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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去市里?”杨珍秀和钟修文望着杨梅,都有些吃惊。
“这大冷天的,又快过年了,在家里呆着不好吗?如果你需要什么,让你爸给你捎。”杨珍秀说什么也不赞同杨梅上市里去。
“妈,我都这么大人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也不是什么都可以捎啊,我就想看看市里的热闹,看满大街的人和稀罕东西,这也能捎回来?”杨梅看杨珍秀的目光,那完全是势在必得。母女两人过过不少的招了,就没有不赢的时候。
当然,她也知道那是杨珍秀处处容忍着她,宠爱着她。
不过杨珍秀这回却特别的坚持,原因就是天气不好,眼看着就有大雪,而且年节人多,小孩子家家的出门不安全。即使杨梅把乔云搬出来当挡箭牌,她仍然不许。
“热闹哪里没得看?临水县城就容不下你了啊!早点去睡,明天让你爷爷带你到处逛去。”
她不知道等她出了门,钟修文看着她失落的背影,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明天过去就带她去逛逛吧?这孩子懂事,不会乱跑的。”
“你又不是去玩,哪有功夫看着她?虽然她懂事,但你也不能由着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些话杨珍秀不方面说出口,毕竟钟修文只是继父,她只觉得他对杨梅实在宠得有些过头了。
自古都说的是‘严父慈母’,有时候一味的宠着并不是真的对孩子好。
“珍秀你是不是责怪我太宠着梅儿?”听话听音,钟修文是什么人?又哪里不明白杨珍秀的意思,像他们这样二婚的,最忌互相有猜忌,有隐瞒。“有些事我可能没有跟你说清楚。咱家的梅儿,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不能拿看正常十岁孩子的眼光去看她。”
“七岁时就能独自上县城做买卖,筹钱给奶奶看病,这一般的孩子做不到吧?八岁不到就种蘑菇,从实验到产销,不假他人的手,顺带着还给你出主意,看铺面做生意,现在才多大点儿?人家挣的钱已经不比你我少啦!而且最神奇的地方在于,她做了这么多,单独拧出来每一件都是一般成年人都无法企及的,但偏偏她做出来了,你们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钟修文完全是旁观者清,或许杨珍秀的想法没错,他到底只是杨梅的继父,缺失了杨梅当婴孩真正弱小的时期,便没有正常父亲对孩子理所当然的近乎偏执的保护欲,但正是因为这份清醒,让他更能客观的看待杨梅。
对于杨梅这个特殊的重生人士来说,这样的一份客观,恰恰又正是她最需要的。如果就连钟修文也跟杨珍秀一样,处处当她是个需要呵护的孩子那样严加看管着,她那就什么事也不用想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当一名小学生。
钟修文的话让杨珍秀一愣,细细想来还真是那么回事!但是即使再能干,“她到底还只是个孩子!”
“其实珍秀,我有一件事藏在心里很久了,当时怕你担心,也没跟你说。”钟修文顿了顿,“你还记得齐大君绑架咱梅儿那事吗?”
“那事怎么啦?不早完了吗?”杨珍秀立马紧张起来,原本往被窝里缩了的人又撑起了身子,眼睛一瞬不移的盯着钟修文看。
“你别担心,是没事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梅儿逃出来的事,她当时是自己抢了他们的车,自己一路开到县城里来的……”
“什么!你是说梅儿会开车?还开那么远?”不等钟修文说完,杨珍秀已经惊得跳了起来!“天啦,她才多大?开那么远的路,要是……要是出了什么事,天啦,我……”
不怪得杨珍秀如此震惊,整个八零年代,驾驶员都是一个神奇且高大上的职业。一般的人连学习的资格都没有,即便是学,那也得跟裁缝拜师学艺一样,至少找个师傅当二到三年的学徒,出了师才能去考试,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杨梅却会开车?而且还开了那么远!
杨梅即使是有心做了隐瞒,其实当时带给钟修文的震惊一点不少,这只是因为她低估了开车这件事在八十年代的难度。误导她的原因纯粹是她当时睁开眼看到的驾驶员是卷毛,那副并不神圣高大的样子。其实那倒霉家伙在家里人的活动下,已经跟着师傅学了三年艺了,却还一直没拿到证,还属于无证驾驶。也正是因为开车不是容易事,她才会那么容易从没有防备的齐大君手里抢了车!
“你看看你,就怕你担心才没说,结果不都好好的吗?”钟修文忙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按坐下来。“这后面还有事呢,你听还是不听了?”
“你说,你说!”杨珍秀整个人都有些哆嗦,双手紧紧的攥住钟修文,催促他快说。
“还有之后的事,你也知道,齐大君最后不是在咱们家仓库被抓的吗?他在公安局里一再叫喊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差点被人关在屋子里被火烧死!”
“好在证据确凿,铁证如山,他的话才没有翻起浪来。不过我回来可是仔细的想过,起火的屋子偏偏是咱们家最偏远的废弃之处,即使烧完了也没有多大损失,而且火势控制得非常精准,看着吓人,实际半点不会波及其它地方,放点的时间也掐得极准,早放没效果,再晚点那火也该灭了。”
“思来想去,齐大君的话怕是真的!”钟修文说完定定的看着杨珍秀。
“那会是谁?谁给他下的套儿?”杨珍秀显然半点都不知情。
“咱家当时除了你我,能做下这事的还有梅儿。”
“不可能!梅儿才多大?”杨珍秀被钟修文说得毛骨悚然,如果真是梅儿做的,那还是个孩子吗?这样的事即使是她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钟修文半分躲闪都没有,只是直直的望着杨珍秀,“我问过梅儿了,她没否认。”从他的嘴里说出这话来,跟回答吃饭了一样平静自然,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钟修文再一次按下激动到无法自控的杨珍秀,“珍秀我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咱家的女儿跟别人家的不一样,她特别早慧,是个真正的天才!”
“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你无需害怕!你也说过她从小就跟着认字读书,人特聪明吗,看一眼就学会了开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别人要害她,她想了办法以绝后患,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那孩子的行事你也看得出来,对人实诚,又善良,完全随你,是肯定不会走什么歪路的。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希望你也跟我一样,多多的支持她,别扯她的后腿,在旁边看着她能达到怎样的高度!”
“再不济,咱们也不能过多的限制孩子的自由,让她随心所欲的成长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