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躲在帘子后面,面部不雕粉饰,两双璀目盯着那椅子上的少年,露出一股子的羞涩,两朵红晕不安分的攀了上来。君明,你也还算开窍,终于知道来向我爹提亲了。
静默的立在清家家主身边,一身戾气的木凌,脸色并没有那么好看,拳头紧紧握在手心里,这种讨厌的感觉真是过了一百年,再想起来也还是改变不了的。
玄夜望着柱子后面那只有剧组里才有的画面,居然想起了现世中狗血的两个字,两个大男人喜欢同一个女子,多少年前的梗呐,看来这里的人还屡试不爽。
画面怎么转那么快,是不是你干的,玄夜对上君霖的那双有些混沌的双眼,用念话的方式与他交流。
他眯起眼眸,淡然的摇头。我并不是调香师入梦造梦,这类不是我拿手的。
玄夜玩着自己的头发,偶尔将发丝放在鼻尖,无聊地打发打发时间。看着那骚年一脸无辜的表情,她吃瘪的缩回了要偷袭他的手。
昏暗的光照进牢房,云落跟入梦两人一人一边占着,两人许久不说话。
一两只过路的老鼠,一面觅食一面嗅嗅两人身上的气味,老鼠那双灵气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两个人,这两人身上总是弥漫着奇怪的同类味道,难道是他眼睛不好使了。
入梦想着闯入那女的房间之前的画面,调香师清歌丢了一瓶香料,随后他们就在一首曲子中,睡过去了?身体这等轻盈的感觉是什么情况,难道他们来到这里的只有神识,没有真壳!
云落起身,舒展开他背后那几队奇怪的翅膀,洁白的羽毛落在入梦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看来这个空间,并不限制我们使用元素力,”看着那几对翅膀,入梦心中一直有种的奇妙的想法,这种东西不太像是人所拥有的,上古流传下来的禁法中有记载,凡是修炼一兽同体的禁术之后,人就能拥有像魔兽一样的能力,但这类人一生都将被诅咒。有些话她始终没办法问出口,就算后来俩人的关系愈发好了,也感觉距离是那样远。
周围的环境,像纸燃烧一样,一片一片慢慢的被啃食,所有画面与镜头变幻,快得让她们有些接受不了。
脚底下是崎岖的山石,漫山遍野的雪花,零零散散落下,一山连着一山,雪层一叠一叠盖在上面。
茫茫然一片,不知道来时路,不知道归时途。
两个人皱眉,这个到底是什么鬼,都没有预告的吗。
远处走来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件红色的夹层披风套在身上,雪子黏在她头顶,拄着枯枝,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雪峰走去。
看着那女子的侧脸,发髻上别着的一个古朴的钗子,入梦忽然想到了某个人,那么多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她一个人在闪现、诉说。他们都在清歌的梦境里,这就是调香师的本领,入梦控梦,将所有事情都掌握在她的手中,而入梦的他们便如同这些图景,任她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