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玉琦待在羽都的七层办公室里,这一层楼是她的专属楼层,黑色大理石铺城的地板上加上一层毛绒绒的地毯,不论春夏秋冬气温始终二十度。
在这里李良美专门为她修建了专属休息室,浴室,本来一个好好的办公地方硬生生的被她改成了高级公寓。
这也是苏玉琦第一次以老板的名义来到羽都,第一次见到李良美专门为她准备的地方。
“怎么样?老板,我的眼光还不错吧?”李良美从旁边的调酒台上端出两杯火凤凰走到苏玉琦的身边坐下。
苏玉琦端起一杯轻抿一口,“不错,石榴糖浆10ml、竹叶青酒10ml、冰镇鲜橙汁100ml,颜色自然美丽,味道甜润可口,良美姐,你的调酒这门功夫进步了呀。”
李良美撅唇,“再进步也比不过你这个妖孽,不过喝一口就知道了这里面的东西。”
苏玉琦舒服的眯眼,“我那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学的,哪像你,不过几天的时光这门手艺就越发的成熟了。”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如果你不加以练习,又怎会又今天的成绩?”
“是,你说的都是对的,我的大老板。”李良美无奈的看着这个比她小不少的少女,你说就一十八岁的女孩,她怎么懂得这么多?
心里泛起心疼,人家十八岁的女孩在做什么?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在谈男朋友,在到处游玩。
而她的老板呢?一个人顶起了一片天,年纪轻轻却到达了平常人一辈子也到达不了的高度,这些,都是她用所有的童年换来的。
李良美早就知道了苏玉琦的老爹是谁,所以才更加的心疼,要不是老板拦着,她早就出手教训苏建杰一家了。
敢这么对她的老板,他还是第一个。
“良美姐,你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看着我。”苏玉琦很无奈,怎么每个人都把她当孩子看呢?明明相差不了几岁的。
“古人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懂不?”
苏玉琦眨巴着眼睛望着李良美,李良美的心柔软的不行,她知道自家老板很厉害,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母爱泛滥。
她也是一个当妈妈的人,深刻的知道一个孩子对于家庭是多么的渴望,她之所以会找男朋友,也是想给自己孩子一个家。
不要在所托非人,捧着一颗真心结果却遇到了一个渣男,到最后伤己伤心,还伤了身。
俯身给了苏玉琦一个大大的抱抱,然后松开,“你和我儿子的表情好像,都喜欢眨巴眼睛。”
苏玉琦黑线,儿子,她怎么不知道她和她儿子像。
“哈哈哈,老板,你真好玩!”一滴清泪落下,苏玉琦没有忽略,这是个有故事的女子,虽然她从来就没有问过她的过去。
但是定然不是太好,不然也不会在一个寒冷的冬夜遇到冻得僵硬的两母子,正是她对于她儿子的那种爱打动了苏玉琦,所以才会有今天的一切。
不论白天多么繁华的街道,当夜幕降临时总是寂静了无生息,辛苦工作的人早早回家等待期盼一天的热气腾腾的米饭,然后休息。
这里是虎威社的总部,外表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杂货铺,白天清冷异常,此时却鼎沸喧嚣。
这整条街都是他们的地盘,明面上是以卖刀具,服装,食品为主,暗地里却都做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老大,最近的风声不太好,你看我们是不是……”一个堂主坐在下位上对着上位手拿佛珠轻捻的一个六七十的老头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发生了许多的大事,引来了上头关注的目光,许多帮派都人心惶惶,甚至发生了不少摩擦事件,有两个帮派还交上了手。”
老头眼睛紧闭,若不是还在运作的手众人都会以为他睡着了。
副社长“嘘”了一声,原本还想要说话的人立刻闭了嘴,别看他们的老大上了年纪,但是手段一点也不比那些小年轻差,阴谋诡计信手拈来。
更别说让他退休了,恐怕那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没有了命去享受生活了。
好半天,老头才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直接刺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
“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只需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上头他愿意怎么闹就怎么闹,与我们无关,只需要注意那些蝼蚁的动静即可,别让他们钻了空子把地盘丢了,若是地盘少了别怪我不给你们留情面。”
“是!”众人恭敬,虽然不知道也什么这么说,但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苏玉琦一手划下,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离开,很讽刺,一个用血液和生命堆积起来的位置居然还信佛,一个内心充满黑暗的人居然还向往阳光。
苏玉琦讥笑,淡定自若的闪到了老头的面前。
“我不是说过让你们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难道想让我送你们一程?”老头从闭目中苏醒,混浊的眼睛里精明一闪而过。
“你是谁?”老头很意外,这个漂亮女孩是怎么出现到他的地盘上的。
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苏玉琦的头部,“还挺警觉的,只是你以为一把枪就能保护你?”
苏玉琦不屑,对于一个古武与异能合二为一的新人,她的力量早已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虽然不知道别人能力如何,但至少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遇到过比她更强的,这不是自负,而是实力赋予她的自信。
“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想要做什么?”老头警惕的看着苏玉琦,从她进门而没有人拦截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后面只能靠自己了。
苏玉琦一双大大的美目看着老头,“我呀,当然是走进来的了,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哦,我忘了,是你的人太弱了,都不用我动手。”
“至于我要做什么?”苏玉琦像看傻子似的看着老头,“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你想要我的命,我自然不可能等着你来取,对吧?”
苏玉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丝毫不在意头顶黑乎乎的枪口还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