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铃,你烧的菜,还真不赖哎。”因为决定让顾风铃留在店里,在私底下夏寒也就不再打扮成一个男孩子的装扮,相反是一个可爱小女生的打扮。
夏寒这可爱的小脸蛋和那凹凸有致的小身材,那是一个叫人嫉妒。顾风铃淡淡一笑“那是当然,夏寒其实你这样挺好的,为何要打扮成一副男儿的模样。”
顾风铃忍不住的就把心里话问了出口,心中有些责怪自己的冲口而出,可眼睛却一直看着夏寒的表情。
果不其然,听见顾风铃的问题,夏寒的脸色瞬间就刷的一下变了色,气氛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过了许久,夏寒才低声问道“夏寒,你可知几年前京城一场大火,把一家绣花坊烧毁的事。”
“嗯。”凭着乞丐小姐的记忆,的确是有过此事。顾风铃眉头微蹙,似乎冥冥中知道了什么“你是幸存者。”
“爹娘走了,只留下我一人,虽皇帝仁厚赐我这个住的地方,可我一个女孩,怎么可能不受别人欺凌。”夏寒低着声音,垂着眼帘默默的说道“所以我只能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可这家绣衣坊,却再也比不上京城里别家的绣衣坊,所以我只能靠舞娘的身份维持生计。”
“可是比起舞娘,你最喜欢的是做衣裳,对吗?”顾风铃一语道破了夏寒说的这些话的用意“怪不得大寒这么开心,原来你希望有人陪着你啊。”
顾风铃万万没想到,今天早上来这家冷清绣衣坊的决定,竟然帮助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少女。
这是什么烂故事发展,她什么时候竟然能这么无意间做成了好事。
“鸡铃,我不喜欢孤苦伶仃的感觉。”夏寒一下子抬眸,一眼眶着的泪水看着顾风铃,露出一脸的难过。
这夏寒的瞬间变化,还真杀了顾风铃一个措手不及,她这人什么都会,就是不怎么会安慰人啊!
“唉,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在这吗?”至少短时间内,她不会离开这里。
“鸡铃你人这么好,一定会得到好报的。”夏寒哇的一声扑进顾风铃的怀里,边说边哭了起来。
顾风铃的脑门上瞬间就是一颗豆大的汗珠留下。从来没有人会说她是好人,她还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她。
可这好报,那就免了吧。她从小到大,从来都没得到过什么好事的发生,毕竟对于她这种人而言,白天和黑夜根本就没有任何区别。
顾风铃相信,她这个时刻以无声的拍背换有声的安慰对夏寒而言会更加好。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吃到一半的晚饭,夏寒就哭了起来,还真让顾风铃有种想要勒死天工的念头。
见夏寒的情绪终于没有多大的起伏,顾风铃思量过后,出声淡淡的道“大寒,你明日就以女生的身份现身于铺子里吧,有我罩着你。”
顾风铃就是觉得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还真有种大姐大的滋味。
“鸡铃,这会让我们店倒闭的。”夏寒又是摇头又是摇手的,很明显的不肯。
“大寒相信我,我们不会倒闭的。”顾风铃紧紧的握住夏寒的手,一脸我是诸葛亮的模样,很肯定的说道“我会帮助你的。”
“我……”果然,夏寒被她说得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我跟你一起以女人的身份打理铺子,我坚信要是有事,也是我第一个冲锋。”为了让这家绣衣坊的生计,她顾风铃决定卖一下自己的容颜。男人嘛,谁不喜欢养眼的女人。
“好吧。”见顾风铃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夏寒也就壮着胆子答应了。
“你店里有什么好的衣服,我去选一下,明天我们就穿上这些衣裳,扇死那些不看这家绣衣坊的人。”一旦下了决定,顾风铃就势要做到为止。
夏寒把店里的衣服都拿到了顾风铃的面前,顾风铃经过一番的挑选后,终于选出了两套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
顾风铃不知道,夏寒这回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去做的。
一夜过后,顾风铃在镜子前梳妆,故意画了一个比较浓的妆容,把头发以一根木簪盘起,穿上自选的一套紫色对襟襦裙,迈步走出了房间。
坐在院子里本就坐立不安的夏寒,一见推门而出的顾风铃,瞬间就是目瞪口呆。
“鸡铃,你好美啊。”许久过后,夏寒才终于开口说出了这么一句赞美的话。
即便是画上了浓妆可这紫色的普通襦裙穿在顾风铃的身上,几乎变成了一种美的点缀,美而不俗,那自身带着的不可磨灭的光芒,让人无法相信,她是一个平凡老百姓。
“你也很好看。”顾风铃那微微的一笑,让自己的美表现得更加的极致。她就知道,就凭这乞丐小姐的容颜,早就可以俘虏所有的男人。
夏寒一身的****深衣,扎着两条小麻辨,头上戴着一蝴蝶发钗,加上那垂落的三千青丝,这造型把她凸显得极为可爱,况且那凹凸的身材,那是带了一点小性感的点缀。
“去开店吧。”顾风铃淡淡的说道,站在柜台前,瞬间变身老板娘,开店后,夏寒跟顾风铃两人就是立在柜台前,看着门口,就到大鱼上钩。
就是因为这柜台摆饰在门口前,顾风铃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好办法的。
果然,两个不同风格的大美女往这门口一站,瞬间就吸引来了不少的眼球,不管是男女老少,纷纷向她们行着注目礼。
顾风铃心中一直祈求着,见谁都可以,就是不要见到四王府的人。
然而上天似乎听不见她的祈求,门口一架马车行过,里面的人掀起帘子探出头来。得,竟然是那位羽王府的羽公子,羽浮生。
就算她画了浓妆,可见过她这么一副相貌的聪明人,绝对会瞬间记住她的模样。
顾风铃的心中是崩溃的,只能默默的祈求。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给我滚啊,给我滚,立马给我滚。
那马车还挺听话的,慢慢的行过了铺子,可就在过了铺子的地方,马车还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