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漓司眸光深冷,很有冲动对他下黑手,理论理论谁才是她的丈夫,到底记着她的伤势,忍住了。
蓝月莹默默的就着风漓司的手躺下,对于这样袒胸露背虽不至于羞耻惊慌,也觉得没什么,可说到底心中终究还是有些微微的别扭。
尤其是在风漓司的面前,让她觉得莫名的有种说不出的羞涩。
风漓司看了看她的神色,目光十分隐忍,眼中隐有怒气,只心中舒畅了些,到底没有发作。
他一只手轻轻的揭开她身上的披风与衣裳,尽量遮住她的春色。
也不去看另外几人,手中针线刺进皮肤,绕着肌肤走。
虽然他是照着旧线头来,可蓝月莹依旧疼的额角瞬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一只手也下意识的紧紧捏住手中披风,唔了一声。
凤暮霖接过宫婢手里的药碗,递到她唇边:“再喝一碗,喝完就不疼了。”
背上风漓司手指轻颤,唯恐弄疼了她。
蓝月莹却依旧疼得变了面色,摇了摇头,虚弱的道:“是药三分毒,并不是喝多了就好。”
凤暮霖想了想,顿觉是道理:“那我喝。”
他说完,仰头就将药喝了。
末了竟还舔舔嘴:“嗯,是不苦。”
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蓝月莹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只觉得他能坐上这侍郎的位子果真不是盖得。
风漓安鄙视的撇了撇嘴,却没有出声捅破。
风漓司的手越发轻巧,却依旧减轻不了疼痛。
蓝月莹的身体轻颤,额间那细密的冷汗不断的冒出,紧紧咬着的牙齿差点就要压碎,终是忍不住的溢出一声低吟。
她的声音虚软无力,不知情的听到免不了要误会,然而此刻的她无心去计较这么多,只是默默的忍受着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
风漓安看着她,深知她这一刻一定是疼痛难忍的,原本有些不羁的笑容也沉了下来,抿了抿唇,看向风漓司,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顿觉烦躁。
凤暮霖却没管那么多,只瞪着风漓司:“你轻点,没见她疼呢。”
“没事,我很好…唔…”蓝月莹原是想替风漓司说话,却又忍不住的疼出了声,眼角也随着泛了红。
她的身子轻颤,原本还有些红润的嘴唇此刻早已经惨白,额间的冷汗变成一颗颗的,滚落下来,便连后背上那白皙的肌肤上都充满了汗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可即便是她这样强装镇定的神情,却让人莫名生了异样的情絮。
那坚强中带着柔韧的模样,让人莫名的的心生怜惜,带着惊艳与敬仰,冲击着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安王看着这样的蓝月莹,一时间心绪起落不定,摇摆中却又觉得令人莫名的生出熟悉却又陌生的一丝丝柔情来。
那丝丝缕缕看不见的丝线,从他的心里一点点的飘逸而出,紧紧的缠绕着他,让他挣脱不得。
他有些心惊,不知因何会产生这样的情绪,心中越发的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