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清晨,客栈中只有项天隐他们三人,萧妹从房间走出,看见楼道走廊,客栈中破坏的不堪入目,项天隐笑了笑,对着萧妹说道:“小妹,昨夜这里被大哥哥我教训了一群人,你不用害怕。”萧妹回道:“大哥哥,我才不怕呢。”项佑生也笑道:“哦,未想到我们这小小年龄萧妹,胆量倒不小,这跟着我们正好,不会惊讶惧怕。”项天隐对着项佑生言道:“是啊,爹,今日之大战,恐怕小妹也在所难免被牵扯,我先去弄些吃的给小妹。”项佑生点点头。
项天隐从完好的厨房中找到了一些枣糕走出来,对着萧妹笑道:“小妹,有枣糕吃了。”萧妹愉快的跑下楼,接过枣糕,先跑回去递给项佑生说道:“大伯伯,你先吃。”项佑生摇摇头道:“萧妹,你吃,我与你大哥哥吃些干粮就可以了。你是小孩子,长身体,要吃的好一些。”萧妹点点头,然后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等萧妹吃完,项佑生他们也吃完了干粮。这时项佑生一手抱起萧妹,先对着客栈门口笑了笑,随之对项天隐说道:“天隐,我就先带萧妹去缘定山脉了,尽量不要在城中杀斗,免得误伤百姓,我们按计划进行。”项天隐点头回道:“放心吧,爹。”项佑生点点头,抱起萧妹向门外走去。当他们走到外面,只见昨夜被项天隐杀死的官兵早已被清理,而满面扑来的是更多的官兵,其中还有不乏江湖之辈的好手。当他们看见项佑生出来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人,她就是曲武娇。
曲武娇对着项佑生大声道:“甘兰项家刀,我们已经候此久矣。”
项佑生笑了笑:“待会再见。”
曲武娇不知何意,想下令攻杀项佑生时,却看见从客栈里走出来的项天隐,项天隐二话不说,提刀猛然一跃,对着曲武娇这团人凶狠劈杀而来。曲武娇见状,脸色瞬间煞白,大吼道:“杀死他们。”却只见项佑生一手抱起萧妹,另一手往前一推,一股疯狂的气流从他的手掌下推出,前方几百号人被他一掌推飞,清出一条道来,项佑生抱着萧妹大步而去,只要谁敢上,他随意一掌便将人凭空击飞。
而项天隐提刀跃出,对着曲武娇这些人冲来,曲武娇飞速往后逃去,而她身后之人就如纸屑,纷纷倒地而亡。项天隐落地而大声言道:“想过招,来找我。”这客栈前,三千人的官兵和江湖高手,无一人敢向前,而项天隐也不急着走,就在此地望着这些人,而这些人也不敢动,似乎只要动,那么项天隐就会出手。
项佑生抱着萧妹完全消失在长安城中了,而此刻客栈前,项天隐提刀触地,一直未曾出手,他是在等项佑生和萧妹离开长安城,而那三千官兵和江湖高手也不敢出手,他们自知不是项天隐的对手,也在等候更强大的援手到来。曲武娇躲在后面,慢慢的缓过神来,煞白的脸也逐渐恢复了血色,轻声道:“这项家刀果然厉害,我苦练剑法一辈子,竟然连他一招都不敢去接,看来只有等爹爹他们到来,才能制住这对父子了。”
项天隐望着高空中的阳光,觉得时刻差不多了,心想着他爹带着萧妹应该早已离开了长安城。于是将刀提起,大声吼道:“各位,要动手就快手,不动手那就别拦着我。”项天隐说完,径直向前走,前面之人迅速退开,不敢阻挡。而这眨眼间,项天隐如他爹一样,从人群中穿过,这些人不敢动手。但是当项天隐穿过他们时,他们却跟后头紧紧的跟着。项天隐回头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回头大声道:“不用紧跟不舍,我不会逃,更不会跑。”因为项天隐此刻就是要将这些人带往缘定山脉,长安西北的一处山脉,是一处神奇的缘分山脉,故名为‘缘定山脉’。
而半日后,先见到这缘定山脉中一个中年和尚的出现,他突然像是被关押多年的囚犯,被放出大狱让其自由,在这山脉中随心所欲的以出神入化的轻功四处穿越、飞奔。这时在缘定山脉的一处高峰,就是那个曾在萧妹出生的小镇上,在红香院大门前是故意或是特此大声喊道那句‘胎儿育三年,入世母故去;煞道伴双十,方成无相命’的算命先生,他带着两个十四五岁左右大小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出现在山峰上。他身旁的男孩风度依然,望去有种如淡泊名利、望穿红尘之感的少年。而他身旁的女孩有如仙子胚胎、涉世凡尘一般的美貌。当他看见中年和尚那般快活自在的玩耍,其实他也想去肆无忌惮的玩耍,但是看着身旁的两个徒弟,他还是强忍了下来。
他对着山峰的中年和尚,用上内力而大声喊道:“想当年衣服下屁股后面总有灰层的毛孩,如今成了天山少林寺的悟语大师,真是让人高兴啊。”而在飞奔当中的中年和尚,他就是如今江湖上武林武学与禅道之巅峰天山少林寺中悟语大师。悟语大师听到算命先生的喊话,他没有停顿,只是大声畅笑:“哈哈哈哈,柳青子,你那满脸黄豆好了没有,我估计啊,你跟着二测一脉的神算莫夫子之后,揣测天机,恐怕如今满身都长满了黄豆。”
山峰上的柳青子他带着一頂面纱帽,不怒反笑道:“我学会了师傅那神机妙算,上知天文,下知后世三十载,身上长些脓包,这不是上天的惩罚,而是上天给予的代号,别人想长也是长不了。”“哈哈哈哈,好个柳青子,你还是最洒脱的那一个。”悟语大师大笑回道之后,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这山峰之上。他完全不顾一个少林寺那德高望众的大师形象,一把将柳青子抱住,无比愉悦道:“柳青子,你果真是一身的黄豆味。”柳青子也奋力抱住悟语大师,无比开怀道:“悟语大师,你就不怕身上的袈裟染上我这一身的脓包味。”
说完后,他们分开细细瞧了瞧对方,然后又抱在一起,开怀大笑。一旁那对金童玉女,如同见到这一辈子最神奇的事情,他们的师傅从来是一本正经,今日竟说起胡话来,跟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搂搂抱抱,还哈哈大笑。
随之还是悟语大师主动分开,先看了看柳青子身旁的两个徒弟,问道:“这俩孩子不会就如当年神算莫夫子寻找你一样,你也寻找了十几年才寻到的接班传人吧。”柳青子也淡定下来,摇摇头回道:“他们是我的徒弟,但我却不会将二测一脉的学问传于他们。你也不看看我这俩徒弟长得多么俊俏。”
悟语大师点点头,他当然知道柳青子不传二测一脉的学问,肯定不是为了毁坏他那两个徒弟的长相,怕他们也弄得一身脓包。而是另有原因,他这时不说,看来还得等等了。悟语大师看着柳青子转身看望山下,他也跟随看望山下。只见一个中年人抱着一个十岁大小的姑娘如蓝天苍鹰一般,雄姿飒飒,穿越山地,眨眼间他抱着小姑娘出现在这山峰上,先放下小姑娘,而一把将柳青子和悟语大师二人抱在怀里,一声吼道:“二位贤弟,大哥晚到半刻,等下我们再去切磋七天七夜。”
这个中年人和小姑娘就是项佑生和萧妹了,当柳青子和悟语大师听到项佑生说‘七天七夜时’,他们的脸上先是有点窘迫,随之是那深深无比的怀恋,因为就是那二人战一人,斗了整整七天七夜,结果还是败于项佑生,之后他们三人却成为了一辈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