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云望着叶墨笙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便悠悠的离开了。
着着一身冰蓝色长袍的公西炎轩缓缓的踏进了那间熄了灯的屋子。
望着叶墨笙如同孩子般的睡姿,无由的笑了笑。平时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睡觉的样子竟然向一个稚童你一样。可爱的没有话可以说。
公西炎轩略带玩味的帮她拉了拉被子,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沉迷于他的那一份骄傲之中。
门外忽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竟然有人来了!
仔细一望,来人竟然是叶倾城。公西炎轩有几分诧异,他怎么来了?
只见叶倾城坐在了公子如玉的床上,一直手欺上了他的脸庞。口中喃喃道:“如玉、公子如玉,你可是我的命呀!为了你,我放弃这江山又如何!我可以放弃复仇,带着你一起。可是你如此单纯,我的手上却沾满了鲜血。”
说着,叶倾城的泪落到了被子上。一滴又一滴晶莹透亮,他用手抚了抚叶墨笙头上的青丝。落荒而逃般的走了。
公西炎轩心中却没有了看好戏般的冲动,有了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去的愤怒。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优柔寡断了。他可是这天澜国三王爷,天澜国第一杀手阁“无多”的创造者。
心中已经被仇恨所填满,他的目标应该是那把遥遥在上的王座。也不是为了得到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的情感而忧虑。
他现在害怕爱上他,毕竟他已无后退之地。爱上他,只能让他陷入更痛苦的地方。
苦恼的绞了绞衣袖,看到他的第一目便已经倾心了。
床上的人张开的他的眼睛,放着内蒙蓝色的身影越来越远。眼中根本就没有半点困倦之意。
现在她是不是应该跑路了。毕竟……
距离产生美啊!
第二天清晨,公西炎轩又踏进了听风且与楼的门口。“青鸢,公子如玉可在?”
青鸢默默的摇了摇头,不急不慢道了一句:“公子如玉这样的大佛本小店自然不会约束着他。他今早已经去云游了,我也不知公子如玉到了哪里?”
“不会的,公子如玉,怎么可能会离开。”公西炎轩语言中略带了一些怒意。他的如玉,怎么可能会离开。
公西炎轩匆匆的踏上台阶,上楼去了。公子如玉的房间像没有人住过一般,似乎还多了一份寒气和竹香。
他的房间没有太多装饰,只是简简单单的。唯有一幅红枫图特别的扎眼。
“这是什么?”公西炎轩只是那幅红枫图问道。
“噢?这幅画应该是公子如玉所作。”青鸢老老实实的回答。
红枫林?这个可是炽腾国一大佳景啊!
他是不是去了那儿?
虽然现在有点质疑,可是脚已经迈出了听风且雨楼。“暗一,去炽腾国。”
暗一没有多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道了一句:“好的,主子。”
四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在道路上飞驰,你遇到了人也没有打算让一让。
天上的乌云渐渐地密集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黑压压的天气总容易让人引起不好的感情。
“主子,这天气容易山崩。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暗一开始谨慎起来,虽然他的命不值钱,但是和他一起骑马的是他的主子。他不得不小心一点。
公西炎轩发现前面有一处白影,“不,我们继续追。当然,如果你害怕可以不用去。”公西炎轩狠狠的用马鞭抽打了一下马,疾驰而去。
暗一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个奴才,他便也用马鞭抽打了一下马。
只见远处公西炎轩停下了脚步,原来那抺白色的影子只是被风吹起来的一匹白纱。心中的喜悦与焦躁渐渐开始平静。
“我们不用前进了,退下吧!”声音中带着无限苍凉与寂寞。
大约有骑着马行了两三里,才到了一户酒家。几个青花瓷的小茶壶,零零散散的摆放在大榆木桌上面。门外小摊的叫卖声随着清新的空气进来了,一个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边右衽青色半臂短襦,月白色高腰罗裙。上绣银色缠枝菊花并振翅云雀,灵动活泼,清雅非常。只那袖沿之处,略有油渍脏污,更有淡淡烟火之气。
“小二,来两间上房。”暗一冷漠的冲着小二喊道。
“好的,客人!两间天字品上房。”这小二确实也是一个好惹的主,虽然别人对他如此冷漠,他却也是不恼。
送着他们上楼的时候,小二默默的嘀咕了一声:“今天这么坏的天气,竟然有这么多人出来。真是奇了怪了!”
这么多人,武功极好的公西炎轩自然是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并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一句:“噢!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那里客人就住在你们对面。你们方向都差不多,很可能都是同乡的。”
虽然表面上公西炎轩与小二交谈了几句,但是心中的执念越来越深。
那个人,会不会是公子如玉?
他假装走错门似的,轻轻推开另一扇木质的门,高飞抬眼朝屋内望去,这天字二号房唯一值得称道的应该就是它尚算充足的光线了,放肆的阳光从那大开的窗子照射进来,把屋内的情景照得一清二楚。只见,屋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一个年轻男子正俯身在桌案上,专心的看着手边的一叠书文。
虽白衣胜雪,可还是不及他心目中的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