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死之后,吴凡的爸爸和妈妈也几乎同时被这三个人灭了口……
生命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脆弱,他在有的人眼里,就和地上的蚂蚁一样,不值得一提,但是每一个生来都是有家人朋友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从来都不是只为了自己而活。还是为了家人,为了朋友,为了妻儿老小而活。
但是现在,吴凡的家人,朋友,死了,确切的说,被人杀了。
……
“姓张的!你他妈告诉我,你想怎么死!!”
吴凡的大脑一片的空白,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做的事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家人被杀了,而最后的罪魁祸首就在自己眼前。
张进脸“唰”的一下彻底的白了。他哪里想的到,自己就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吴凡,抓了他的家人之后来要挟他,万万没有想到,玩火的人把自己给烧着了。
他双膝忽然间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吴凡面前。
“哥!大哥!这真的不是我故意的,真不赖我啊,是那几个亡命徒,是他们杀了你家人的啊,跟我没关系!你饶了我,我……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求求你!”
吴凡哪里听得进去半句话,看着眼前这个一点骨气都没有的懦夫,吴凡心中的报仇之心吞噬了理智。
“砰!”
只听见一声闷响,张进的脸似乎一下子变形了一样,强大的臂力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瞬间脑子“嗡”的一声,几乎是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吴先生!吴先生!请你留小儿一命吧!吴先生!!”
眼见的自己儿子转瞬之间就被吴凡一拳头打的昏死过去,吓得也是脸色大变,赶忙冲到了吴凡跟前,一把抓住了吴凡,苦苦哀求说道。
此时王奎也发觉事情好像不对了,吴凡的家人好像是遇到不测了,这么大的事情,吴凡怎么可能能平常心对待呢,要是任凭吴凡这么下去,十有**是会出人命的。
“凡哥!现在不是打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赶紧去看看伯父伯母的情况才是啊!”
王奎知道自己的力量是没有办法挡住吴凡的,但是不挡住是不行的,不挡住就会出人命。
王奎的话似乎提醒了吴凡,他显然楞了一下,呆呆的看了一眼王奎,浑身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无力的往后退了两步……
“说,我爸妈,在哪……”
窗外的天空中,太阳热烈的晒着,阳光普照着大地,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的美好,但是吴凡的天空,似乎已经黑了。
“在,在清水县郊外的废旧水泥厂里……”
张龙颤颤巍巍的看着吴凡,说道。
“凡哥,你没事吧?”
王奎眼见吴凡精神似乎接近奔溃,急忙上前扶住了站立不稳的吴凡,满含歉意的说道。
“我没事,快,带我去清水!”
吴凡痛苦的高吼了一声,王奎答应了一声,扶住吴凡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吴凡突然停下,冷冷的说了一句。
“杀人偿命!”
张龙听到这话,心脏猛的就是一跳……
在张氏集团一众人员的注视之下,王奎扶着吴凡很快出了大楼,发动车子,赶忙往清水县赶去。
“凡哥,出了命案,是不是我们先报警?”
王奎将车开的飞快,闯了不知道多少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市区,他一边开车,一边冷静了下来。
“打吧,别让那几个人跑了。”
吴凡无力的靠在后边车座上,点了点头,声音很小的答应了一声,便如一团泥一样摊在后边,睁眼眼睛,呆呆的看着车厢。
王奎闻言掏出手机直接报了警,之后加快了速度,车子如风一般行驶在通往清水县的公路上。
吴凡此时大脑里一片空白。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清水县废旧水泥厂大门外,而此时警察已经来了,整个水泥厂被封锁了起来,之所以如此的兴师动众,是因为多少年来,清水还没有发生过命案,更没有三人受害的命案。
“里面正在勘察现场,你们两个不能进去!”
吴凡和王奎下了车,王奎拉着浑身已经有些瘫软的吴凡往进走,被封锁现场的警察拦住了。
“警官,他是受害人的家属,想进去看看……”
王奎说话的态度很好,但是看守大门的警察似乎很恪守长官的命令,任何闲杂人等不准进入现场。
“对不起,现在警方正在勘察现场,谁也不能进去破坏现场!”
“大哥,他可是受害者的家属,这最后一面都不能看,啊?”
王奎平时都是嚣张跋扈习惯了的,遇到这样直肠子的人,加上现在吴凡已经成了这样子,心里也很是不爽。
“我们队长说了,除了我们的人,其他人谁也不准进去。”
看门的警察似乎只认死理。
“你,滚开。”
吴凡的脸阴沉到了极点,缓缓的抬起头,对着这个年轻的警察轻轻的说道。
“不行……”
“滚开!!”
吴凡冷不丁的大声喝道,巨大的声音吓的看门的警察浑身都是一个哆嗦,看着吴凡阴沉的脸,他似乎后背都开始有点发凉了。
“那,那你们只能进去十分钟……”
……
吴凡在王奎的搀扶下,踏进了厂区。
这是一家废弃多年的水泥厂,厂区内部杂草遍地,到处都是废弃的工具和设备,此时正值正午,而吴凡却是浑身冰凉。
“凡哥,你可得坚持住啊,凡哥!”
王奎认识吴凡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吴凡这样,眼通红通红的,透露着绝望无助和不甘以及仇恨。
“我没事,没事……”
吴凡的嗓子沙哑着回答了一句,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吴凡的脚步愈发的沉重,他没有流泪。
“爸,妈,我来了……你们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往前走着,王奎似乎发现吴凡的精神状况已经彻底的崩溃,随着距离的不断缩小,嘴里说着一些含混不清的话语,听的王奎心里都在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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