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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云的办公室位于新开发的浦东新区,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户可以清晰的看到正在兴建的‘东方明珠广播电视塔’。
周围的施工虽然嘈杂,却也生机勃勃,浦东的发展日新月异,让每个人都充满了干劲。乔云放下电话,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挑,冷峻的面容柔和下来,愉悦如陈年的老酒,酒香散发令人不饮自醉。
光一个侧颜,就足以令门外倚着的徐丽绮举步维艰。如果这个表情是给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即使知道与己无关,徐丽绮仍然看得痴迷。她认识里面的这个男人已经六年了。
为了他,她放弃了所有人的追求,虽然依旧没什么进展,但她坚信,就算是一块顽石,也会有被她捂热的那天,就算是一块万年寒冰,也有被她融化的一天,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也只会是属于她的!
“谁在外面?”冷冷的声音与刚才的表情严重违和,同时也惊醒了徐丽绮。
“是我。你忙完了吗?一起吃个午饭吧。”他这样的冷,她早就习以为常,谈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
乔云冷冷的看着门口出现的倩影,默默的拔动了桌上的电话,“来个人把我门口的人带走,今天值班的门卫明天不用来了。”只说了一句,电话叭的就扣上了,然后连头都没抬起来过。
这样的待遇徐丽绮受得多了,她还是严重的不能接受,“乔云!你不要太过份了!”
“徐……徐小姐,请你不要让我们难做!”门口一阵急跑的脚步声过后,彪悍的保安队长亲自带着人来了,团团围着徐丽绮,一脸苦色。这位祖宗又是怎么溜进来的啊,他们这帮兄弟可吃够她的苦头了!只要这女人一来,自家老板就炒人,再这么下去,他这个保安队长都不用干了。
徐丽绮知道乔云言出必行的性格,只得狠狠的跺了跺脚,愤恨的扭身自己走了,要不然真让人动手扔出去那也太难看了。
“哼!走着瞧!”这不算放狠话,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她跟他的婚事,是家里长辈订下的,就算他死活不同意,胳膊能扭过大腿去?只要他身边没有喜欢的女人,这个位置她徐丽绮要定了!
乔云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刚才门口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也没有任何人过来过。
“啧啧……你这个人是不是太不怜香惜玉了一点?人家好歹也是徐家的大小姐,多少人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人家在你面前都这么低三下四的了,你难道就一点不动心?”付和平拿了一份需要签名的图纸来丢在乔云的办公桌上,目睹了刚才的一幕,免不得调侃几句。
“你要怜香惜玉自己去追。”乔云拿起图纸,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一个。
“人家喜欢的又不是我!”付和平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对了,梅儿适应新学校了吗?这么久没见她了,她最近在忙什么?”
一提到杨梅,乔云的神色便如融化的坚冰,柔和了下来,想到刚才她在电话里说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便抬头看看付和平,准备开口转述邀请,可一见那货盯着他目光灼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自己不会问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紧张自家的梅儿,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不成。
在乔云那里吃了瘪的付和平很不以为然,“你也不知道吧?有什么好得意的!”接过签好字的文件夹,快速的退了出来,心里一下就平衡了。
其实刚才他的打探是有目的的。再过一个月就是杨梅的生日了,他现在已经很确定自己对杨梅的心思,除开好朋友的友情,其实他更想跟她的关系再亲近一些。
以前见到她时的那种面红耳赤,现在他终于明白根本就是不同于友情的另一种感情。这么多年,他一直把这种感情按捺在心底,毕竟她还只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姑娘。
而再过一个月,她就成年了。
想到这里,付和平的心情忍不住雀跃,但具体要怎么做呢?他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时候能想到的只有妹妹付灵,她们俩是好朋友,应该能给点有用的建议吧。
乔云对付和平的心思一点都不知道,看着那货扬长而去,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好,今天晚上的闻湘悦之约就这么没你的份了!
这时候无论是乔云还是付和平,完全没有考虑过徐丽绮的感受,随着保安队长的离开,她这个人连同她的到来,仿佛都未曾出现过一般,了无痕迹。
但徐丽绮可不会这么想。
老施家的那些事,她一直是门儿清。乔云不光是对她这么冷,其实对谁都没真正热过。她觉得乔云之所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完全是因为对老施家的记恨。
当初乔云回到施家后,对他的限制很多,甚至连他跟乡下收留他的那家人都不能有任何来往,而十七八岁正是男孩子最叛逆的时候,心里难免不满,后来施老太太直接提出了让他跟徐家联姻,遭到拒绝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甚至施家拿切断一切经济来源胁迫,都没能逼他就范!这一点也正是徐丽绮对他念念不忘的地方。谁都想不到一个乡下出来的穷小子,竟真的靠自己的能力,年年拿奖学金完成了自己的学业,现在更是白手起家,开设了这间‘巨力’机械设计工作室。
虽然他们这间工作室规模还不大,但在业界已经引起了广泛的关注,他们设计出来的工程机械设备不少获得了国家专利,注定前途无量。去年乔云跟他的工作室就登上了上海的《新民晚报》,被新闻媒体大肆夸奖。
‘宁要浦西一张床,为要浦东一间房’,就是为了追随乔云的脚步,她甚至不惜放弃市区环境优渥的工作岗位,来到新开发的浦东!
出了‘巨力’,徐丽绮没有去吃饭,干脆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单位,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国际长途出去。再放下话筒的时候,那一脸的羞忿之色已经全无,露出的是势在必得的自信和优雅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