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瑶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我是要走的,只是不是现在。”
“我原以为姑娘心智坚定,不想也被这金玉的外表迷了眼。”
智伯瑶叹口气:“随你怎么说,我现在不能走。”
“瑶瑶……”屋外传来卫永昌的声音。
智伯瑶左右一回顾,李不言已经消失了,不惊动两个暗卫,甚至连卫永昌也毫无察觉,李不言的身手果真是不一般。
“瑶瑶,我回来了。”卫永昌推门而入,他身上大红的喜服已经是皱巴巴的了,看得出来他这一天可是忙得很,“看到烛光,便知道你没有睡。今日有许多事务处理,所以才这样晚。”
“看到烛光,自然也能看到人的影子,你方才有没有见到这里站着一个野男人?”智伯瑶调笑道。
卫永昌半蹲在她身前,将她的手压在掌心里面:“不许胡说。”
看来,是真的没有发现李不言,智伯瑶眼珠子一转:“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要去偷汉子了。”
卫永昌哈哈一笑,封住了她的唇,两人纠缠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你这句话,也是在窑子里学到的?不害臊!”
智伯瑶揉揉卫永昌的头:“真心实意,你情我愿,何愧之有?”
智伯瑶放开卫永昌,向后退,退到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开始把束发的红玉髓扒下,一头青丝倾泻下来,越发衬的她明艳动人。
她面颊绯红,虽然行动是很敏捷,可微微颤动的手指,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就算有教导嬷嬷向她讲述房中事,到底也是第一次上战场。
“我……”卫永昌这时却也扭捏起来,“一路奔波,出了一身的汗,我去沐浴更衣。”
喊小厮在木桶里面倒了足够的热水,卫永昌边钻到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服。
智伯瑶很是紧张,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
烛火把她的身影映照在窗户纸上,所以让卫永昌知道了她是有多紧张。
“瑶瑶,你若是觉得不便,那我去别的屋子。”
智伯瑶恶狠狠地说:“不许去!你还想去找那个江姑娘快活不成?”
“瑶瑶,你想到哪里去了?”
智伯瑶恶声恶行地说:“不许去,往后你们两个鸳鸯交颈翡翠合欢的日子多了去了,错过了今晚,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卫永昌在屏风后,停下手上动作:“成亲哪里只是为了欢好。成了夫妻,是为了往后一心,相互扶持。再说了什么叫往后我和她欢好的日子多了去了,难道你要离我而去不成?”
“哪里这么多的废话,大丈夫怎么婆婆妈妈的?”
智伯瑶冲到屏风后面去,那大义凛然的样子,简直是要慷慨赴死。
卫永昌察觉了她情绪的异常,顾不上脱到一般的衣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抱紧了她:“你今日是怎么了?不会真的要离我而去吧?”
“你这人怎么半天都没有把衣裳脱完,真是太磨蹭了。”智伯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了头,为他解开了衣裳,终于窥见他身体的全貌。
智伯瑶羞红了脸,却用手挡住卫永昌的眼睛:“你不许看我。”
“不看,不看。”卫永昌越发觉得她烂漫可爱,由着她将一根布条胡乱地绑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一阵窸窸窣窣,智伯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卫永昌能感受到一只手在自己的眼前晃。
“你能看得到吗?”智伯瑶低声问他。
“自然是看不到你的手在我面前摇晃。”
“好你个登徒浪子,”智伯瑶粉拳捶在他的肩上,“我方才没有将你眼睛蒙好,你怎的也不提醒我?”
卫永昌笑着将那粉拳包进自己的掌心:“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用这里。”
说完,卫永昌将智伯瑶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你的心跳的好快!”智伯瑶憋出这么一句。
“你若是能亲亲我,那它会跳的更快。”
智伯瑶将手整个地摊开,抚摸着他的皮肉:“害怕你心裂至死,我还是不亲了。”
智伯瑶的手顺着他胸膛上一道蜿蜒的刀疤游走:“怎么弄得?”
“在山南平定匪患,一个土匪朝着我的兄弟冲过来,我便为他挡了一刀。”
智伯瑶心疼:“那一定很疼。”
“刀砍到我身上的时候,其实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卫永昌说,“我满脑子都是高兴,因为我救下了同我出生入死的伙伴,倒是下了战场之后,才觉得伤口疼的厉害,半夜里疼的直叫人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