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欢想起之前夜君离说过的,当初替朝妗赎身的乃是越姓的贵公子,在看这府邸如此气派,显然是有钱人家。
而这越府又挂着白灯笼,似乎所有的答案都在折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后面。
“凌夙,去敲门。”夜君离看着这些白灯笼还很崭新,显然这越府上是还有人的。
凌夙上前来,敲着大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在门后紧张的问道:“是谁?”
夜君离睨着双眸,冷厉的声音道:“我们师兄妹几人路过此处,听说贵地闹鬼,而我们略懂驱邪之术,希望弄清楚这邪祟的起因。”
门外的人颤声回道:“请你们稍等,我去禀报我们家公子。”
夜君离唇角微扬,眸光闪耀。如果他们以商人之名求见,势必会引人怀疑,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驱邪者,因为现在的丰都最需要的便是驱邪!
不多时,那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打开,一个身着素白色衣袍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他朝着众人缉了缉手道:“在下越永岩,敢问几位来自哪里?”
“灵山。”夜君离薄唇微抿,一脸的傲然。
越永岩听到灵山二字,脸色一惊,随即泛着欣喜问:“你们是灵山玉霞门弟子?”
夜君离轻哼一声,面带鄙夷之意嗤笑道:“越公子是在试探我们吗?灵山之上没有玉霞门,只有无音谷,只是无音谷隐遁江湖多年,早已不被人所知。不过我想越公子应是知道的。”
越永岩面色一变,忙道:“几位莫怪,实在是近日的江湖骗子太多,都打着驱邪降魔的口号,所以……”他面露歉意,叹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这般试探你们,还望诸位见谅!”
说罢朝着他们几人敛衽行了一大礼。
夜君离挑着眉,微微一笑,抬手扶他起身,说道:“越公子有所怀疑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师兄妹几人听闻了丰都的事情,所以下山而来,只为这丰都作孽的邪祟,还望公子能将事情的缘由悉数告知。”
越永岩抬头看着夜君离,忙做了请道:“几位请进,我们里面说。”
夜君离点点头,随着越永岩进入了越府。
孟清欢四处打量着这越府上下,花园亭台楼阁,气派恢弘,显然是富贵人家。
想到那四处飘荡魂魄无归的朝妗,她心中黯然几分,灵光一现,突然啧啧两声道:“越公子,贵府风水似乎不大好,一股浓重的怨气汇聚不散,破了府中的气运。府上该是死过人,而且还是女子,是不是?”
越永岩脚步一顿,脸色霎时间惨白,他忙掩饰住眼底的慌乱,面露悲痛之色,沉声道:“不瞒众位,我们越家被鬼王选中,舍妹前些日子被送给了鬼王祭祀,一去不回,尸骨无踪,这府上的白绸便是为舍妹挂的!”
孟清欢一愣,舍妹?很显然越永岩所说之人并非是朝妗!她敛着眸子,沉思着,一时间有些混乱。
“来的路上我们就听闻鬼王娶亲,原来这都是真的,不知这鬼王选了几家小姐了?”夜君离疑惑的问道。
越永岩眼底满是沉重悲痛,回道:“鬼王选中的第一家是丰都富绅沈家千金,只是沈老爷不信邪,没有将沈小姐献上,没想到沈家上下全部死于非命。”他长叹了一声,又道:“我们越家是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