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笼罩在无声无息的山里,除了些静静地沙沙的声音,没有一丝声响,大黄狗趴在木屋里的火炉旁边,眼睛微眯,牙花子上有着一层哈喇子,还没有流淌下来,心想这大家伙是不是在梦里吃着酱骨头呢,孩子在不远处酣睡着,整个小脸蛋红扑扑的很是很好看,盖上的小被子在小的不能再小的呼吸声音里上下的轻微浮动着,木屋里暖洋洋的,除了那一点点的火苗跳跃以及木柴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幅温馨的画面便出现在眼前,不忍心去破坏与打破,如果长久平顺的下去该有多好。
木场后面柴房的小屋里,一盏油灯让整个屋子带上了一些昏暗,灯下是一张木床,一个衣服破破烂烂的人身上绑满了碎布条,在厚厚的棉被底下静静的躺着,那眉间的紧皱以及那露出被子紧紧捏着的拳头,看得出此时在梦里他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屋外的风早已停了,老王在炕上睡的也不太安分,翻来覆去,常年的狩猎已在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暗创,毕竟是上了年岁,身子也是有些吃不消了,猎枪匕首放在老王身旁的木桌上,整个身体紧绷着哪怕一丝异常的声响这个在睡梦中的人随时会跳跃而起把匕首刺入来者的胸膛,像月光一样清澈明亮的冷漠无情,身后是自己的家与希望,年老的枫树总会用自己粗壮的树干来挡住侵害身旁小树的风,那是生命的传承与希望。哇,哇,哇,孩子清亮的哭声在木场里响起了,老王从床上跳了下来,盖好的被子像被大风吹一样,呼的一声,掀了起来又落在炕上,身旁的女人被这动作带醒了,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又眨了几下,该是没睡够,眼睛有些干涩,听到了孩子的哭声也从炕上爬了起来,披好了衣服,对老王说:孩子怕是饿了,我去看看。老王看着她去火炉旁的小床上抱起孩子,慢慢的晃着,手在孩子的襁褓上轻轻的拍着,随后敞开内衣上边的扣子,往下一拉,丰硕的乳2房被衣服托着,把小根生往怀里一抱,孩子的嘴巴吸着乳1头一点点的下咽着,一双小手在怀里轻轻的乱动着,十分的安静,很是可爱,柴房的木场上,那躺在木床上的人手指无规律的点点的动着,好像马上就要醒了,脸上的血色在灯光下十分的苍白,眼皮兀的睁开了,同时咯吱一声,屋子的门也开了。床上的人眼中一片朦胧,看不太清只看见眼斜上方有一盏油灯在燃烧着,火苗随着开门的风摆动了些,身上是暖暖的棉被,身下是一张木床,想到这,身子不经意的一动,大脑一下钻心的疼痛,嘴里忍不住啊的一声,从身旁传来了一句:你被狼咬伤了,流血过多,我路过那就把你带了回来,不要乱动,伤口我已经给你处理包扎好了。
那人心里一松,转头看去,入眼里,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身上穿着厚厚的大衣,头上戴着一顶毡帽,除了眼睛跟鼻子嘴巴其余的都看不到,手里拿着一杆烟枪,在嘴里吧唧吧唧的抽着,不是老王又是何人,心里想到这大山里原来也住着人家,自己被救了,有心说句谢谢,只想到这,身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十分的难忍,啪的一声又昏了过去。
老王走过去把手往被子里面一塞看了看知晓他已经醒了也就活下来了,只是身子太虚流了很多血的缘故加上刚才的疼痛让他昏了过去,人命已经无碍了,只等调理身子了,怕是得耗些日子,这人的命也真够硬的。
天已经微亮了,一晚的风吹落了大山里仅剩的叶子,落满了一地,木场的里的人都醒了,只等过了这个冬天,来年春日大山的草木便会更加的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