暗色融为一块,散发着汹汹气势。
“你还记得你说过要拜我为师傅?”
“您是……酒翁,是!我说过这话,当然记得。”他听到师傅两字兴奋不已。
“现在有个好时机,你要不要拜我为师傅。”酒翁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当然!”落明生忧郁一会儿便爽快回答。
他走过去,没想到酒翁竟然来找自己。
“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如此成了,我自己会收你为徒弟。”他面容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回过头看着正过来的人影。
“什么事?”他问道。
“帮我拿一样东西,我会带你去,这过程吃喝等其它的我全负责,你只需要听我的要求去拿一样我需要的东西便可。”酒翁脸孔褪去了以往“悠哉悠哉”的神色,反而露出一副严谨肃穆的神情,让人不适应。
“为什么这个时候需要我去帮你拿一样东西?”落明生疑惑。
“因为只有你可以做到这件事,再说了你要拜我为师傅,这就当做我对你的考验,如果不愿意现在反悔还来得及。”酒翁十分肯定的说道。
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落明生当然愿意。
“好!”
……
酒翁看向一家客栈,便走进去了,叫店小二点了一些饭菜酒肉到房间里,脱下了黑色衣袍,坐在凳子上,脚上靴子踏在凳子另一头,从容淡定的吃喝起来,特别是酒,只见来回几口,酒壶变空空荡荡,滴漏着酒水。
“我休息半会,你在这里等候一些时辰。”他放下脚来,向床铺大步走去。
安静的休息一会后,落明生便看着他闭目养神,打坐在床上,江湖习武之人在这时辰打坐调息还真是怪异,或许他不是江湖中人,是某个内力深厚的道士。此时的氛围中似乎因酒翁而冰冷下来,像是在千尺寒潭之中,一丝丝寒气从他身影上慢慢散发出来。且不说他内力浅薄,但对于打坐运调内息方式是殊途同归,只是调理方式不同,气息明显能感觉到。
酒翁在江湖上可没有听谁提起过,之前无缘无故在船舶上绝不会不被人认出,当时的模样及特点是真实的,为何暴露在人眼前也没有谁认出过,但今天穿着打扮及气势与往常截然不同,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放弃在醉乐中。
这位身世富贵的酒翁,与贫穷之人相言一生没有太大的起伏跌岩,唯一遗憾的就是一段时间在醉乐中度过,但也是让人震惊,竟然没多久便脱离悠哉悠哉虚无的生活里。对于他,现在只能了解到这些,或许知道的越多对自己越不利。
也难怪,他对于世俗之事的理解及观点与平常人不同。
几个时辰过去了,落明生看着窗外等待良久。
酒翁双袖一挥,衣袍激荡鼓飘,双目渐渐睁开看向他,一瞬间目光里缓慢的浮起些防微杜渐的神色。刚才之际,定被他看到了心里想法猜测。
似乎猜想到落明生此时在想些什么,怀疑些什么。不到一刻,他收起目光调整身姿,从床上下来,套起旁边排放整整齐齐的墨色靴子,整理一下衣袍,跨步走来。
落明生这时的欲盖弥彰完全把心思暴露在正踏步过来的酒翁。
“哈哈……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你也不要害怕我……嗯~。”他挺起胸口孤傲的微微张开嘴角笑起来,脚步停留在落明生旁边,拍了拍肩膀。
“你虽然有些戾气和猜忌,不过对于内力薄弱的人来说算是一种技能,不然怎么防范险恶之人。”他说话一鞭一条痕,切中缺点及不足。
想不到那日见到他还在销魂在酒色之中,现在却九鼎不足为重的说辞起来,他眼神微微一怔,朝向窗外。
“酒翁老头果真是道貌岸然,表里不一。”落明生不想以后日子难过,生硬硬的调侃起来。
“原来我在心中是这样的外号……哈哈……你这小子这么说恐怕要小心以后的日子。”对这种言语不苟言笑的酒翁也起了兴致。
沉默一会儿,酒翁接着用庄严的语气吩咐道:“你——今天晚上不要独自处着随我好好放松一下,体验一下你见而避之快哉销魂的生活。”说完,便转过眼神露出猥琐的笑意,然后气势威武的看向炙热天空。
落明生哑然,想到当日酒翁醉乐胭脂花粉女子之中的模样心里一震,那日的模样历历在目,这时竟然下腹起了一阵气势,缓缓在全身传来热量。
酒翁背对着他,当见他模样后尴尬一笑,跨步走过来说:“哈哈哈……原来你是缺一个伴,随便说说这么快露出原型了,小子,你当真以为我刚才那会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