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家小姐是被郕王休弃了?”琉璃大怒:“是我家小姐不要郕王才对!”
“是么,我怎么听说是贪慕权势,胡搅蛮缠?”苏子元不屑道。
蓝月莹皱了皱眉,流云公子也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子元,须知妄言不好。”
苏子元顿了顿,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可凤暮霖心中十分的不悦,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子元:“看来,我这夜煞的名声,也不怎么样嘛。”
苏子元一噎,哼了哼:“我不过凭实而说,凤侍郎想来不会与我这样的人计较吧。”
“若是本官说计较呢?”凤暮霖目光沉沉:“蓝小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对我的客人不客气,可不就是对本官不客气。”
苏子元显然想不到凤暮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气短:“那也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是吗?”凤暮霖笑了笑,笑容有些阴沉:“她不逊的人又不是你,你跳个什么劲?”
他说着,凑近他的耳旁,声音却不低:“难不成,你也是个断袖?”
苏子元面红耳赤,是给气的:“你、你……”
“怎么,不敢承认了?”凤暮霖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想来也是,苏大人也只你这根独苗,听闻前些时日在皇上面前还提了提你的婚事,若是得知你成了断袖,不知他可会撞死在祖宗面前?”
“又或者……”他说着顿了顿,目光幽深的看了流云公子一眼,带着鹰隼般的锐利:“你其实也思慕他?”
苏子元的面色一白:“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凤暮霖轻轻的笑了笑:“所以说,自作孽不可活。”
他这话太过明显,苏子元的身子越发的抖得厉害,流云公子的身子也微微僵硬起来,看着凤暮霖的目光微微的有些寒凉。
果然不愧是刑部侍郎,几句话便将人堵死。
蓝月莹看了他一眼:“我饿了。”
凤暮霖立即道:“掌柜的,还不快带路?”
李掌柜叫苦不迭,忙吩咐小二赶快,一面将人散去,一面领着三人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大人这边请。”
见几人欲离去,流云公子身边的一个小厮机灵的闪身离开。
很快便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湖心亭里,隔着几步距离,径直朝着亭里坐着的两个男子跪在地上,低声将外面的情形说了。
原本还在沉思的月色华服男子,听着下人说着话,再听着隐隐传来的哄笑声,便也轻轻的笑出了声。
“你那心肝宝贝都被人欺负到此,怎么,”他轻轻的捻起一颗黑子,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不心疼了?”
被说的另一个靛蓝色锦衣男子显然并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嗯,确实是过分了些。”
他话虽如此,却不见有任何起身的意思:“不过皇兄如此说,是想看热闹了?”
男子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凝视着盘中的棋局,不置可否。
见他如此,靛青色男子起了身:“也罢,难得今日皇兄有如此雅兴,臣弟自然不能让你失望。”
随着他的话语,身影便也消失在院门处。
轻轻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下,男子笑了笑,只是笑容里带了一丝清冷:“的确,近来确是没有什么能引起朕的注意了,只除了某些人。”
随着他的话音,手中的黑子也落下,顿时,原本还势均力敌的白子,瞬间兵败如山倒。
亭外站着的德福,身子更弯了,隐在黑暗里的眉眼隐隐约约带了丝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