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卫长阳眯缝起眼睛,不太肯配合。
“就是你所听到的意思。”卫永昌跟他说。
看他不肯,卫永昌摆摆手,道隐走上前来,打算采取一些别的强硬措施。
“我自己有手。”卫长阳看逃不过,索性自己来动手。
卫长阳大大咧咧把衣服一脱,卫永昌看到他身上似乎有一些抓痕,就知道他再出发前一页干过些什么好事情。
“长阳王艳福不浅。”
“不过是有个体恤我的妻子。”卫长阳故意气他。
卫永昌闷哼一声,不再多说。
卫永昌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卫长阳一身侍卫的衣裳被夹在行进队伍之中。
“原来皇兄打得是这个主意,”卫长阳明白过来,“你对智姑娘可谓是一往情深呐,可惜人家并不领情。”
“我想你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当这里是京都?”卫永昌瞥他一眼。
“哦,皇兄你可真是可怕,”卫长阳语气之间甚是轻佻,根本不把卫永昌的威胁当一回事儿,“要杀我就动手,我只想知道到了长阳郡你拿什么人出来交待!”
“我有心让你活着到长阳郡,你不要逼我改变主意。”
卫长阳也乏了,想到还在京中的娇妻,也就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另一边,在出了永昌郡之后。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疾驰在大路之上。
“药效什么时候能解?”智伯瑶问同车的李不言。
“我想解的时候,自然会解开。”
智伯瑶说:“我恨你。”
“可我救了你不是吗?”李不言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答道,“蔡老爷的宴会,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往里面钻。”
“那你的知心好友呢?楚清歌,”智伯瑶说,“你就不担心他吗?”
李不言身形滞了一下:“他一向都很有主意。”
“你跟他关系看起来很不错。”智伯瑶说。
“我们有过命的交情。”李不言说。
“他生的雌雄莫辩,你敢说你没有动了别的心思?”智伯瑶冷笑,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人一向很准。”
李不言目光移向一侧,突然显示出与年纪不符的老成:“随缘吧。”
“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智伯瑶问。
李不言说:“你又何必在套我的话呢?”
“我只是觉得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这样子令我不能放心。”
李不言说:“从这里到长阳郡并不算太远,前人走的慢,不过是因为那个时候路上有许多阻碍。”
“我师父他虽然并不如传言中那般坦荡荡,但他运筹帷幄,我恐事情不会这样简单……”
智伯瑶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炸裂,马儿似乎受惊了,嘶声拉得长远。
“火器!”智伯瑶皱皱眉头,她闻到了那种味道。
马儿脱离束缚,车厢翻倒在地滑行了好远。
智伯瑶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看到同车的李不言也如自己这般,想来他之前也遇到过此类埋伏。
等车厢稳住了,李不言探出脑袋来一看。
“怎样,来了多少人?是什么人?”智伯瑶问。
李不言脸色很难看:“你先不要动,等我出去。”
李不言身形灵活翻身出了车厢,递出一只手给智伯瑶:“我拉你出来。”
“小心!”智伯瑶却瞥见他身后密林之中有火光飞来。
是火羽箭,李不言闪身一躲,没受伤。
但密密麻麻的火羽箭却让他们暂时都无法动作。
智伯瑶察觉车厢有微微下滑的趋势,于是透过马车缝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气。
她的车厢,在悬崖边上,大半个车厢已经悬空。
智伯瑶不敢乱动,她靠着车厢,保持姿势。
但她不动,外面那些人不一只有所动作。
一支箭嗖地一声射进来,钉在了智伯瑶的袖口,她终究是受惊了,忍不住一动。
紧接着,就是急速坠落,如长了翅膀的鸟雀,她终究是实现了从前的梦想飞了起来,不过这个梦想实现的不是时候。
“喂!”李不言的喊声传到智伯瑶的耳朵里,但终究是渐渐远了。
我要死了吗?智伯瑶想到了许多,可最后脑海里只有一个倔强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这个人是谁呢?
“砰”的一声,车厢砸在了什么东西上面。
智伯瑶浑身跟着震颤一下,顿时感觉全身的骨头像是散架一般。
水,不算刺骨的水缓缓灌了进来。
智伯瑶急忙从车厢中钻了出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咬住她的腿。
她回头一看,不过是被车厢碎下来的一块木头贯穿了。
摸到匕首,智伯瑶将那根木头砍断,拖着一条断腿,浮到水面之上。
智伯瑶浮上水面,却看到半空中一个白色身影朝着水面俯冲下来。
智伯瑶急忙闪躲。
“啪”的一声,那白色身影落到了水面之上,脑袋却好像在车厢一角狠狠磕了一下。
一身白色衣服在智伯瑶的血水之中被染成了淡红色,他的白净脸庞被自己的血染了颜色。
“高公子,高公子!”智伯瑶拍拍他的脸,发现唤他不醒,但他还有鼻息。
智伯瑶自己水性不好,扔下高景行急忙爬上岸。
智伯瑶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倒抽一口冷气,那腿伤势惨重,而且腿骨也断裂了。
要她自己走出困境,实在是太难了。
智伯瑶于是再次扫到了高景行,虽然他人现在看着半死不活,万一救过来了,也许还能帮帮自己。
咬着牙把人拖到岸上,智伯瑶一头的冷汗已经是下来了。
“喂,醒醒,醒醒。”智伯瑶又喊了半天,得,这人还是半死不活。
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智伯瑶才发觉他伤的不重,只是血流的太多了,瘆人。
智伯瑶生了一堆火,暖暖身子,顺便找来了一些草药给高景行敷上。
她的腿疼的厉害,但她自己不敢动手,总是要让别的人来帮忙。
高景行看起来身子骨确实是英朗,天色刚刚暗了下去,智伯瑶就发现人已经醒了。
“嗯……”高景行坐起来,摸着自己的额头,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还活着,放心吧。”智伯瑶跟他说,“清醒了?”
“大概吧。”高景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智伯瑶问:“你怎么也掉下来了?你弟弟呢?”
说起这个话题,高景行一脸对的悲痛:“他死了,很不幸。”
就算心狠如智伯瑶也要因为他的反应微微一怔。
智伯瑶虽然平日里无牵无挂,但她知道生活在尘世中的一般人是如何将“情”字放在心尖的。
高景行说这话的语气,举重如轻,说他弟弟死了,简直就像是说他家门口一条大黄狗死了那样平静。
“你们不是兄弟情深吗?”智伯瑶面上不动声色,背后将匕首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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