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宝贝并不知道蓉蓉在哪里，现在蓉蓉不接电话，她也没有办法。

靳老爷子跟律师说了两句，招招手示意他们先走。

他们开了两个车过来，艾宝贝跟靳曜天坐一辆，靳老爷子他们做一辆。

艾宝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有些闷闷不乐的低着头，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证据都已经那么明显，为什么曹威志还能狡辩，法院还不能判决下来？”

“法院判决有一套法律法规，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想怎么判决就怎么判决。”靳曜天道：“他们要照章办事。”

“我也知道。”艾宝贝怂拉嘴角，“毕竟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现在翻案肯定不容易。但是看到曹威志那个得意的样子，我就生气。”

靳曜天转头看她一眼，“不然私了？”

走私了，曹威志和曹金成的下场肯定更惨。

但是艾宝贝就是想光明正大的还爸爸一个清白，不想让他不明不白的背二十多年的黑锅。

“我还是要走法律程序，公道自在人心，法大不过情，我就不相信证人证词都摆出来了，他还不认罪！”艾宝贝咬牙，拿出手机又给蓉蓉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依旧没有人接听，还是响到自动挂断。

如果蓉蓉是有意不解电话，并不想再跟二十多年的恩怨牵扯上什么关系，以她的性格来说，艾宝贝就算想说服她出庭作证，恐怕也难。

“先给秀清打电话吧。”靳曜天道：“她们那边出庭作证应该没有问题。”

“好。”艾宝贝又给秀清打电话，果然秀清那边很好说话，让她二审开始的时候通知一声就可以，她们出庭作证。

秀清这边约定好了，艾宝贝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下，看到路边不断倒退的街景，突然想起来，“对了曜天，现在时间还算早，我们去看看干妈吧，她怀孕了。”

“怀孕了？”饶是一向镇定如今曜天，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意外。

“是啊，今天开播发布会的时候封导跟我说的。”艾宝贝一笑，道：“还没有三个月，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干妈年龄偏大，现在怀孕挺危险的，要注意的事情更多，我想去看看她。”

“好。”前方红灯，靳曜天停下车子，给后面一个车的靳妈妈打了个电话过去，“妈，我跟宝贝去看干妈，晚上不在家吃饭。”

“怎么了？贤淑出什么事情了吗？”靳妈妈跟程贤淑见过几次，两人都是那种温和矜持的性格，十分合得来，平时也约着一起聊聊天，或者通通电话什么的。

“现在还不方便说，就这样。”前方红灯变绿灯，靳曜天挂断了电话，把车子又开了出去，到了大十字路转弯的时候，他们就拐去了另外一条街，往封导的别墅方向开去。

车子停在封导的别墅外面，艾宝贝下车，上前去按门铃。

“贝贝，你来啦。”程贤淑出门看到他们两，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一边上前开门，一边问道：“今天开庭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