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潼
黑暗中,她看见女人睁开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的顺着她的眼角流入头发里。
潼潼上前一步,想安慰女人,但画面又是一转。
依旧是这个水泥房间,但是已经变成了白天。
房子里似乎没有其他人,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女人坐在床边,拿着针线正在做一件婴儿的小衣服。这个时候,她的神色终于和缓了一些,带着每个女人当妈妈都会有的柔光,总算有了一点生机。
潼潼心里的怒火也减少了一些,她还没放松下来,就见房间的门从外面打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女人的神色之间瞬间闪过了一抹惊慌,但很快又归于平静和呆滞。
中年男人进屋一句话不说,将女人推倒在床上,直接拔掉她的裤子就欺负她。
女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行为,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
潼潼捏紧了拳头,怒火腾腾的往上冒。
从这个中年男人的长相不难看出,他就是女人老公的爸爸。
这个畜生,竟然这样侵犯自己的儿媳!
女人忽然开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样很可怜?”
潼潼一愣,“你能看见我?”说完,她又看中年男人的反应,这个人显然听不见她们两说话。
“我带你入梦,当然能看见你。”女人咧开嘴,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这家人,婆婆不像婆婆,公公不像公公,丈夫不像丈夫,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他们的行为确实可耻又恶劣,但是你不能杀他们。”潼潼立刻道:“你生前受了那么多苦,如果害生人性命,到时候即便报仇了也会下地狱受磨难,为这种些人受那样的磨难,你觉得值得吗?”
“我不知道啊,但是不杀了他们我下地狱都难以宁静。”女人道:“他们害死我就算了,还害死我的孩子,我怎么能绕过他们。”
“你是怎么死的?”潼潼追问,但是心神一震,她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夙梵的手从她眉心拿开,问道:“梦魇了?”
“嗯。”潼潼看着他清隽的眉眼,道:“夙夙,我梦见了那个大邪祟活着的样子,她身前过的很苦。”
“它身上那么重的怨气,必是死于不甘心。”夙梵道:“想来是她故意引你入梦观她前尘往事。有意想引起你的同情,让我们放过她。”
“我确实觉得她以前过的很可怜,那嫁给了老公那一家子也确实让人心寒愤怒,但是夙夙你也说过,她已经害了许多性命。”潼潼认真道:“她确实可怜,却不该把自己的怨气发泄在无辜者的身上。而且她老公一家人那么对她,为什么不反抗离婚呢?难道就是觉得一个女人肚子带着一个孩子活不成吗?可是我妈咪当初就在国外生下我,独自把我养大的。”
“有些人在意世俗的目光,有些人畏惧踏出挑战的一步,做什么决定就选择了什么样的未来。一切因果都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