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正当赵鼎元整装待发准备离开山洞回到镇上时,洞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呵斥声,于是他连忙带好行装领着道宠往洞口处奔去。
当赵鼎元跑到洞口时,在其手机微弱灯光的照射下,一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没错,此人正是钟鸣山卫道盟主,赵鼎元的最敬爱的师父————张宝君。
至于他的师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想必跟他口中那只所谓的“孽畜”有很大的关系吧!
“师……师父,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虽然刚才只听到张宝君的声音时,赵鼎元已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认定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的师父,不过真到看见他师父真人的时候,赵鼎元还是没控制好情绪,激动得差点连师父都忘叫了。
自从上次钟鸣山一别,至今已有好些时日了,期间赵鼎元经历了好多好多的一言难尽的事情,独自一人面对千难万险,自身一人剑挑妖邪勇斗恶魔。虽然有机灵可爱的道宠陪着,不过他还是时常想念自己的师父,多么希望在自己艰难困苦的时候能够得到师父无微不至的关怀。
当然,这只能是在心里想想罢了,他知道自己迟早要自立自强,早晚要只身闯荡,势必要一个人面对更多未知的危险。
如今,就在今晚,在这个漫漫寒夜,就在这个荒山野岭之地,在这个毫无征兆的时刻,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慈祥严厉的师父,见到了这个仙风道骨精神抖擞的授业恩师。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突然遇到自己的师父,赵鼎元当然非常激动啦,胸中虽有千言万语想要促膝倾述,不过却只支支吾吾吐出了几个字。
赵鼎元本就老实巴交不善言辞,再加上值此非常之际,也就只能暂时说这么多了,自然是先解决这只“孽畜”以及尽快化解李老头儿的尸毒才是要紧之事,至于师徒之间的叙旧之事则只能暂时搁置待议了……
“嗯……快!这次别让它再跑了!”
张宝君对于在如此巧合的情况下再次看见自己的徒弟也是非常开心和激动的,不过眼见自己辛辛苦苦追到此地的“孽畜”逃进洞中快要消失得没影儿了,于是张宝君与徒弟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大声疾呼提着手中的诛邪剑朝洞内追了进去。
“呃,好……”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赵鼎元心领神会,从师父的眸子中明白过来,于是立马回头跟着师父朝洞内追了进去。
聪明机智的赵鼎元明白,师父的意思是这只“孽畜”不易对付,需要自己的协助才能尽早将之擒获。毕竟和师父情同父子,且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师父的的随便一个眼神赵鼎元都能心领神会,理解得不差分毫。
那么,这只所谓的“孽畜”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引起张宝君的重视,甚至大老远追捕到这山洞中来了,还要赵鼎元从旁协助助其一臂之力。不过听张宝君的口气,这只“孽畜”似乎师徒俩都认识,而且还不止跟它打过一两次交道。
赵鼎元简单地应了一声,立刻调转方向跟着师父一起向洞内追捕,紧紧地跟住那道一掠而过的虚影。此刻他也没想那么多,既然师父吩咐,当然得不辞辛劳了,自当尽快了解这个孽畜,再赶快下山给李老儿化解尸毒吧。
于是赵鼎元与师父张宝君如离弦之箭冲进洞中,道宠由于体小腿短速度有限,只得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跟着跑了进去。
“站住,你跑不了了!”
纵然那道虚影速度极快,可张宝君师徒二人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速度比之更胜一筹,一眨眼的功夫就追到了第二洞厅中,离那只“孽畜”不到一箭之地。于是张宝君对着那个虚影大喝一声,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诛邪剑就要向前斩去。
张宝君早已过了御剑境,不仅御剑飞行的速度十分了得,而且平地奔跑也是健步如飞,非凡夫俗子可比也。赵鼎元的速度也不耐,而且已经来过洞中一次了,自是轻车熟路疾步如飞,能够紧紧地跟在师父的后面自然不是问题。
“呵呵~痴人说梦!”
面对张宝君的呵斥,那道虚影突然回头轻轻一笑,像是嘲讽,更像是在挑衅,而后转身突然加速向其中一个窄小的岔洞内奔逃而去。
那道虚影转过头来的一瞬间,赵鼎元总算是看清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了,与他刚看到虚影时的猜测毫无出入。
没错,张宝君口中所谓的“孽畜”正是屡次三番侵犯人间,一直与卫道盟作对却又屡次得以逃之夭夭的冥界厉鬼代表————奎刚老祖。
至于奎刚老祖为何被张宝君紧追不舍,为何它偏偏却跑到了这里,想必这不单单是巧合吧!说不定这陆震关离奇出现在此地与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准它可能就是此事的幕后黑手。
不过现在还没有将其绳之于法,草草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只待将其擒拿归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
这第二洞厅虽比第一洞厅小了许多,不过里面的地形非常复杂,岔洞口非常之多,而且一个比一个窄小,再加上洞内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全凭赵鼎元手机微不足道的灯光可以勉强看清洞内大致情况,所以常人根本难以钻进这些狭小的岔洞里面去,更别提在里面能够行走自认了。
当然,赵鼎元与师父在这一点上亦是泯然众人,根本不会什么“缩骨功”这种失传绝学,更不会像孙悟空一样变成小小的苍蝇飞进去了。
难道只能望洋兴叹束手无策,放任那嘚瑟的孽畜在眼皮子底下溜之大吉吗?
“不好,它要逃走了!”
赵鼎元见奎刚老祖马上就要飘进一处窄小的岔洞内逃之夭夭了,于是他大叫一声提醒师父,希望站得靠前些的师父立刻出手,莫要让它钻进岔洞内溜之大吉了,否则想要再次找到它的踪迹并捉住它就难上加难了。
“无妨,它逃不了……”
不过张宝君却显得很淡定,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稳重。他既不抓住最后一刻出手狙杀,也不设法绕路继续追击,只是回头对赵鼎元淡淡地笑了笑,放任作恶多端的奎刚老祖在其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张宝君此举有何深意,难道他还有法子再次找到奎刚老祖的踪迹?
赵鼎元此时倒是有些疑惑了,不知师父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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