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回触摸巡洋县县令
衡经把莫伊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之后,再也顾不得什么的了,直奔树林里哀嚎的那位老太太方向而去。见衡经把自己给严厉的训斥了一顿,莫伊这才对自己刚才所说出的话,进行了认真的反思,觉得自己这个大将军,做得实在太不诚挚了,叫人怎么想,怎么也都觉得太寒心,令人有些发质,真是太不应该从他这个大将军口里,还能说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荒唐言论。可这一会后悔,也没用的了。想要向衡经道歉,不但来不及了,而且还不是只跟衡经道歉,也就能解决得了的事情。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得了的问题,而是为人处世所担负起的责任。
由于衡经已经不顾他的感受,而直奔人家而去,这显然是对自己已经伤透心的了,只管对老百姓的关心而把自己的属下至于度外。由此可见眼前的这个衡大将军,又该是有多么高尚的品德。莫伊看到这一幕的背景,不由得潸然泪下,再也考虑不到那么多的事了,紧跟其后,追上了衡经,也跟着跑到树林里。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太太一手拎着筐子,一手拄着拐杖,在慢慢腾腾的挪动着脚步。也不知道是因为着年纪太大,还是伤悲过度的缘故,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走起路来,都是有气无力的了。连哭声都显得是那么的脆弱无力,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可伶的。他们两个人看着,不由得情不自禁的留下了泪水,甚至于忍不住抽泣着止住哭声。
衡经见这个筐子里也只是放着一些苹果之类的水果,再也看不到其它的东西了。赶紧走过去问道:“老人家你辛苦了,我听你老人家哭着自己的儿子,但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能不能把这些缘由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助你解决一些问题,当然即便是解决不了什么的,也没关系的,又不损失什么的。当然你老人家要是真的不想说,我也没办法的,不能强求你说什么的。我也只是一个过路的,也不是什么别的人,你不用担心什么的。至于你想不想说,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也管不着的了。”
只见老太太听他在搭话,抬起头看了看衡经一眼,随后又看了看身边的莫伊一眼,摇了摇头说:“没用啦!我儿得了绝症,别说治不了啦!就是能治得了,我家也没有钱给他治病的。这也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慢慢的死去,别无它选的啊!年轻人的好心,我这个老太太领情了,只不过是你怎么也都帮不了我的,也就不要那么枉费心机了。”
衡经听了这话,心里暗自的打起自己的小算盘来了。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可千万不能错过了,要是真的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再也找不到的了。在这个山林里,现在还是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能把这件事给揽上来了,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声誉,很可能对自己在这个小山村里,必将有站脚的一席之地。要真是这样的,办起什么事情,可要简单得多了,不仅能把这个窗口给把握好,而且还能直接辐射到整个巡洋县,那就对康林的情况,不用犯愁怎么能寻找到答案的了。打定了这个主意,衡经动起正格的,可真花了功夫。
当他走到那位老太太的面前,搭茬时,见人家怎么也都不理会自己,觉得自己的行动还不够深,没有打动人心,显然是没有深入人心的吸引到人家。这一会他也就学着当年的仙公子那个死锤烂打的,跟人家玩起肉头镇来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扑通一下子跪倒在老太太的面前,可他真还没那么老实,胡乱瞎摆活的说:“小后生参见老寿太,孩儿甘愿做你家的佣人。”
老太太见这个小年轻人,虽然说话的语言有些不合适,但从他面部表情上,以及语气声调上看去,都是显得那么真诚。这才认真的回答说:“我这个老太太年纪大了,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跟你谈什么情谊交往的?还是算了吧!既然你非得想要了解我家的情况,我这也就告诉你吧!我儿子病倒十成,根本也就没得救的了。”
衡经见老太太最终松口了,心里想:这一会有门了,我可别错失了这个良机,赶紧趁热打铁的追击下去。想到这里的时候,赶紧继续的胡乱瞎编一套的说:“老寿太可别担心什么的,我家世世代代都是行医出生的,只不过是到了我这一代,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竟老是出现那些没出息的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在内,一个个的都不争气,把老祖业都给丢光了。你老人家要是不介意的话,给我一个展示才华的机会,让我来看看那位大老爷究竟是得了什么病。万一要是得的病,正好在我所治疗的范围内,那也就没什么说的,我将绝尽全力的紧急抢救。可又把这话,说回来。万一我治疗不好,甚至于连怎么治疗,也是酥手无策的,并不代表是我整个家族里都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的。你说即便退一步说,哪怕是我整个家族里也都没有一个人能治得了的,那也会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必要的研究依据,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的?”
老太太见衡经说的话,真还有一定的道理,觉得真还就是这么一回事的。既然人家已经把话,也都说到这个份子上了,何不不妨一试,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即便是救不了的,也是没关系的,也不损失什么的,可不能因为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想法,而耽误了整个局势的变化。也许真还就有那么邪门的蹊跷在这里面,不是没有可能的。越想越觉得有这个道理,感觉到不管怎么样的,不妨试一试,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障碍,这才笑了笑说:“感谢郎中的关心,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对好心人的好意,一点点都不领情的。你想要去我家,我也就带你们一起去吧!只不过总有一点,我可要告诉你们,万一真的救不活的,你们也不要有任何什么想法。真当没有见到这件事,不要把放在心上,也就可以了。”
衡经见人家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至于提出一些前提条件,那都不算什么的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老寿太尽管放心好了,我要真是没有那个能耐,那是怪我能耐不够,当然是会听你老人家的话,绝不会还是那么抓住死板的东西,怎么也都不肯放手。只要我感觉到自己没有那个能耐治得了的,我二话不说,拔脚就走,不会叫你老人家多说一句话的。”
老太太听了衡经说的话,心里虽然是放心了,但从内心深处,或多或少的,也是掩藏着一些很不舒服的感觉。总觉得这个年轻人说话的方式,真是不对路子,也许是交际能耐不够,实在有些太欠缺了。说起话来,真是没有个规律的,不管人家听了,有什么感受的。只管顾自己说,而忽视了所说出的话,会不会给自己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影响。想到这毕因还是一个年轻人,可不能跟他计较这些讲究,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了。再也不说什么的,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给衡经和莫伊两个人带路。也不知道是走得太累,还是心里有气,一句话也都不说的。
见她走起路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脚步虽然不是那么太慢,但从走路的行动上,可以看得出走路非常吃力的。衡经心里有揪心的疼痛,可有心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又怕人家多心,不敢多说什么。令人最头痛的事,就这么的一句话也都不说,显得这个人太不通达人情了,也是觉得不太好的。反正不管是怎么着的,也都不是的,这个纠结劲儿,真叫他有些难以承受得了的。
莫伊可不管这些了,只管自己跟着他们的后面走,反正不管事情怎么样的,似乎与他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他跟衡经简直就象两个人似的,不但没有什么思想压力的,而且还显得是那么的悠闲自在的,在一摇三晃的往前走着。老太太见这个年轻人,真是那么从来没见过世面做起什么事,都显得那么毛糙,干什么都是那么没头没脑的。看着莫伊大大咧咧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却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默默无言的往前走着。
他们在蒙声蒙气的走着,谁也不跟谁在说话,谁也都没有什么,值得要跟谁说的,也就这么你不理会我,我不理会你的,三个人谁也都没有话说。不知不觉的穿过了一匹又一片的树林,没过多长时间,也就走到了一个村落附近。衡经和莫伊两个人可就在老远的地方,一眼看到在村落的村口一条大道上拉着一条横幅。只见这是一条红色的横幅,上面写着:“岭北行省巡洋县南河庄人民欢迎您再来光临!”
衡经见已经到了巡洋县,心里的那个激动,而又紧张的情绪,一下子也就全都迸发出来了。兴奋不已的问老太太说:“老寿太就是这南河庄人势?”
老太太可没有他的那个心情,听他这么问自己,一时间控制不住愤怒的情绪,没好气的回答说:“不是南河庄的人,难道又还是从你家来的吗?看你这个人,问话,也真问得新鲜。”
衡经万万没想到也就这么一句话,竟然还被碰一鼻子的灰,心里觉得很不平衡,那个不服气的劲儿,顿时也就上来了。撇了撇老太太一眼,冷冷一笑道:“我说老寿太,你这个老人家究竟是怎么啦!我只是想着看看你家儿子的病情究竟怎么样的,又不是想着有什么其它的动机。你可不要觉得我这是在求你,必然是另有什么不轨图谋。你要真是这么想的,我可就不用非得还要在犯贱,赖着你家不放,还要那么死皮赖脸的跟在你后面。我这又是投的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