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雯听了官生的话,忍不住哈哈的一笑,自己这个爹可实在是有趣,前几天在海边烧烤的时候,自己只是教了一下,结果这会儿纸牌就成了后山最有趣的活动。
比起下棋这种文绉绉的活动,这些劳动人民们,显然更喜欢这个接地气的斗地主。
秦月雯见官生拿了纸牌出来,便道。
“哥,那你还回来吃饭不?还是说和爹在大海叔家吃?”
董官生想了想道。
“娘还得带弟弟,也招呼不好元宝吃饭,我还是家来吃饭吧,免得元宝吃得天一半地一半的,你给娘说一声,我送牌过去就家来。”
秦月雯哎了一声,董官生便出门去了,她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门槛上剥葱,不大一会儿就看见杨易之来了。
这是秦月雯招呼他来的,要他来尝一下脱水蔬菜,本来是叫杨易之烧烤完的第二天就来的,可是那会儿秦月雯忙着种土豆,这事儿便耽搁下来了。
要不是杨易之明天就出海了,秦月雯估计这会儿还想不起来要做脱水蔬菜汤呢。
见杨易之来了,秦月雯抬起头嘿嘿笑道。
“杨大哥你来了,快家里坐会儿,我忙完就能吃饭了。”
说着便把杨易之让进屋了。
杨易之坐在屋里,有些无趣,索性就和秦月雯说话。
“月儿啊,你家里怎么住着这么多人啊?老早我就想问,一直没好意思问呢。”
其实他是想问秦月雯家里住着的人多,而且觉得秦月雯和夏侯瑾像是有些不简单,但是他也不好问得太直白,所以便这样问。
他一问,秦月雯便道。
“还不是家里出了点事儿,我们原本是住隔壁的,后来搬过来的,这是李爷爷家的屋子,可不是我家的。”
杨易之一听,到底也没能想明白秦月雯说的是什么意思,便索性不问了,他也怕问得多了惹秦月雯不高兴,毕竟那是秦月雯的家事。
杨易之想了想便道。
“月儿,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到现在也没娶上媳妇,你们会不会觉得有些奇怪啊,觉得我很老?”
秦月雯一听,哈哈笑道。
“哎呦,杨大哥,你也不过二十一二岁吧,哪里就老得很了,我觉得很正常啊,你肯定是因为家里事情忙,所以才耽误了吧。”
杨易之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这就是说秦月雯也不嫌弃他年龄大了,他想到这里,便摸了摸袖子里放着的小盒子,心里很开心。
里面是一只祖母绿的玉镯,是他娘给他,让他送给未来夫人的礼物,今天他来,就是打算把这个玉镯送给秦月雯。
秦月雯剥好葱,便拍了拍手,把葱拿到了厨房,一会儿又端着一个小盆出来了。
盆里是今天钓起来的虾,秦月雯打算把虾线挑干净,然后把虾仁取出来炒吃。
虾已经煮熟了,粉粉嫩嫩的很惹人喜欢。
杨易之见她干活也麻利,模样又秀丽,便觉得自己是走了好运气,才能得到秦月雯的青睐。
他哪里知道,早上孙氏和他说的孙女并不是秦月雯,而是秦芳菲。
秦月雯见杨易之坐着无聊,便道。
“杨大哥,要不你去和我爷爷下棋吧,他们都在后院儿呢。”
杨易之一听,虽然想多看秦月雯几眼,到底是觉得不大好,便点点头道。
那我去后面看看。
说着便往后院儿去了。
秦月雯见他走了才松了一口气,和这些男子单独说话,到底不太好,再说自己还是订了亲的人,要是被有心人说嘴了,自己就难脱身了。
她在这边担心,而另一边秦芳菲眼看着杨易之往李家来了,便闹腾着要过来。
孙氏刚才领着董婆子回来的时候,见秦芳菲在家,便把自己和杨易之说定亲的话和秦芳菲说了,秦芳菲便拉着她问长问短,一口一个奶奶叫的亲热,再也不去管赵氏了。
“奶奶,你就让我过去吧,我就去看一眼杨船主,你不是都和秦月雯她们和解了吗?我好歹还是姑姑的亲侄女儿,她不至于把我赶出来吧。”
孙氏就怕这个丫头沉不住气,她脸色一沉便道。
“你姑姑就是不说你,你说那个死丫头会放你进去?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就是到时候说亲的时候,你都得回避,以前在家的时候,女子的三从四德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说着便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董婆子在一边听了,见秦芳菲嘟着个嘴,便安慰道。
“小姐,你别着急,老身这次就是来给你家除害的,要是能把孽障除了,你家自然太平,再说了到时候你穿着新衣去见心上人岂不是更好?”
秦芳菲听了董婆子的话,鄙夷的一撇嘴道。
“你说你可以抓妖怪?我家难不成还有妖怪吗?”
董婆子倒也不在意她的神色,只是淡淡道。
“小姐,老身说的是孽障,至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敢妄言,老身还得看看你家风水再说。”
秦芳菲见她神神叨叨,也不想和她说话,便对孙氏道。
“那奶奶,我什么时候才能见杨船主啊?”
孙氏听了,知道秦芳菲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的,只得安慰道。
“你给我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个儿,杨船主明日出海,等他十几日以后回来,你自然就可以见到他了。”
秦芳菲一听要那么久,当下便有些不高兴,她嘟着嘴坐在一边道。
“奶奶,我看着他天天往隔壁跑,倒不像是来娶我的,像是来娶秦月雯的。”
董婆子一听秦月雯的名字,便立刻站起来,装模作样的闭着眼睛念起咒语来。
秦芳菲被她吓了一跳,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只是愣愣的看着董婆子。
片刻后董婆子睁开眼睛对孙氏道。
“老夫人,老身算出来了,这个孽障怕是附在你孙女的身上了,敢问这个秦月雯是你什么人?”
孙氏一听,眉头便皱了起来,她立刻脱口而出道。
“她是我外孙女。”
董婆子听了一拍大腿,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
“老夫人,不瞒您说,这个孽障怕是就在你外孙女哪里了,你是否觉得这个外孙女和原来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