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颂忆颂……”
“呵呵,很可笑吧。”硕大的宫殿里,黑夜笼罩着一切,异颂独自伫立于窗前,即便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说她还活着呢?”神秘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脑海里。
“她?”那么多年了,她根本不相信。
“呵。”
“我不相信。”
“为什么?”
“因为没有‘如果’。”
“这个东西给你。”
“这是什么?”
“金壳。”
“有什么用?”
“打开它,你就可以找到她。”
凝视着放于窗前的金色盒子,在月光的照拂下,渐渐变了颜色,变成了透亮的,白皙的,光洁的,似乎是一块美玦,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像雪,亦像冰……异颂立刻上前,仔仔细细的盯着那个盒子,看着她微妙的变化,像雪像冰在融化,又像是眼泪在凝结,渐渐地浮出一个镜像……异颂目不转睛毫不眨眼的盯着,死死的盯着,生怕忽略了什么细节之处,但是越是这样,镜像越模糊,越模糊,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之后这一切就全成为了梦境,异颂醒来,黑夜依旧笼罩着一切,窗子依旧开着,月光依旧洒进来,唯独那个盒子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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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五日了,为什么羽儿还不醒?”仙帝不安的问。
“七界已经寻不到羽儿的气息了,命簿上也未曾记载羽儿命中有此变数……”九君皱着眉头,不知所措。
“那怎么办!改变羽儿的生死簿吗?”
“断不可。”
“不要告诉寡人让寡人宣布羽儿去世的消息!”
“仙帝息怒,可否准许九君到各界去寻?”
“那得需要多长时日?”
“九君去拜访各界之主,他们一探便知,很快。”
“很快是多快?”
“各界的时差不同,恐怕没有具体的时间,不过按照天庭的时差来算应该不过三日。”
“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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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轻点儿,唔……别动别动别别动!额……”诵羽被飞花一搀一扶的送回家。
“小心点儿哦,这几天得在床上养着,绝对不可以动的,知道吗?药我会每天帮你熬好的……”飞花嘱咐着。
“在床上养着?不可以动?这不得要了本上仙的命啊!”一想到罪灵,就想到自己的胳膊离彻底的残废就不远了。
“你若是以后想残疾的话,我就不管你了!”
“别别别别呀,好吧好吧,那你可得随时来看本上仙,要不然本上仙可很难保证!”若是飞花在的话,想必那罪灵还会收敛一些。
“好,我也会适当的劝劝他。”
“手臂好酸啊……”
“忍忍……”推门而入,发现罪灵坐在椅子上,不知何时换了件白色的衣裳,至清无尘,与世隔绝的样子,但唯独眉目中央的那个血色印记醒目的诡异。把玩着杯子,侍女们站在一旁,飞花便扶着诵羽躺下。
“呜!慢点啊!”
“胳膊没废啊~”罪灵道。
“怎么,不甘心呐!来啊,彻底给本上仙废了啊!”
“好了,你啊你!”飞花瞪着诵羽。“诵羽的胳膊现在不能动,得躺一个月,还要喝一个月的药,我希望你不要再欺负她了好吗?”对着罪灵说。
“呵~”罪灵不屑的笑笑。
“你甭跟他说弄么多,没用!”
“你们呐!好了好了,我去给你熬药了!”出去了。
“嗯!”罪灵一声令下,那些魔灵侍女便立刻来到床边,将诵羽围起来。
“干嘛?谋杀啊!”诵羽一惊。
其中一个魔灵点了诵羽的穴位,其他的魔灵就开始脱诵羽的衣裳。
“啊啊啊!你们干嘛啊!本上仙饶不了你们!上次的账还没算了!住手啊!住手!”喊也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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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嬅弦一个踉跄,瘫软的坐在凳子上,慌张的样子。
“怎么了,殿下?”果子上前扶住她。
“皇额娘病了……”
“啊!太后病了,怎么没人来通知殿下呢?”
“我哥还不知道,皇额娘一直让人瞒着……”
“那这个贵妃娘娘怎么知道的呢?”
“十有八九就是她气的!”
“那怎么办,殿下要回去吗?”
“回去!一定得回去!现在就出发!你去那家客栈找到渺雏,替我向她道个别,说我很快就会回来找她的,当然也欢迎她来皇宫。”急匆匆的往外跑。
“是。”
不知道这一别之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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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送出去了吗?”宋以蕊细细的品着茶。
“回贵妃娘娘,送出去了,长公主得知后,便刻不容缓的备了马车赶回来了。”
“哼,很好!走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回来了啊,再不回来本宫可要无聊死了!”
“娘娘,您画上画的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已经有着落了!”
“是吗?谁啊?”
“这个女孩叫渺雏,同长公主正好认识,就住在长安城中的某家客栈里。”侍女拿着渺雏的画像。
“鸟巢啊,哼,那个没找到吗?”瞄向诵羽的画像,攥紧了手里的杯子。
“这个目前还没有发现。”
“罢了,多找一些武林杀手,多少钱都不重要,杀了她!”咬着牙。
“是,奴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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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板娘来寺庙干嘛?”
“不知道。”
“糟了,我们是冥界的鬼,是不得靠近佛光之地的。”我妄道。
“啊,那我是血魔,是不是也不可以进去啊……”
“这里只有凡巧可以进去了,不如就让凡巧进去跟着老板娘吧……”
“这里是佛门重地,容不得我们在此作祟,还是远离为好……”死啊道。
“哎!你们快看!”
正当那老板娘刚要踏进寺门的时候,被佛光反弹了出老远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几个守门的和尚见状,立刻跑进寺中,拿了棍子出来。老板娘的那个包袱甩了出来,铃铛一直在发光。
“啊!是襄铃!果然!”渺雏大叫,毫无顾虑的跑过去。
“喂!血魔大人,不可!”我妄也不管什么了,追了上去。
“何方妖孽,竟敢擅闯佛门重地!”
“老娘不是妖孽!”
“襄铃!啊!”渺雏也被弹了回去,吐了口血。
“啊!血魔大人,您没事吧!”我妄接住渺雏。
凡巧上前,捡起铃铛,老板娘见不妙,跟凡巧抢了起来。
“喂!这是渺雏姐姐的铃铛!你想干什么!”
“你哪只眼看见是她的了,这明明是老娘的宝贝!给我!”拼命地抢着。
“放手!”凡巧拼了命的攥住铃铛。
“怎么回事。”一个长得眉清目秀,雅人深致,手持菩提佛珠的和尚闻声而来,看起来很年轻,却有着一对深邃的眸子,有淡看浮生,藐视红尘的味道,此人正是子然。
“这些胆大包天的妖孽擅闯佛门。”
“阿弥陀佛。”
铃铛的光越来越刺眼,众人纷纷闭上眼睛,慢慢的浮上空中,光线破裂开来,嘭的一声,铃铛掉在地上……
一拢红衣,芙蕖轻纱外裳,白梅蝉翼腰带,坠着一枚玉佩,空雕花的芙蓉玉头饰束着发,眉如墨画,面如桃瓣,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身形纤细。断雁孤鸿,傅粉何郎,蜂迷蝶猜,祸国殃民。竟是一男子!
“襄铃……”渺雏呼吸一紧,被惊艳的********了。
“主人。”声音优柔缥缈,水润深倾。
“我以为……你会是女孩子的……”
“我也不知道……”
“襄铃这个名字……”
“我很喜欢,谢谢主人。”
“你喜欢就好……”笑的失了神。
“哇!血魔大人,这真的是男人吗?”我妄的魂儿都快被勾了去了。
“喂!你放我下来!”都看呆了,原来自己还被我妄抱着。
“哦,血魔大人,您没事吧?都吐血了。”放渺雏下来。
“没事没事。”
“各位施主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速速离开吧。”子然道。
襄铃无意间的一个回眸,便沉沦了自己的一世,若是没有这一回眸,这一眼,恐怕就错过了,永远的错过了……
子然撞上了襄铃的这一眼,纵然是再怎么的看破红尘,也没有了任何招架之力,立刻闭上了眼,心中默念着经文,转着手中的菩提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