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恒已经习得的武功里,在神妙效果这一方面,没有任何一门武功能够和诛字剑诀相提并论。
一个都没有。
就算是天三品的紫雷刀法残篇,也只是威力极强的攻击招法,并未真正涉及深层次的大道规则。
翻天三掌也是类似的情况。
虽然这一门绝学是“翻天印”的基础,威力极强,修炼到高深处甚至可让“乾坤尽碎”,可终究只是攻伐之法。
诛字剑诀强就强在不只是无上剑法,更有无上妙用,涉及时光之道,高深莫测,在四品绝学中堪称是顶尖中的顶尖。
周恒迫不及待地开始对诛字剑诀进行参悟。
“您正在参悟武功《诛字剑诀》【绝四品】,因为您有低层次的同类武功基础,参悟难度降低,只觉心中若有所悟,但又觉玄奥晦涩难懂,无法理解,未获得熟练度。”
……
“恭喜您!持续参悟武功《诛字剑诀》【绝四品】,触发‘天道酬勤’奖励,心里终于有所领悟,熟练度+0.00000000001。”
……
当周恒见到第一条奖励熟练度的提示后,他就停止了对诛字剑诀的参悟。
因为很显然以他现在的修为境界,根本就不可能通过正常的方式学会这门绝学,除非能再顿悟一次。
而且,这个时候程绛简也已经从紫微宫里出来了。
刚刚成为了北斗星官的她正意气风发,明艳绝美的俏脸上满是欢心笑意,见到周恒在这里等候,她便更加欢喜了。
“小师叔,让你久等了。”程绛简巧笑嫣然,来到周恒身边,笑道:“我听五帝内座前辈说,你先前是在家乡歇息,这次是特地赶过来的?”
“嗯,接到了五帝内座前辈的传讯。”周恒轻轻颌首,微笑道。
“听说那边还建立了纯阳宫的授权武馆。”程绛简笑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看看么?”
“自然是可以的。”周恒笑道:“若能有你这位人榜第三的‘玉霄天上仙’亲至,武馆想必是会人满为患。”
“小师叔也已经是人榜第六了呢。”程绛简吃了一块糖,又拿一块递给周恒,“小师叔,要么?”
“很甜。”周恒接过糖含在嘴里,道:“对了,有一件事情,要与你说一下,二月二中州皇城会有一场朝阳酒会……”
随后,他就将朝阳酒会的一些情况,以及言守一的话告诉了程绛简,并说明自己这里已经有了一张请帖。
“朝阳酒会,太虚观的年轻高手,我很感兴趣!”程绛简眼睛发亮,战意浓烈,颌首道:“我肯定会去参加的,这绝对是一个突破七品顶峰瓶颈的好机会。”
“没错。”周恒点头表示认同,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看是否有机会借由朝阳酒会一战,踏破先天之境,晋升秘六品。”
……
这日清晨。
云袖从睡梦中醒来,神情微微有些恍惚。
她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正在准备早饭的父母,低头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家的感觉让她感觉温馨。
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下,她感觉自己似乎有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不需要在操心任何事情,也不需要担心什么。
十分地惬意。
可云袖也知道,自己在吃过今天的早饭后,就要向父母道别了。
在昨晚的梦境里,她见到了自己的师父何梦秋。
年已过,新的修行要开始了。
“袖儿,来吃饭了。”云袖妈妈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哎,来了!”云袖声音清脆的应道。
……
不同于去时的匆忙,与程绛简同行,周恒回来的路途颇为惬意悠闲。
速度自然也不快。
两人回到黄桐府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这一路上,周恒和程绛简聊了一些最近这两个月发生的一些事情,程绛简也讲了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她其实并非大齐人士,而是来自北周的一个小家族。
因从出生时便体弱,时常生病,父母四处寻医问方也没什么用处,还好最后托关系找到了当时已经是玉琼峰主的齐睿,请求齐睿手女儿为徒。
自那之后程绛简就再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那个时候她才五岁。
渐渐地,她记忆中对父母的音容笑貌都有些模糊了,只记得自己小时候生病后吃药扎针怕苦怕疼哭闹,父母便给她吃糖。
甜甜的,就不哭了。
怕疼爱吃糖的“毛病”似乎就是因为那时留下来的。
至于她父母现在的下落,以及她是否去找过自己的父母,周恒并没有主动去问。
因为他感觉得到,程绛简是在刻意对这些避而不谈。
或许是另有隐情。
……
暮色昏黄,红霞烧云。
今日的黄桐府刚有雪落,道路两旁还有积雪,挺立的桐树上挂着冰柱,在霞光的映照下晶莹剔透。
周恒和程绛简都骑着马,正对着晚霞,缓步行走着。
羡煞旁人。
“绛简想住哪里?”周恒看了看天色,向身边的仙子询问道:“一边是以前你见过的出租屋,一边是那座府衙分给我住的大宅院,只是那边还没收拾。”
经过在妖灵界的并肩作战,以及这一路走来的聊天,两人又熟络了不少,他的称呼便自然而然地从“程姑娘”换成了“绛简”。
“还是出租屋吧。”程绛简笑盈盈地道:“那里比较熟悉。”
先前周恒已经与她说过那座大宅院的事情。
那里多半还有人幻法门或者太阳神宫的人盯着,去那里住的话,虽然未必会有危险,但显然也不是什么很好的选择。
周恒这个提议,其实也只是避免这黄桐府城里有人在监听她们说话,掩人耳目。
实际上,他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住处。
两人都是七品顶峰,可以用打坐炼气来代替睡觉,只需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好。
就算住在一个房间里,也没什么尴尬的。
“哎,周恒!我说你怎么不在家呢!”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从两人后面传来,笑着喊道:“原来是和袖儿姑娘一起去骑马了啊。”
话音未落,这人便从后面追了过来,绕到前面,正是于鹤。
于鹤正要开口,可见到程绛简,到了嘴边的话便咽了回去。
他愕然不解地看向周恒,一脸震惊,压低声音道:“卧槽,不是袖儿姑娘啊,这谁啊?”
他没见过程绛简。
“袖儿姑娘?”程绛简闻言看向周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