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沙是不想接,但是他没有挂电话的理由,思来想去,还是点了接听键。
“喂,有事吗?”
林沙此话一出口,戴馨予立马抬起眼皮看向林沙,刚才还要死不活的,这一下子就边正常了。
“我快饿死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带饭来啊?”许夏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树丫,赖皮的说道。
“拜托,你还赖上我了?你…你老婆不会帮你吗?”
“什么老婆啊?”许夏懒懒的说着:“我才十九岁呢!你想我犯法啊?”
“那…那今天那美女怎么回事儿啊!”
“嗯只是个熟人,你是吃醋了吗?”
许夏也没说错,徐慕雅对他而言确实只算是一个熟人。
“熟人能搂在一起吗?”林沙也不管吃不吃醋的问题,直接道:“你少蒙我。”
“我为什么要蒙你啊!”许夏的声音正经起来,“你又不是没看到,是她来搂的我,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许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林沙沉默了,他为什么要去在乎哪些呢?许夏是个男人,他和谁搂在一起又怎么了呢?即使是他女朋友又怎么样?更何况,许夏也没有蒙他的理由,就算是蒙他,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高兴。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电话那头的许夏老半天不见林沙的回音,都怀疑他把电话挂了。
“哎呀!知道了,一会儿给你带粥。”林沙说完就挂了电话。
许夏刚想说他都几顿没见油水了,就传来了一阵电话忙音。只好无奈的看一下天,就坐回凳子上看电脑了。
许夏并不十分喜欢玩游戏,但是等人的滋味儿,这种感觉并不太好,尤其是面对林沙这种龟速人,所以他不得不给自己找点事儿。
许夏玩的是闯关游戏,他感觉自己都已经在里面封了一次又一次王了,林沙还没回来。转过头去看了又看宿舍门,实在太饿了,要不是下楼梯的时候实在太难受,他早自己下去找吃的了。
林沙提着给许夏带的粥,在宿舍楼下告别了戴馨予才登登的往楼上跑。
林沙进宿舍是自己开的门,前一天晚上许夏把他宿舍的备用钥匙随手丢给了他。他当时心情复杂了,一方面是莫名其妙的欣喜,一方面又觉得许夏真就吃定他了,真把他当免费佣人使唤了。要知道他林沙在家里,那也是阿爸妈妈的心肝宝贝,从来舍不得他吃一点苦,就连衣服都是来读大学以前妈妈手把手教的。
一进门就看到许夏一脸不耐烦的看着他,他知道许夏是等急了,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事儿吧,也得怪那家炒菜的太慢了。
他直接把粥放到许夏年前,许夏看了一眼,心里有点复杂。他一个一米八三的大个子喝粥能顶饱吗?而且这一吃就是一天啊!
林沙也懒得看他那快哭了的表情,把另外一个袋子里的炸鸡翻出来摆在了他面前。其实他也知道许夏不怎么想吃粥了,只是谁都知道受伤了的人最好吃流食。
许夏看了一眼林沙,怀疑他是不是个女人假扮的,怎么尽是整这些个像零食一样的东西。但是现在凡事还得求人,也不敢发表任何评论,只能埋头吃东西。刚打算去拿炸鸡来吃的时候,林沙就一把拿过食盒,自己先动手吃起来了。
许夏那个郁闷啊!难道这个零食炸鸡都不是给自己买的吗?
许夏抬起眼皮,表情十分复杂的看着林沙。
林沙笑了笑说道:“我就尝尝这家的炸鸡怎么样,戴馨予一个劲的说好吃,我就买了两份,嗯…味道还不错。”说完就把食盒放了回去。
许夏认真的吃着饭,林沙觉得没意思,就认真的打量起许夏的宿舍来。
这宿舍比楼上他们四个人的宿舍要小一点,装修什么的也都差不多。只是他这里是一个双人大床,还有一个大衣柜,而他们楼上是学校的标配上下床,衣柜和床和桌子都是一体的。
哎!这人比人还真是气死人啊!林沙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吉他,是玛瑙色的,涂得很光良,一看就很贵的样子。他自己也有一把吉他,是他自己用光几年的压岁钱买的,虽然不算名贵,但是他特别喜欢。
他试图想象了一下,许夏坐在广场的高处弹着吉他唱着歌是什么样子。那应该是很美好的一副画面,只是许夏应该不会去广场那种人多的地方弹琴唱歌。
林沙并不是一个沉默的人,长时间没听到林沙的声音,许夏忍不住抬眼皮看了看。
林沙正盯着一副画看得出神,那是许夏购买的一副油彩画。那个画家并不出名,但是许夏一看到那副画,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画的名字叫“我亲爱的孩子”。
画里那个五,六岁的小孩,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却清晰无比,就连那一头短发都根根凸显,其他的都是模糊的,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一片。他光着脚丫,背对着走在黄昏马路上,好像丢失了心爱的礼物,在风中寻找从清晨到日暮。
林沙有种那个孩子就是许夏的感觉,摇了摇头,直觉真的是个很荒诞的东西,像许夏这样的富二代,怎么可能呢。
许夏吃完后,捂着胸口,慢慢的站起来,收拾了一下就提着垃圾出了宿舍。
林沙看到许夏回来,就随口问道:“你怎么喜欢这样的画?”
许夏答非所问的说道:“是去年在英国一个画展上买的,本来是不卖的,最后却又答应卖给我,我就带了回来。”
“那个母亲一定很想念他的孩子。”林沙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一句。
许夏疑惑的看向林沙,他情绪有些低落。
“你看得懂画?”许夏问道。
“看不懂,”林沙摇头,“但是这幅画很特别。”
许夏抿唇,也不在说什么。想了想,看着前方,像叙述一个平淡的故事一样说着他和徐慕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