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梓苒的心中,对于孟凡这里,渐渐的有了很多的愧疚。
实在是孟凡的人品,好到让她没说的地方,一个仅仅只是念在同门之情,就三番五次救下她的男人,让她怎么能不心生感激?
其实她哪里知道,孟凡只不过是把这一次的麓山之行当成了有一个新任务,而且这次任务还没有结束,对于孟凡来说这奖励已经足够丰厚了!
整整五十多份的通络丹药材,炼出来三十多粒通络丹,这等于让孟凡乘上了火箭快车,直达修炼的天堂。
“他并不是我的追求者!却更加的难能可贵,一次又一次的救我护我!”
“他的战斗力虽然不俗,但也绝对没有达到能够与麓山老祖抗衡的地步,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爆发,这一切实属不易!”
不多时,在震耳欲聋的声音结束后,麓山老祖再看向孟凡的目光之中,已经充满了怒火。
……
孟凡在麓山老祖的眼里,就如同一个跳蚤一般,可正是这个跳蚤,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引起他的注意力,并且让他不得不去防备。
在这一刻,麓山老祖的心中已经有了明悟,如果不击杀掉这个古怪的少年,恐怕他别想完成这一场的血契献祭。
麓山老祖大袖一挥,将灵剑自爆的余波直接轰散,整个人快速的冲向孟凡,孟凡面对冲过来的麓山老祖,不躲不闪同样一拳轰出,御道拳眨眼之间便在他的手中凝聚而出。
躲是躲不掉的!到了眼下的这种情况,孟凡明白唯有一战!
麓山老祖脸色阴沉,面对孟凡他自然没有躲避的道理,并没有选择与孟凡碰拳,而是将手掌凝聚成爪状,狠狠的向着孟凡的胸口抓了过来。
咔嚓一声,麓山老祖的手掌抓上了孟凡的胸口,可却没有寻常修士应该有的那种撕裂感,仿佛抓上了一块石头一般,足以见得孟凡的天罗御道诀在最强的状态下,即便是筑基后期,也别想一次性对孟凡造成毁灭性的的打击。
倒是在麓山老祖命中孟凡的这一刻,孟凡的双眼一红,狠狠的将自己的御道拳推了出去,轰然间爆发在麓山老祖的身上,麓山老祖闷哼一声,他的嘴中一甜,做梦也想不到,孟凡竟然真的敢与他以伤换伤!
“哼!天真的小子。”
只见麓山老祖的威势不减,手掌化成爪状后,上面寒芒涌动,指甲竟然离开手指,狠狠的向着孟凡的躯体之中弹射而出。
……
那强烈的刺痛感甚至让孟凡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但在这危急关头孟凡却没有慌张,似乎生生爆发了他曾经身为道尊境修士的丰富的战斗经验。
只见孟凡的胸口,随着他的动作竟然狠狠的收缩,仿佛像一只无形的手,去阻挡去抓住麓山老祖的攻击一般。
那凝聚成爪状弹射出的三片甲片,被孟凡的肉体狠狠的卡住,可即便如此,孟凡的身体也遭受到了重创。
一团血雾通体而透,从孟凡的后背直接飘出,足以可见麓山老祖的这一击有多么的狠辣,不用说现在孟凡的体内,内脏甚至都已经受到了一定的创伤。
孟凡的脸色苍白,头脑昏沉,仿佛整个人像喝醉酒一般,困意不断的席卷而来,孟凡很想就这样睡过去。
“不能睡!我孟凡堂堂道尊,这般归来怎么可能死在一个金丹修士的手中!”
“即便是死,我孟凡也一定要站着死,当着一场战斗完结后,我才能安心的睡去。”
在孟凡的心中,有一股执念在支撑着孟凡,让他这个曾经性格十分温和的人,凭空生出了一股狠辣的意念。
借着这股信念,孟凡孟凡抬起头,握住麓山老祖的胳膊,然后狠狠沿着手臂的反方向拍了下去,一瞬间麓山老祖的手臂还没有从孟凡的身体内抽出来,就在半空中完成了一个不可能达到的角度扭曲。
如果换做正常人,恐怕手臂已经被折成两段。
……
可麓山老祖所化的童子,虽然手臂软塌塌的无力下垂,仍然保持着那扭曲的形状,但却没有丝毫的惧色,仿佛这身体上的疼痛根本就不会让他感受到痛苦一般。
倒是孟凡的胸口,已经出现了三道又深又长的血痕,那是孟凡在拍断麓山老祖的手臂时,手指在孟凡的胸口划过留下来的痕迹。
都说平常看起来越温和的人一旦发起狠来,就不要命一样,现在的孟凡就是如此。
在降临到天谕世界后,除了黄道成以外,真正让他以死相拼的恐怕只有眼前的这一次了,甚至连二陈兄弟的战斗都算不上,毕竟孟凡很清楚两个人功法的缺陷,所以并不算死战。
但面对麓山老祖,麓山老祖的真实修为是金丹境界,面对这样的人,孟凡不得不慎重对待。
另一边的麓山老祖,都未曾想过,孟凡的战斗方式竟然如此狠辣,他的表面虽然平静,但在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要知道刚刚孟凡的举动,可是为了废掉他的一条手臂,生生的拼着自己受重伤。
还有那诡异的控制血肉的手段,连麓山老祖这样的见识,都未曾听说过有的功法,甚至能够做到这样细微的操控!
“麓山老祖,你确定要死战?”
这一刻的孟凡,好似疯魔附体,因为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从麓山老祖的身上,他甚至能够感受到真正的死亡气息,只要一个不小心,他就有可能真正的消失在这天谕世界之中,这让他怎能不疯魔?
……
从最开始的只是将这场穿越,看成一场闹剧,再到抱着旁观者的心态,进入白云宗修行。
直到现在,他终于融入到了这个天谕世界之中,成为了天谕世界的一人,这一场死战,无关任务,只关生死!
麓山老祖眉头一皱,在这一刻他同样从孟凡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生死的威胁气息,但他却不能退,为了这一次的血契献祭,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年,如果失败了,恐怕迎来的便不仅仅是镇压,而是永远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