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虽然穿着防化服,但耳朵却非常机灵,龙五的话显然被它听到了,它随即得意地哈哈大笑道:“罗天阳,垃圾不多了,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应对,是自己逃跑呢?还是乖乖受死?”
从弓弩中射出的弩箭,被厉鬼铁棒击打后就会变形,即使拣回来也无法装入弓弩中重复使用,基本可以说是一次性用品,这是事先所没想到的。
罗天阳心里感到非常忧虑,但却不想在厉鬼面前弱了气势,伸手将脸上的汗水用力一抹,而后大声耻笑道:“横死鬼,看你这嘴硬的,昨晚你大概还没被杀够,今晚就再让你见识下少爷我的刀法。”
“罗天阳,别以为能聚集天地灵气,就不要脸地号称天下无双,那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厉鬼大声讽刺着,眼中的忧虑一闪而过,不过还是被罗天阳捕捉到。
“哼!”罗天阳轻蔑地重哼一声道,“不管什么名的,只要能杀得你屁滚尿流,杀得你全身发抖,那就是一手好刀法。”
厉鬼“呼呼”地挥舞下铁棒,站在原地没有发起攻击,不过嘴巴却依然很硬气:“刀法再好,杀不了也白搭!罗天阳,我告诉你,你吓唬不了我的。”
厉鬼不主动发起攻击,罗天阳也懒得逼上前去,乘此机会恢复下自己的体能,缓解下右臂的酸麻感。
二傻接过嘴仗:“横死鬼,没人吓唬你,我们就是特么的想灭了你而已。”
“你个没什么卵用的大傻逼,只会躲在娘们裤裆里,有本事下来跟我对战。”厉鬼对二傻显得既恼怒又是不屑。
对厉鬼的辱骂,二傻没有着恼,却呵呵笑着回击道:“你才是没卵用的大傻缺!自己躲在防化服中,还特么的还沾沾自喜,简直丢鬼邪的脸。横死鬼,我怀疑你不是个爷们,要不然养一大群女人,怎么不留下一男半女呢?哈哈哈……”
“嗷……”
或许是被二傻戳中痛处,厉鬼顿地暴怒起来,仰头一声怒嚎,随后两眼喷着怒火,直盯向二傻,咬牙切齿道:“大傻缺,等我捉到你,一定让你见识下什么是爷们,什么是兔子?”
“横死鬼,不用等捉到我时,你死都等不到的。现在我不再怀疑,而是确定,你就是只兔子。”二傻呵呵笑着回嘴道。
“王八羔子!你给等着。”
厉鬼愤怒地大叫一声,双手握着铁棒,朝屋门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知道这时只能由自己来挡,罗天阳心里暗叹一声,毫不示弱地大踏步迎上前去,大声耻笑道:“等你个卵!老子现在就来收拾你。”
厉鬼冲到身前两米处,就见它速度突地一快,挥手铁棒当头猛击下来,嘴里大喝一声:“杀!”
“杀你个没用货!”
罗天阳嗤笑一声,身子一侧往边上滑出一大步,脚踏七星步,让自己瞬间进入罗氏刀法的聚灵状态。
看到天地间发生变动,点点金光开始朝罗天阳急骤汇集过去,厉鬼脸色大变,心生一丝恐惧,麻蛋!这小子又整这一出。
不过,它随后深吸一口气,提着铁棒朝罗天阳追打,嘴里恨恨地骂道:“尼玛的,昨晚失了先机,让你聚灵成功,今晚我就先破了你的狗屁刀法。”
虽然只有薄薄的一层金色气茧形成,但罗天阳躲闪的速度非常快,时机也恰到好处,每每一棒打过去,他都能像泥鳅那般滑溜,堪堪地躲了开去。
厉鬼越打越怒,越打越没有信心,罗氏刀法的防御力实在太强,看似占尽上风,但实际它心里非常清楚,很快又会面临昨晚那样的虐打。
“嗷!”
它愤怒地嚎叫一声,双脚发力在地上一撑,身子腾身而起,飞跃到罗天阳身体上空,挥起铁棒怒打下去,嘴里大声嘶吼道:“我看你往哪里躲!”
可令它失望的是,罗天阳脚步飞速一动,身子就抹已到它身后,铁棒“嘭”地一声砸到地上,腾起一篷尘土。
而与此同时,罗天阳的攻击却从身后来了,听到呼啸着劈向自己的天残刀破空声,厉鬼顿时又惊又怒,双手急忙发力,身子借着铁棒的反弹力,一个空翻落到远处。
你妹的!这什么鸟刀法,怎么会怎么快啊?
看到又如影随形般攻到身前的罗天阳,厉鬼简直欲哭无泪,昨晚已经经受过这刀法的猛攻,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而今天却依然是无解,仍然只有受虐的份。
“啊!”
它心里愤怒异常,悲怆地大呼一声,不管不顾地举起铁棒猛打过去,却突然发现罗天阳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跟着耳畔就传来防化服划破的声音,腰间闪过一丝钻心般的疼痛。
“嗷!”
厉鬼心头大惊,嘴里发着厉声惨叫,拔腿往边上猛窜过去,想避开罗天阳刀法的攻击。可它马上就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竭力躲闪,罗天阳那把裹挟的天地灵气的刀,却时时威胁着自己,不断传来“嗤嗤”的割破防化服的声音,还不是割到肉身上。
“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在一阵疾速躲闪而不得后,厉鬼顿感怒火中烧,双手紧握着铁棒,迎着天残刀就是一阵猛打,在一阵“叮叮当当”声中,铁棒不断被天残刀击打开。不过在节节败退中,它却坚持让自己往院门口退。
现在汇聚过来的天地灵气正盛,而它却因为穿着防化服而失去灵便性,越来越感到难以阻挡罗氏刀法的攻击,要是再不退就恐怕会被杀死。
厉鬼心里感到非常恐惧,同时也对袁老道要自己穿防化服而愤怒不已,死邪道!这特么的不是存心让我送命吗?
看到厉鬼没有展现出昨晚那般战力,它身上的防化服被割得连叫化子不会要了,罗天阳心中却非常高兴,手中的天残刀挥劈起来更加迅捷,想一举将厉鬼留下。
可等看到它往院门口退时,他心里又着急起来,拼命加快脚步想堵住它,却失望地发现厉鬼竟然不顾受伤,一门心思地往院门退,在被自己削中两刀后,终于退到院门外,朝村外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