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宗的外门弟子也发现了这件事情,并且麓山坊市的弟子们态度都放的十分低,俨然白云宗就是一个上宗的模样。
一路上,白云宗弟子随着麓山坊市的蜿蜒小路上了麓山,孟凡的目光却一直在观察着周围所发生的一切,而马健同样也觉得颇为新奇,只有一些资格比较老的外门弟子,老神在在的享受着“上宗”的架子。
半空中的梓苒,不知道与赤发铜山交流了什么后,也同白云宗的弟子一同入住到了麓山之中。
……
麓山坊市的范围并不小,铜山的话语也不过是客套之言,收纳白云宗的几百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但孟凡却在这个过程中,发现了一件让他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明明将白云宗的弟子安置在一起就好了,为何还要故意安排了几个别院出来?
但身为负责人的梓苒都没有说什么,孟凡自然也没有理由去提起此事。
很快,夜色就降临了下来,孟凡坐在麓山坊市安排的客房内,原本想要进行休息的孟凡,却听到了的敲门声。
“这个时间谁会来找我?此行我认识的似乎只有马健一人,难道是他?”
孟凡站起身来,打开了客房的门,站在门外的正是马健,此刻马健似乎有些犹豫,不过看见孟凡后,仍是开口说道:“孟兄,明日开始便是麓山坊市的交易会了,不过在此之前,听说会有一个小型的白云宗与麓山弟子之间的交易会,你要来吗?”
似乎极怕孟凡拒绝,马健继续开口道:“这麓山之上,还有专门为修士提供的客栈,里面的灵茶等等都属上品,对待我们白云宗的弟子,不需要花费太多了灵石,便能够品尝,如若孟兄无事,我马健想请孟兄喝上一杯,对当日的事情表达歉意。”
……
孟凡沉默不语,他可以看出,马健此行来找他肯定是事出有因,不然不会这么极力邀请他。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别的事情,在这麓山处处透露着诡异,孟凡也不敢轻易进入修炼状态,况且他对于那灵茶倒也有些感兴趣,所以便点了点头答应了马健的邀请。
见到孟凡点头,马健似乎松了一口气。
而此刻在麓山坊市的一间茶楼内,一个茶桌上正坐了几名白云宗的弟子,有男有女。
“岑书,我听说马健知道了你在这里的事情?”
茶桌之上,一个身穿粉色长裙的女弟子,正捧着一壶热茶出神,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身材高挑冷艳的女弟子,也是说话之人。
粉色长裙的女弟子,叫做李岑书,是外门弟子之中都能够排的上号的佼佼者,在世俗中,曾经与马健有过一段指腹为婚的姻缘。
但这段姻缘,在李岑书十六岁时,展露出水灵体后,画上了一个句号。
拥有水灵体的李岑书被白云宗外出的传承弟子带回了白云宗,而马健,在知道这件事情后当然不甘心,拼了命的寻找修仙一路。
……
李岑书念在旧情,托人送了一本炼气法诀给马健,马健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歪打正着的修炼出了一些名堂,在白云宗的外门弟子考核之中获胜,拜入了白云宗。
可事实却十分残酷,马健入宗三年,他的修为仍旧停留在凝气初期,而李岑书,却在这三年之间飞快的达到了凝气后期,将马健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修真一途就是如此,天赋虽然不能决定一切,但仍然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先马健一步入门的李岑书,早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圈子,再加上李岑书的容貌上佳,追求者不计其数,更是让马健与李岑书之间有了一道看不见的沟壑。
马健也明白此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像孟凡一样的怪胎,有曾经的道尊境界做底子,修为提升神速。
李岑书身为特殊灵体,她的圈子自然也是特殊灵体的圈子,有了灵体做铺垫,圈子内的弟子自然有些瞧不上普通的外门弟子,马健也被远远的拒之门外,今天,马健得到了李岑书的消息,得知李岑书会在麓山坊市的茶楼休息。
马健心有所想,能够见上一面李岑书,都觉得十分庆幸,但孤身一人去茶楼,目标又太明显,所以找到了孟凡。
……
殊不知,这件事情却被李岑书的师姐得知。
“岑书师妹,你为什么总会想起那个呆瓜,他一个普通人,能够进入白云宗修行,已经是他的福气,是你送给他的造化。”
“他这只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入门三年不过凝气初期,真实个废物。”
岑书的师姐叫做张诗情,是圈子里的一人,她的哥哥也是岑书的追求者之一,已经晋升为内门弟子,所以她最看不上马健,往日里也没少给李岑书吹耳边风。
“师姐,我说过不许你这么说他,你再这样说话,可别怪我翻脸。”
“他毕竟是我世俗之中曾经指腹为婚的人,虽然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我也不想听见有人这么说他。”
李岑书有些无奈的对着张诗情说道,张诗情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心理很清楚,但刚刚进入宗门时,张诗情对于她十分的照顾,所以她也只能说说,没有办法真的让张诗情闭嘴。
“行行行,我不说,真不知道这个废物哪里比我哥好,还有这间茶楼,是他能消费的起的?”
……
张诗情表面上一副为好姐妹担忧的样子,但暗地里却是笑开了花,李岑书的抵抗已经没有最开始那般强烈了,甚至李岑书自己都没有发现。
按照这个进度,只要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李岑书早晚都是他哥哥床上的。
至于那个什么马健?外门的杂役罢了,等她也晋升为内门弟子,这种普通的外门弟子她都懒得去看上一眼。
对于她来说,她迟早是要脱离这外门弟子一层次,达到更高阶段的人。
“指腹为婚又能怎样?要怪就怪你没能投个好胎!注定一生平凡。”张诗情在心中暗暗想到,随后拿起了手中的热茶,细细的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