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蛊窟可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啊,听说凡是那里的生灵,不管是谁,不管什么身份,只要是进了那里,犯了错,就要受罚。当然可不是一般的惩罚那么简单,蛊窟蛊窟顾名思义,莫不是所有的刑罚都是蛊毒?不不不,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蛊的确是一种很好的很有效的摧残生灵的东西,但魔都蛊窟的刑罚绝对不仅仅只有蛊毒这么简单。
渺雏是害怕的,因为哥哥曾跟她讲过魔都蛊窟这个地方,当然也不是很详细,渺雏现如今只知道那里不是谁都能去的,是最好的修炼的地方,当然异颂将血魔大人送往那么好的地方,也充分表达了她的诚意,可是凡事有利有弊,渺雏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自己,当然,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试。更何况,现在对自己越来越有利的血魔体质更在不断的增强,想必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就成了坚不可破之驱了。
这一路上,到处都是身着南国服饰的魔或灵,唯独渺雏和凡巧的衣着同他们有些区别,来来往往都是奇怪的目光。
异北焓这一路静静地,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有他手中的大铃铛叮叮当当的很是好听。渺雏很喜欢偷偷的看上一眼他,当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觉得他的五指环很有趣,或许是喜欢他那细致修长又白皙的手,又或许是喜欢他眉间的朱砂……渺雏最喜欢的是异北焓的眼睛,他的眼睛不比异颂的令人畏惧,他的眼睛是白色的旋涡,是一种朦胧美,一种纯粹美,可以将你迷迷糊糊的卷进去的那种,那么空荡,无神。渺雏似乎看得出他的眼神,虽然没有真正的正视过,虽然没有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仅凭余光,渺雏就可以断定,他的眼神也有忧伤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徘徊彷徨的时候,迷茫的时候,像迷失回家的路的小孩子般的可怜,又那么稚拙,他似乎在刻意的隐藏些什么,他的眼睛绝不像他平常呈现给人的那样算计,阴险,歹毒,绝不像,他,是一个有着很久远的秘密的魔,又是一个不善于表露自己情感的魔,总是戴面具示人。
渺雏盯着异北焓痴痴的样子很傻,异北焓很早就注意到了,不知所措的躲避着,但又不知道她在想个什么。
还是凡巧反应过来,将渺雏敲醒的。
“额……呵呵呵……”渺雏不好意思的傻笑着。
异北焓没有管她,先上前避开她们了。
凡巧抓着渺雏袖子,贼兮兮的说:“渺雏姐姐是不是喜欢异少主?”
渺雏一个激灵,像是玩命的反驳她,证明自己似的,“没有,没有,才没有!”弄的旁边的路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她。
渺雏都没想到自己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抱歉的笑笑。
“渺雏姐姐你怎么了?”
渺雏抹了一把汗,“没事啊,我很好啊~”
凡巧才不这么好骗呢,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她。
渺雏生怕会被她看出些什么来,一直避开她的眼睛。
“其实凡巧觉得这个异少主是长得好看,又那么厉害,强壮,但是还是不比鬼主对姐姐的用情至深……”凡巧无意的分析着。
可渺雏情绪上却有了很大的变化。暝……自己是否对他的情感有所亏欠呢?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渺雏叹了口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也许就这样,拒绝来往,拒绝见面,拒绝问候,应该就会忘了吧。忘了,就好了,什么都好了……暝可以选择很多女孩的。
凡巧看出了渺雏情绪的变化,立刻闭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才抱歉的上前来,“对不起,渺雏姐姐,提到你的伤心事了……”
渺雏呼了口气,“没事,没事啊,暝,怎么说呢,用情至深,难免会伤的更深,我很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能够放得下了。哎呀,这些东西我都不是很懂,我还小,谈情说爱这种事儿呢,长大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追上异少主再说吧!”
俩人聊着聊着就聊跑了,现在眼前一片陌生,异北焓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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嬅弦对今日的发挥似乎很满意,满意到可以允许自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了,但不管多么满意,也只允许自己休息一小会儿,当然这一小会儿,并不是真正的休息,是留出点儿时间来供她研究读心术的,日后闯荡江湖,身手敏捷是一大事,若是能够轻而易举的摸清楚人的心思,更是事半功倍。可是,不好学啊,扶辰也就够指点些武功上的技巧,这读心术,还得嬅弦自己动脑子想办法啊。
这沉滞之川还真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空气新鲜,真是练功的好地方。景色还是相当的宜人的,当然,嬅弦可没那欣赏景色的功夫。
嬅弦正闭目沉思,不远处的脚步声惊起了她的注意,不是扶辰,是很多人,很多人的脚步声……
嬅弦将读心术收好,拿起剑,站在一旁,准备应战。练了这么多天了,正好也拿这个机会练练手,看看有何长进。
脚步声越逼越近,而且嬅弦能明显的感觉到来者不善。
“楚清绝?”嬅弦很纳闷,竟然是楚清绝带人来的这儿。
“嬅弦。”
“你来做什么?”嬅弦不明白,若是唐门想找人来收拾她,也不至于这么大阵容,这么大架势吧,真是高看了她。
楚清绝示意让其他人先回去,“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一个弱女子,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楚清绝现在是唐门左少唐锦寒自然是可以吩咐这些人的。
既然是命令,那些弟子就没再多想,纷纷离开了。
等他们走远了,楚清绝才变过脸色来,担心的看着嬅弦,“这几****都瘦了,整日待在这么个破地方,也没什么人陪你说话,再这样下去的话,你会憋出病来的。”
嬅弦冷漠的笑笑,“那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嬅弦,我知道你恨我,不理解我,可是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近日的嬅弦真是越来越冷血了。
现在不管楚清绝说什么,怎么解释,嬅弦也听不进去,没办法,他也很无奈。“唐门让我来处决你。”只得说出此行的目的。
嬅弦震惊。处决?呵呵,不愧是唐门的作风。“那有什么难的,以我现在的能力,恐怕都伤不了唐华纤一根毫毛,何必派你来动手,还一次带那么人来。”
“其实只要你解释一下自己和扶辰的关系,便什么事都没有的。”
“是吗?解释我和扶辰的关系,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吗?”嬅弦早已看透了那些人的心思,也没有那个精力去解释什么了,当她是贪生怕死之辈吗?
“嬅弦,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固执!”楚清绝始终相信她和扶辰的关系没那么复杂。
“是啊,我固执,好了,别废话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正好我也当练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