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三角形定植法
安顿好了弟弟和妹妹,张小蕙又回到了后园,她这些小姐妹们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她离开这么一会儿,第一个棚的竹片就已经绑好了。
她让爱红和彩春这两个相对来说力气小的留在已经做好的大棚里,做起垄和定植苗子的工作,其他人去建第二个棚。
因为有了做第一个的经验,所以,这第二个棚建起来顺利多了。
园子去年种过,今年估计她妈妈刘桂花早就有离开的打算,所以只在角落里种了点葱,其他地方都荒着。
土质松软又没有种植物要处理,这给爱红和彩春的起垄工作带来了方便,她们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小蕙,垄都起好了,辣椒苗子怎么栽呀?”彩春问。
正在跟手中的铁丝较劲的张小蕙说,“一垄种两行,按照三角形排列就是了。”
她自以为已经说的非常简洁明了了,然而,彩春和爱红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啊?”
“不然你们先来帮我们拉铁丝吧,一会儿等这边的棚搭好了,再让小蕙教我们怎么种辣椒?”陈秀秀提议。
有了爱红和彩春的加入,建棚的进度就更加快了,张小蕙怕大家累着了,几次劝她们休息,但大家都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要一鼓作气全部做完再彻底休息。
这期间,张小蕙跑出去给每人倒了杯水端了来,又从柜子的角落找到了她妈妈给小龙藏着的一袋黑枣,拿来给大家吃。
女孩子们稍稍补充一下体力,又开始工作了。年轻的、朝气蓬勃的生命,好像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累一样。
终于来到最后的工作,就是辣椒苗的定植以及盖棚膜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她们从阴凉的地方把那两筐辣椒苗子抬了过来,然后等张小蕙给她们示范。
“其实很简单的,”张小蕙蹲在做好的垄边,拿出三株苗子,放在垄面上,摆出一个三角形,“像这样的,一个接一个的三角形连起来就行了。”
“啊?为什么要这么讲究,有什么道理吗?”彩春问。
“当然了,这么种的话,苗子在一天里互相遮挡太阳的时间是最少的。植物生长最需要的就是阳光、空气和水,接受了最多的光照,生长自然就好。”
“哎呀,小蕙,你懂得真多呀!”彩春赞叹。
“那当然,人家有一个城里老师专门教种菜呢。那个老师肯定还有堂哥呀表弟呀亲兄弟什么的,你们不是好朋友吗?赶紧让小蕙给她老师说一下,给你也介绍一个男人呗。这样的话,你俩一起嫁到城里去,也好做个伴儿。”陈秀秀说。
憨厚的彩春一下子红了脸。
大雁看不下去,推了一把秀秀,“你这是自己要给人当婆娘了,就见不得其他人在家里当女孩儿是不是?三句话不离”男人”“嫁人”的,烦不烦啊?能不能说点别的?”
陈秀秀翻了个白眼,“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这样,每次聊天,聊着聊着就把话题扯到这上面去。
“我哪有?都是你!”
“是你!”
“是你!”
哎呀,这样争有什么意思啊?就算争到天荒地老也争不出个所以然。
张小蕙赶紧制止她们,“大家别吵了,快点吧,就剩这最后的工作了。嗯,这样吧,大雁你和彩春去提水,我们种一株辣椒苗,你们就在苗子的根部浇上一瓢定根水。”
大雁看了一眼火辣辣的太阳,“这么热浇水,不会把苗子烫死吧?”
这种问题,张小蕙以前也问过她妈妈,所以,现在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大雁,“不会的,你看苗子都有点蔫蔫的了,浇上水呀,过不了多久就会精神起来的。”
女孩子们互相配合,栽辣椒苗的栽辣椒苗,浇水的浇水,工作进行的热火朝天。
哎呀,真想拍下来发朋友圈呀!
张小蕙习惯性地想。
重生前,她是个觉得生活没什么趣味的人,整天忙着赚钱,活得心浮气躁的。那些曾经跟空气一样理所当然的存在,拥有的时候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但是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怀念呢。
“你们在院子里歇着,喝点水,我去给你们买些糖、瓜子什么的。”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张小蕙说。
“吃什么糖啊,明天秀秀结婚,有的是糖吃呢,小慧你就别浪费钱了。”大雁说。
“那怎么行,秀秀的喜糖是喜糖,我买的糖是我的心意。你们大家今天这么辛苦,还耽误了一天的收入,我真过意不去。”
“哎呀,你这就太见外了呀,小蕙,谁家没有忙的时候呀?要都这么算那还得了?”陈秀秀说。
“是啊,是啊,秀秀说的对。小蕙我发现你们这些念过书的人都是这样,特别虚,不管是什么芝麻大的事,就谢呀谢的谢个没完。”大雁赶紧附和。
这两个人互相对上的时候,总是你损我,我损你,但是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又能奇异地拧成一股绳。
这种关系,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枪口对外”?
张小蕙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不是见外,是我真的想好好招待你们。你们就别跟我客气了,好好待着啊,我去买点东西。”
“小蕙,”陈秀秀诡秘一笑,“你要是真的想招待我们,不如就请我们喝酒吧。”
喝酒?张小蕙想起屋子里的柜子上放着半瓶白酒,也不知道是她爸爸什么时候留在那里的,陈秀秀一定是看到了,所以才这么说的。
“那没问题啊,但是,你们会喝吗?”
“没喝过,不知道会不会喝,但是真的想喝啊。可惜一直就没有什么机会!明天秀秀的喜宴虽然算是一个机会吧,可是总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在席上喝吧?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正好你家没大人,又有酒,这可是百年一遇的好机会啊!”大雁兴奋地说。
张小蕙还以为只有陈秀秀和大雁会同意这样的提议,没想到她们一说,其他几个女孩子纷纷表示赞成,她们的脸上,是一种小孩子瞒着大人偷偷干坏事的那种紧张和兴奋感。
这情形让张小慧想起了大学时候,她们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子在熄灯以后,拿出白天偷偷买的烟来学着抽。本以为会像文艺片里穿旗袍的女子一样风情万种,却不想生生被呛出了眼泪,喉管和肺都是辣的,从此以后再也不碰那倒霉玩意儿。
有些好奇心,似乎还是应该满足一下的,或许就永远不会那么好奇了。
“行,请你们喝酒!”张小蕙笑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