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张俊让带刺玫瑰不要再说话了,因为张俊已经看见一个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张俊一眼就认出这个人,这中年人就是秦宏达,带刺玫瑰收集的情报资料里,可是有这个家伙的照片,这个秦宏达,就是曼迪制药明珠研究中心的特效药负责人。
“师傅,你想要干什么?我们是盗贼,不是绑匪……”带刺玫瑰小声地提醒着张俊。
张俊则站在一块公告栏前,假装看曼迪制药的公告,听见带刺玫瑰还在唠唠叨叨的,生气地咬牙说道:“你给我安静点,你这个话痨。”
秦宏达不知前方的张俊正打算对自己不利,没有一丝防备,就直接从张俊身旁走过。
张俊猛然一转身,右掌为刀状,一掌朝秦宏达的后脖子处狠狠劈下去,秦宏达只感觉身后一阵掌风,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玫,快点,帮我把刚才那间没人的办公室门打开……”张俊一把托住晕倒过去的秦宏达,对着带刺玫瑰说道。
张俊选择的此处位置,刚好是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并且碰巧这个位置一个人也没有,张俊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到。
带刺玫瑰知道张俊的打算,张俊想从秦宏达嘴巴里挖出有关特效药药方的话来,带刺玫瑰不喜欢张俊这种做法,那可是只有绑匪才会做的勾当。
盗贼偷东西,一向凭借自己的实力本事,并不崇尚暴力,盗贼做出绑架之事,那不是丢人吗?
盗贼最高的境界,讲究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偷你家东西,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的,可是张俊现在一开始就动用暴力,把人打晕,这算哪门子偷盗高手?
带刺玫瑰觉得拜张俊为师,自己算是亏大了,就张俊这点本事,三年时间里不会教自己打闷棍、套麻袋吧?
不过,现在带刺玫瑰与张俊是同一条绳子上蚂蚱,带刺玫瑰就算再不认同,也没办法,带刺玫瑰赶紧将没人的办公室打开,方便张俊拖着秦宏达进入办公室。
“阿玫,你这什么眼神,是在鄙视师傅吗?”张俊将秦宏达拖进办公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装绳,把秦宏达绑在办公椅上,一边绑,一边对着带刺玫瑰问道。
带刺玫瑰没有回答张俊,只是站在门边,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张俊绑人手法熟练,很快便将秦宏达严严实实地绑在办公椅上。
张俊绑完秦宏达,拍拍手,对着带刺玫瑰问道:“阿玫,你知道今天我们过来偷什么东西吗?”
“药方。”
“那你觉得什么是药方?我们今天准备偷的药方长什么样子?”张俊确认秦宏达还在晕睡,便回过头来对带刺玫瑰问道。
“药方能是什么样子,不是写着纸张的文字,就是存在电脑硬盘里的文件夹。”带刺玫瑰不知道张俊为什么会这么问,对着张俊回答道。
“嗯,你说得没错!”张俊补充说道,“药方就是一段记录下来的东西,或许是文字,或许是图片,或许写在纸张,或许存在电脑上。”
“但是,你和我现在都没见过药方的样子,也不知道药方是以什么为载体记录下来的。”
“阿玫你打算怎么找出药方?并把药方偷出去?”张俊对带刺玫瑰问道。
带刺玫瑰摊摊手,对张俊分析道:“像曼迪制药这种大型的跨国集团,都会自己建立内部网,这个内部网不会与外面的互联网相连,我觉得药方八成会被藏在曼迪制药的内部网里。”
“只要我能闯进曼迪制药内部网的服务器机房,只要我能把准备好的手提电脑带进服务器机房,那么我就能黑进曼迪制药的内部网络,找出药方。”
带刺玫瑰说着,眼神不悦地看向张俊,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张俊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是你让我们陷入被动,张俊你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师傅。
“可是,万一药方被记录在纸张上呢?”张俊对着带刺玫瑰问道。
带刺玫瑰白了张俊一眼:“师傅,你的准备工作做得也太不专业了吧!”
“西药的药方,不同于中药的药方,中药的药方只要把中草药的名称、重量、比例等记录下来就可以,完全可以用纸张、文字的方式记录。”
带刺玫瑰不知道自己这么说,那个文盲一般的师傅能不能听懂,但是带刺玫瑰还是接着向张俊解释:
“西药的药方涉及的东西太多,药方不仅是一种药物,很可能是一种治疗方式,涉及的方面太多,文字很难记录,有时候还需要储存动态录像。”
“所以,特效药的药方存在内部网络的可能性最大。”
张俊听完带刺玫瑰的分析,摸着下巴点点头,对着带刺玫瑰说道:“徒儿分析得很对,不过你偷窃的方式与西药一样,太过复杂。”
“我还是喜欢中药,喜欢我的偷盗方式,既简单又干净利落。”张俊继续对着带刺玫瑰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盗贼,你的身手不怎么样,但是却有一流的网络黑客技术。”
“师傅相信你有能力黑进曼迪制药的内部服务器,找到储存在内部服务器上的药方,但是你能告诉师傅,整个过程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吗?”
带刺玫瑰也叹了一口气,不太肯定地回答道:“这……这要看服务器的安全级别,可能需要二十分钟至四十分钟之间。”
“那么,阿玫你认为,世界盗贼克星排行榜上,排名208位的克努尼,会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破解内网服务器吗?”
“可是,这是成功率最高的办法。”带刺玫瑰不服气地对着张俊说道,“我在x-417里也是如此,师傅你得为我争取时间,只有配合好,才能顺利偷窃药方,而不是一进来就动用暴力。”
“那是x-417的方式,复杂、麻烦。而我有我的方式,我喜欢我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不拘泥于规则之中。”
“我不知道药方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药方在哪里。”张俊指着被五花大绑的秦宏达,对着带刺玫瑰说道:“但是,他一定知道。”
张俊朝秦宏达走过去,手里拿着办公室里的桶装水,对着秦宏达的脑袋就泼了过去。
秦宏达被凉冰冰的水淋了一身,突然惊醒过来,不过秦宏达刚想叫出声,就被张俊用手掐住了喉咙,叫声终究是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