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秘阁的人?
她忍不住问了出来,不等景文睿反应已是唤过画扇:“你去通知秘阁的人,最近都收敛点,小心别让南月朝廷人给盯上了。”
“是!”
画扇虽然不太明白她这是何意,但见她脸上不加掩饰的惊讶,立马应下,就去通知秘阁的人员都要小心防范,毕竟王爷的人马吃了一次亏了。
“瑾儿,你别太担心了,既然女王能用这种法子告诉你,那么说明她对此掌握还是有度的。”
见她这般紧张,景文睿连忙出声安慰。
然而慕容瑾却是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凝重:“不,小姨这是特意告诉我的,各国都有安插探子在南月行事,并不归属她管,但是她能从中得知一二,想必是她在中间安插了她的人。”
慕容瑾思事更谨慎,她知道月清梅不会就这么随意的告诉她这么一件事,这事背后一定有深意。
“爷,南月国的朝臣在准备自洗了,女王是想借此告诉我们,要小心行事,虽然她们也很依赖我们几国共同推进南月的发展,但如果真的损害到了她国的利益,她们不会介意清洗底牌,她们要始终保证掌权之手在她们手中。”
谈起国事,慕容瑾思维瞬间清楚起来,因为她明白,国民的安稳对于一国来说的成就有多大。
景文睿也是王室成员,自然是一听便懂。
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
“你说的没错,山中之王又岂会允许有他人酣睡在自己身侧。”
景文睿与慕容瑾的谈话让之后的事变得更加小心谨慎起来。
而此刻月清梅却是悠然的坐在她的那片竹林中,微风拂过,似是掀起了一股绿涛,看的人心旷神怡的。
“陛下心情看似不错。”
黄妈妈端着冰镇酸梅汤上前,看着月清梅唇角的那抹浅笑,心情也莫名的好了几分。
好久没见到月清梅笑了,但自从华王妃入南月以来,还能从女王脸上看到几分,这让她觉得华王妃若是进宫来陪陪女王,那女王脸上的笑应该会更多。
“嗯。”月清梅并没有多话,看着黄妈妈将酸梅汤放下,伸手拿过,轻啜了一口,脑海里在想,慕容瑾看到那枚玉玺脸上会呈现出什么表情,以她那随意洒脱的性子,应该会觉得惊讶?还是觉得理所当然?
又或者是……
她喜欢猜,但她觉得不管她猜哪一种,慕容瑾都是会感谢她。
确实,慕容瑾那一夜并没有睡好,她手里一直把玩着那玉玺,小小的,却似是有温度一般,烙在她手心里,不肯离开。
“这就是我们南月国的传国玉玺啊,听说它是有灵性的,会认主。”
突然间,她心底里响起一道小小的熟悉的声音,这让慕容瑾微微一愕,但很快垂下眼帘,平静下来。
那声音正是没有离开的慕容瑾的,她有些好奇,似乎是透过这具身体在打量着玉玺,听到她说话,那玉玺又是在她手心里快速的跳动了几分,这让唐惠很是意外,暗自腹诽:“它能听到你说话?”
“呵!太奇怪了,它能辨别我们来。”
唐惠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能重生,但这玉是个身外物,也居然透着灵性,莫非这南月国还真的与外人中传的那样神秘?(p:在慕容瑾剩下的灵魂出现时,称呼改为唐惠。)
心底的声音并未因此停歇,而是在有一句没一句的与那玉玺对着话,玉玺不能言,但却能动,唐惠也没打扰她们之间的谈话,因为她毕竟不是慕容瑾,对南月的事并未那么好奇。
但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却是让她惊愕不已。
“好了,我的疑惑全都解开了,南月朝堂上现在是风云涌动,玉玺虽然送过来了,但它终归还是要回到南月女王手里,不然想要坐稳女王之位,怕是要难上加难。”
心底慕容瑾的声音响起,与唐惠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个我自然懂得,只是女王现在将这玉玺送来,怕也是为了给我撑颜面,如若我将此做为礼物献之,或者我在某个时刻将这送上去,那是不是替我与女王一起挽尊了?”
唐惠的分析让慕容瑾也无语反驳,轻“嗯”一声才继续道:“刚和玉玺说了那么久,她之所以能认你也为主人,就是因为你我的想法一致。这次醒来,全是因为它,接下来要走的路,怕是要靠你自己了。”
不等唐惠反应,慕容瑾的声音戛然而止,这让唐惠是愣了又愣,刚刚她也听出来了,慕容瑾的声色里透着一股疲惫,莫非她生病了?
但这一想法又是让她自己觉得好笑,她是个灵魂,生的又是哪一门子的病呢,但也是因为一个灵魂,超出了她的认知出来和她对话,怕这才是最根本的。
“你放心,我会替母亲守护好这玉玺的,也会让它化解女王的危机。”唐惠轻声喃着,再次下定决心,这事不处理好,她不回去。
夜风轻轻吹着,甚是撩人,但南月那几位朝臣却是手忙脚乱面色且凝:
“你们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是查还是借此将那些势力都控制起来为已所用?”
御史大人最先开口,杨春红听着也是陷入了沉思,但心却为所动了。
只是她没有先开口,而是等着六部其他人先表态。
果不其然,六部的人对此很是感兴趣。
“那可是个大数目啊,我们可得好好归量了。”
“诸位大人既然都这么想,那我们就都计量一下,怎么吞下那些剩下的肥肉吧。”
杨春红最后才开口,她这一句话却是锤下定音,也注定为南月掀起腥风血雨序章。
这一夜,暖风拂人心,但却注定不会平凡。
因为慕容瑾成功进得月城,这让月名姝很是气愤,却又拿此无可奈何,最终还是将气都撒在了吴姗身上。
无依无靠的吴姗为此受气,整个人变得更为阴狠起来,想了想,趁着夜色离开了公主府,去找到唐韵,她相信唐韵对慕容瑾进得月城来更为厌恶。
“毕竟是生死仇人,你难道就这么甘心?”
夜里,唐韵也没有睡,她心不甘,在损失了这么多人手的情况下还没有将慕容瑾拿下,这让她心里是更不甘,睡不着下便去庭院里走动,却遇上了来寻她的吴姗。
吴姗见她不语,忍不住,挑着她的痛便先冷嘲起来。
在唐韵面前她不会有任何掩饰,也只有在唐韵面前她才觉得她还是那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后,而非现在的不可见人的小人物。
吴姗自然是知道她来做什么,想也没多想,挑着一处比较暗的凉亭停下,也没有看吴姗,脸上划过一丝冷笑,不屑的冷嘲:“我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她来便来了,有将军在我面前,我又不用怕她。”
她故意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也不看吴姗,不然一看到会更气。
而她的庆却是激起了吴姗心底里的怒火:“做了这么多,都没有成功,将军还损失了那么多人,难道将军就不心痛吗?”
“心痛啊,所以将军去找她了。”
唐韵勾唇冷冷一笑,脑海里想起黄永在得知他的副将领队全军覆没之后,早已是怒发冲冠,也顾不得上她心情好不好先出了府。
男人,都是一个样,都是权力为主,她算是看清楚了,而她此刻心里也是越发寒冷,女人,一定要自强,不能做男人的附庸品,不然永远无法出头,所以,她打算去拉拢杨春红,为此她还准备了一份大礼,只为成为杨春红幕后的一名客卿,那之后的事就连黄永都不能给她脸色了。
到时,她便能脱离了这里,不用再看任何男人脸色行事。
她发誓,一定要成为南月国最出色的客卿,让人都不敢看低她。
就连月名姝也不可以。
一听黄永也已出动了,吴姗那不怦的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但脸色依旧很是难看,压低声音继而问道:“那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可行?”
背对着吴姗的唐韵听到这微微的挑了挑眉,过了两个呼吸才道:“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还有,我的事你不要管,不然,哼。”
听着唐韵语气不好,吴姗眯了眯眼,眼里浮起一丝戾气,眼前这人年轻,且符合她所寻找的目标,只是她现在身份有点特殊,还不能动,想到这她将刚露出来的杀意藏了下去,动了动嘴皮子,冷声道:“你也别想威胁我,若是让你家男人知道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还不知道他怎么待你了,为你你我都好,我劝你现在赶紧动手的好。”
“哦?是你的意思呢,还是公主的呢?”唐韵不受她威胁,俏然一笑,转过身子,眸色却是一片清冷,盯着吴姗,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
吴姗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以前这人还是她的一颗棋子,却没想到经过被灭族这一事变后,却是有太多改变,现在这清冷似是什么都不在意却又时刻露出獠牙的模样,反倒不太好拿捏了。
“你不用回答,这事我心中有数,不管你们怎么做,到时都需要我出面做证,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做无用功。”
“你不怕公主生气吗?”
没想到唐韵此刻有这么硬气,吴姗觉得她打出一拳却是打在了棉花上,这让她很是生气,却又只能自己受着,很是无奈。
“公主生气与我有何关,她若有本事,大可自己去挑慕容瑾,毕竟,慕容瑾才是抢了她心目中的夫君。”
唐韵三言两语便将吴姗的来意给否决了,她才不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挖坑去跳了,要跳也是要别人先跳了才行。
见唐韵这般冷静,吴姗心底也不由的打了个冷颤,莫名的有些懊恼起来,后悔自己的冲动。
“既然你不愿意做,那你活着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就在唐韵以为她要拿下吴姗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从她头顶响起,惊得她心头大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