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在山下秦城举行,一同办理的还有其他十几位再婚的长老。整个秦城都比原来拔高了很多,以原本的小村为基础建设的大院成为了秦城中心,中心三里之内全是土木结构房屋,最低也是三丈高的二层小楼,婚礼就在这里行进。中心三里之外建造了一圈五层的框架结构水泥高楼,每一层都是二十个房间,每一栋楼房都有前后小院,每一栋楼房都配上了两个沼气池。这些楼房是送给家庭五代之内,人数达到百人的家庭居住,每一栋楼房就是一大家人。如果,这家里的总人数减少到了五十就不再享受免费居住的权利,要么出租金、要么就搬家,这是秦家为了爆增人口数量而憋出来的大招。
除了秦家之外能够在五代之内达到百人的家庭还暂时没有,现在住进这些楼房的都是五十人口之家,大多数楼房都分给了秦城各部门办公和居住。
在这些楼房以外还有层层叠叠的杂乱房屋,就像当初建在石岗村外的临时驿站一样,一排房子就是一个单位或者就是一排库房。还好城市的中轴已经确定由东往西的大路从大院广场外通过,这是一条除了城楼就没有其他建筑存在的南北中轴。
以秦家老院为中心,往南是三丈宽五丈长的护城河石桥;五百亩的大广场中间一座用千万斤金砖堆砌的七层金塔;十二丈高的英烈祠大牌楼;秦家三兄弟巨石雕塑外加一个嬉皮笑脸的白求干。
秦家老院往北是护城河石桥;五百亩的秦门练武场,各种稀奇古怪的练武器械在这里随处可见;仅三层就有十丈高的夫子楼,供奉着秦志刚老家的孔夫子和孟夫子;占地三百亩的炼丹区模型,这里有秦铁嘴和赢武老年时候的雕塑,有三十六个童子加白胜天和秦山的塑像。往北还有很多的空地等待着去建设,按照规划将是;观景楼,圣祖宫,时代发明展览区,大秦太学院;这是以建筑群为中心线的东西中轴。
广场的半空中,秦家用羊皮缝制的热气球拉着巨型横幅在寒风中招摇。整个秦城到处都悬挂着红色灯笼,到处都挑着黑底金字的小锦旗写满各种祝福的句子。蝶妖族两千蝶妖穿着水蓝色盛装演绎着夫子教的礼仪之舞,秦松的一千妖族弟子穿着白色的学子服,一个个打扮的像莘莘学子朝气蓬勃立在广场周围。
八万新建羽林军骑着妖族到来的凡马全部到达秦城维护次序,秦松的义子们大多数都编入到了新建羽林军,最低的军职也是校尉背上插着令旗。
羽林军的军容震惊了前来道贺的全部客人,刚到凤仙郡的时候这些像难民一样的杂牌军,现在骑着军马都能整整齐齐的行动,一个个披着鲜明的盔甲瞪着双眼、按着腰间的宝剑、游荡在整个秦城大街小巷。
一辆从东门进入秦城的马车上,李明志坐在车内骂到:“老夫真是让门板夹了脑袋,出的昏招又给秦家送菜了,外面这些崽子估计是不会再理我们了!”盘坐在车里的另外两个人低着头表示默认。他们就是李家前来进行商业谈判的三人组,李丞相带着李斯平和李斯文。李明志来的时候只带了李斯平,在凤仙郡潜伏等待王家和蒙家代表的时候又裹挟了李斯文。
李明志发现李斯文的时候着实欢喜了好久,这正是他苦苦寻找的未来李家族长,这个不懂官场却懂经商,文化不高却很顾家的人才用来担当未来的李氏家族一族之长是最合适的人选。商场上有大难不死的李斯平本来也很适合做未来族长,但李斯平没有后台缺少根基,扶他上位已经来不及了。官场上有李斯然就能保证李家立于不败之地,而李斯然就可以是李斯文最好的后台,成圣之后就是整个李家的后台,李家有史以来唯一的圣人就在李丞相的亲眼所见中诞生。李丞相无比欣慰,家族祖训一旦李家出了圣人必须保护起来,李家的圣人对李家的要求必须严格执行。祖先李斯、转世多次都无法成圣,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给后人,在留下的祖训里多次提到圣人的重要性,哪怕是出了邪圣都要全力保护和支持,因为白家的老祖就是一个邪圣。现在,这个李斯文的亲哥哥在众目睽睽之下成了当代圣人,李丞相封不住众人的嘴,正在调动家族护卫保护李斯然,连跟在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不要了,让他们保护李斯然。
现在,三大家家族的谈判代表都到齐了,王家和蒙家的代表只看到了李斯平还觉得这次李家的老狐狸要失算了。没想到的是李家老狐狸就坐在李斯平的马车里,老狐狸还物色了一个家族接班人,后台硬的比钢铁还硬的凤仙商会李斯文。
李斯文本来不想放弃商会出面谈判的,但是老狐狸告诉他别在秦松眼皮底下玩手段,让他老老实实的跟着去见秦松,以后把李家分为南北两处,让他做李家的族长,让李斯平做李家的管事,让李斯文长期待在南方,李斯平长期待在北方。今天是让他以未来李家族长的身份拜见秦松,以秦松的为人绝不会夺取他在凤仙商会的地位,有了李家未来族长的身份走遍大秦都通行无阻。李斯文动心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商人会做很多事情,冒险一下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李斯文很不要脸的跟着李家老狐狸来了。
李明志已经在凤仙商会的掩护下到达秦城很多次了,这次是第一次看见消失了的新建羽林军,这支羽林军到现在都还没有正式的番号,里面有好些李氏家族成员的还去京城拜访过他。现在,看着路边经过的李家人那自豪的神态就跟当初见到李斯文一样,李斯文当初不是因为自己姓李而自豪,是因为他是凤仙商会的会长而自豪,这是自我才华得到认可的那种自豪。老狐狸知道,这些人已经打心里向着秦家了,但求这些人不对李家反水不出卖李家就好,所以憋了半天才说出刚才那句话来。
快到广场的时候,李明志说到:“这秦城的建筑格局怎么如此粗鄙,这条贯穿东西的大路虽然宏伟却不足以作为中轴啊?”
李斯文回答到:“我问过哥哥,哥哥说是秦家志在南方,南方还有沃野万里疆域无限,秦家要为大秦招揽那里的野人,开发能见到的全部土地,所以秦城的真正中轴不是东西大道,是南北建筑群。以后秦城的南门才是人流进出最多,物资来往最多的大门,秦家以征服南方之无限土地为己任。”
李明志又感觉有些憋气,憋了一会儿想通了才说赞到:“壮哉!如此豪情、实在和我们的先祖一样,大公无私!”
李斯文不好意思的说:“族长说的是!家兄也是这样告诫我的,让我多以天下为己任、少打一些小算盘!”
李斯平望着外面说:“前年我离开的时候是在早上,当时的大路根本不在这里,这些巨大的房子也还是农田和空地,秦家潜藏的力量太可怕了!这是说要建城就能建城啊,短短的一年啊,为什么朝廷就不怕他们造反呢?我们李家可是得罪过朝廷的,这样下去若是清算起来,如何是好?”
李明志笑着说:“你是说的削冠之事吧?无妨,朝廷绝不可能和我们李家清算当初削冠之事,我们李家祖先走的最晚,手握朝廷兵权、怀揣始皇帝密旨,削冠之事是依始皇帝遗诏而行。你们两个是未来李家掌舵人,这天大的秘密迟早也要知道,李家心不向皇之人不可接掌李家族长之位。”
这突发而至的消息把李斯文和李斯平活活吓得半死,表面上老是限制皇权的李家竟然有如此巨大的秘密,等于就是除了造反都合法了!
李明志接着说:“上一代的族长当初把咸阳城外的土地输给白求干也是计策,我们李家族长表面上不能太给朝廷面子,但当时的朝廷和白家都太穷了。族长想送点给他们也不能明着干,正好白求干挑事儿,族长大人就顺水推舟把咸阳城外的山庄都输给了白求干,因为这事儿又坑掉了不少蒙家和王家的产业,他们两家看见我们李家都认了,也只好乖乖的交出产业!这些事情族老们也是知道的,但其他三家的祖先走的早,估计他们没有我们李家这样的遗诏,这秘密只能是我们李家高层自己守着了!”
一路上两个斯字辈的人才都知道了很多李家的秘密,李明志正在准备移交李家的权利,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若不是年少时得到高人以真气打通经脉,他也许已经不在人世,现在身体每况日下有了接班人还是尽快移交权利的好。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大广场,整个大广场的地面全部铺着厚重的黑色玄武岩,这些玄武岩从开采到运输都是由猿族来完成的。从表面看这个广场是铺的石板,其实这里每一块都是石墩,是一砣又一砣的石墩紧密的铺设在一起。
王家和蒙家的代表队已经到了,马车拉着礼物,所有的人都下车站着等待李家一起步行。看见李斯平的马车来了,王家和蒙家的两位爷还是让李家队伍走中间,李斯平跳下马车立刻单膝迈出作为踏板接应李明志,当李明志踩着李斯平的膝盖下了马车的时候王家代表懵了、蒙家代表傻了,李家的老狐狸亲自来了?去年、年初大家就跟着王室大队过来了,他是怎么猜到忠勇侯会大婚的?李家不会傻的和秦家联盟来灭王家和蒙家吧?
灭掉王家和蒙家?当然不会,就算是李家愿意这样想、赢家也不会同意的,大秦早先的五大家族就好比五根手指攥紧才能是一个拳头,少了谁都不行。
李明志下车以后李斯文才从马车里出来,李明志对在场的所有人说:“我们家的李斯文很会做生意,我准备培养他做下一任的族长!”
在场的人全傻眼了,包括秦家的人,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这一手棋就把全部的局势打乱了,可以说是等于洗牌从来。他给在场所有人传递了一个李家将要把整个家族的资源投到凤仙郡来的信息,其实他一到凤仙就已经在这么干了。李明志在凤仙郡买下了大量的荒山和荒地,连周边郡县的荒山和土地都在收购,等全天下都知道李家会来凤仙郡,这里的土地就会涨价,卖掉一些土地多点本钱和秦家做生意。老狐狸的招数是步步紧扣、环环相连,玩弄金钱游戏他们是有足够头脑的,但要和秦家合作的决心也是巨大的,李家超过三成的工匠正在赶往秦城的路上。这个决心还是秦志刚帮他下的,秦志刚出资建造的游乐园把李明志给刺痛了。游乐园里有太多李明志没见过,也看不懂的新技术,王室成员们有了秦志刚的经济支持以后对质量的要求比李家还高。现在赢氏家族的手艺人都在用米、分米、厘米、毫米、微米这些丈量单位,李明志的探子看见过赢家的人使用一种叫做游标卡尺的东西来测量微米,连头发丝都能剥开的小刀,连跳蚤都能分出公母的放大镜,李明志必须为李家拿下秦家的技术。
老狐狸完全不在乎大家奇怪的目光,从容的招呼李家后辈捧着礼单去送礼。脚踩着平整的‘石板’地面,看着蓝衣蝶妖的舞蹈,白衣学子们的虔诚,王家和蒙家的代表赞不绝口。李明志却知道这些都是妖族,可以化形的妖族,李明志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些妖族不去投靠李斯然?代表们走到半截就被穿着白色学子服的学子给拦住了,这些学子领着大家到了广场边上,一排的桌子凳子在这里摆着,有先生们在登记百姓来客的礼物,有身穿黑色水纹衣的童子在在奉茶,有身穿金色盔甲的秦松义子这里收取礼单。
秦志刚就在这里,坐在壮壮的肩膀上看儿童团摆弄礼炮。本来是没有礼炮这一说的,老夫子也不同意放什么礼炮,结果说道理说不过这些儿童团,又被儿童带去试了次,老夫子觉得这东西还行就这样大秦有了礼炮这个新花样。秦志刚对婚礼上的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只等着儿童团开炮听个响。
六岁的孩子已经有些力量,胆也是越来越大,开始喜欢玩一些刺激的事情,把火炮弄出来就是为了玩听个响!三年以前这个地方六岁的孩子就要开始帮着家里干活了,家里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连名称都越来越简单,现在家族里连大人都可以在空闲时候去学认字。
李斯文在远处指着秦志刚对李明志说:“这就是忠勇侯的两个爱孙之一,今天和忠勇侯成婚的就是这孩子的奶奶。这两孩子都是我哥哥的爱徒,贪玩的很、点子可多了,哥哥也是挺喜爱他们的!”
李明志远远的看了一下,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又把头扭过去看大婚仪式。
仪式好不容易走完了程序,儿童团也把火炮的引线点燃,一阵轰然巨响过后李明志被震的找不着北。大多数来客的反应都和李明志一样,茶水洒了一地整个人都惊呆了合不拢嘴,还有些胆小客人吓的趴在地上筛糠一样乱抖。身穿白色学子服的妖族很快的跑过来把客人们安顿好,打烂的茶具还上新的,趴着的扶起来放到椅子上。
秦志刚对壮壮说:“好玩吧?就是这硝不好弄,硝场雇了一百多人一年才交三千多斤。”
壮壮对坐着自己肩膀上的秦志刚说:“那是牛粪不够,现在新加入了马粪和猿粪情况好了很多,特别是猿粪很厉害出硝很多。”
秦志刚说:“明年把硝场先扩大十倍吧!再雇佣一个猿精两千猿族去做粗重的活,工人们就只是收集硝粉提炼硝粉,这样应该能出五万斤一年。把蚁场挨着硝场建造,本钱和饲料都可以由我来出,但是蚁场的蚁类要帮我干活,硝土墙让蚁类去弄成中空的,应该可以增加很多产量。”
壮壮把秦志刚交代的事情记在心中,老师还小很多的事情都需要他去办,而且秦志刚不准壮壮他们修炼的太快,一直弄很多的杂事给他们做,用俗务来磨砺他们的心智。看着仪式快完了,秦志刚从壮壮的身上溜了下来往护城河方向跑去,很多的孩子都在往那里跑,在护城河的对面城楼下已经推出来好几车的铜钱,凡是身高不超过三尺五的都可以去抢钱币。在这新年的第一天里大婚需要与民同乐,不仅孩子们可以去抢铜钱天上还有鹤群准备抛洒纸币,整个秦城的百姓和观礼的客人都可以拾取纸币,谁捡到就是谁的。
孩子们从广场周围跑进去,跑过石桥冲向五十步外的城墙根,城墙根下白平带领的羽林军赶快先把铜钱倒出来,免得孩子跑过来以后压着他们。秦志刚过了石桥以后迅速跟自己的儿童团汇合,不远处秦黑已经聚拢了自己的儿童团组成矢锋阵冲向东边的马车。秦志刚连忙招呼自己的手下组阵,三十七个红衣服的童子围着秦志刚用圆型阵冲向西面的马车。
这是他们两兄弟约好的赌局,两家儿童团谁抢到的钱币少就得在晚饭前多表演一个节目,本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两边儿童团都抢夺了大量铜钱带到广场边用抬秤称。赌局的结果出人意料、秦志刚输,他连人参娃娃都给弄来了还是输了,他手下的儿童团带回来的钱币基本都被捏坏了,脆弱的铜钱经不起这些特殊孩子的力量,坏了的只能算铜而不是钱。秦志刚输的不服,秦志强洋洋得意,千多个孩子还在来来去去搬铜钱,这两兄弟带领的儿童团就已经决出胜负。
秦黑把钱分了带着自己的儿童团进入内城,秦志刚的红衣儿童团看着被自己捏坏的铜钱阵阵懊恼,一边想着如何制造新币一边跟着进了内城,一次新的币制改革就因为一场游戏而开始酝酿。
秦松和其他结婚的人已经去酒席敬酒了,客人们也在羽林军的安排下进入内城酒席。丰盛的酒宴对孩子们的吸引不如游乐园来的直接,两个儿童团都拿了些熟食就往游乐园去了。
酒宴过后秦松接见李明志一行开始了六大家族正式的谈判,这一谈就是一天一夜,规划了几大类商品的代理,代理所在的区域,制定了相关各种细节,总之是有钱一起赚不要吃独食。
赢氏家族坚决要垄断原液,最后结果是愿意三成上贡四成收购,秦家自己留下三成,四大家族各占半成价格比赢氏家族贵三成。
白糖、红糖、冰糖赢氏家族要三成,剩余的秦家占三成自销,其余四家只有一层平价购买。
水泥是个大事运输起来着实恼火,全国都在更换种子分不出太多力量运输水泥。秦家决定向其他五家派出技术员,在全国选择合适地点先开五大水泥厂,秦家出技术包括运输火山灰,股份占六成,利润五五分。此举获得五大家族高度赞扬,虽然他们自己购买的会最多,但大量的水泥能够参与很多耐久的建设,用着也能放心。
纸张的事情很不好谈,六大家族代表争得面红耳赤。最后,秦家自己出人员在五大家族地盘上分别建设草纸厂,以很低的价格出售、让五大家族都不缺草纸。办公用纸由朝廷包运、朝廷出资、朝廷按照爵位官位发放纸张。各大家族得到纸张后马上制作手抄书本,安全运输到新京,准备印刷天下藏书,合格的就普及,不合格的就在新京收藏。
民用钢铁制品的谈判只是赢、秦、李、三家在谈判,秦家出地盘在秦城以北三十里建厂,赢家和李家出人和工具,三家技术共享生产民用工具。
军用品谈判,继续由李家亲自督造,但只能在新京附近选择场址,朝廷接管全部成品,秦家参与研发,获得优先装备权。三十万的羽林军仆从都划归秦家,装备全部由秦家出资,新建御林军归赢家,但是一切开销由秦家上贡,新建羽林军归白家,开销也是秦家承担。
其他各类商品都由秦家自己决定,秦松不和他们谈这些小事儿,都让他们去和总商会的万卷谈,万卷终于和李丞相平起平坐了一会,商会建设一下子席卷全国。
各大家族卯足劲要建造很大的工厂,以小城的规模扩大生产,纸张和水泥非常重要。关于以前互相暗杀、屠戮的事情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好几十万的家奴和家属都被遗忘。
李斯文被选择为下一代族长的事情得到了秦松的原谅,但是凤仙商会依然让他把大权交出,以后李斯文只能从凤仙商会分得红利而不能参与管理和抉择。
很多的客人在秦城一住就是整月,正月里到处都是白吃白喝的各大家族客人,一些小型的还未获得姓氏之家族也借着这个机会联系秦家,想做投靠之举,秦家审核其德行之后接收了很多的小家族。
秦松再婚之后、长老团和董事会搬回秦城,秦城开始更大规模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