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以前路爸爸出事的时候，还是之前她临时变卦，什么都不敢再说的时候，又或者她拿着路爸爸的死要来一套房子的时候……

会计助理心有愧疚，但是她懦弱胆小，而且自私。

如今能说的也只有一句对不起了。

“阿姨……”艾宝贝顿了顿，才接着道：“阿姨，我并不是心胸不宽阔的人，但是你的这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接受。”

路爸爸听不见了，如果她替爸爸接受了这句对不起，总觉得对于爸爸来说会非常的委屈。

“我知道我自己的做法很自私。”会计助理低声说着，“但是我也有我的不容易。路小姐，希望你能理解。”

“嗯，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认同。人活着，总不能什么时候都为自己考虑吧？”艾宝贝扯扯嘴角，“好了阿姨，谢谢你告诉我们杨晓玲的事情，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艾宝贝抬头看天。

太阳藏进了云层后面，天空依旧很刺眼。

“曜天，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小心眼了啊？”艾宝贝偏头看他。

“你要是当真小心眼，就不会给秀清介绍工作了。”靳曜天牵起她的手，道：“走吧，先去我的办公室，还有一会儿才能下班。”

“我觉得秀清挺不错的，只是阿姨的行为我还是不敢苟同。”艾宝贝叹口气，“不想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而且我们现在该想的是关于杨晓玲的事情。杨晓玲既然死了，那我们还怎么往下查？难道直接找曹金成对峙？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他大可装傻不承认，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

“只要能确定是谁，就算不能走正规渠道，我们也可以给路爸爸讨回公道。”靳曜天道：“只是这样显得不那么光明磊落，以路爸爸的为人，可能会不太喜欢。”

“我也想光明正大的摆出证据为爸爸证明清白，不过如果到最后实在找不到证据，那就用你说的办法，总不能让坏人得意。”艾宝贝冷哼。

“嗯。现在曹金成已经基本能确定就是那个让会计助理不敢开口的人了，剩下的就是另外一个。”靳曜天牵着艾宝贝一边走进公司，一边道：“我让人查了曹氏集团，发现曹威志就是在二十多年以前创办的曹氏集团，跟路爸爸公司破产倒闭的时间相差不大。”

艾宝贝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所以曹威志很有可能真的就是另外一个合伙人？”

“没有直接的事情指向他，但是曹金成既然在他家，总不会是巧合。”靳曜天道：“我会让人继续往下查，应该很快就能有线索。”

“说起来，我今天遇到曹雪玲的时候也看见路姨了，她们两当时在一起，我说起爸爸当年的死另有蹊跷的时候，路姨的脸色有些奇怪。”艾宝贝握紧靳曜天的手，道：“曜天，你说路姨会不会知道些什么？啊！我怎么那么笨，现在才想起来啊！”

艾宝贝说着，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