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不是601房的呀”初沫刚走到家楼下就被这栋楼的管理的大叔叫住了,
初沫点了点头
“有你的邮件”大叔说道
“你搞错了吧”初沫想也不想一口否决,脚也不停的往楼梯走去。
“走了一批住户,来了一批新的,人老了都不记不住他们是谁了,唉~这个初沫是谁呀?”身后传来了管理大叔的喃喃自语拦住了初沫的脚步。
“是我的”初沫看着拿在手中的邮件,对于邮件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更好奇是寄件人是谁,自己才搬来几天,这里的住址连自己都还不怎么清楚,怎么会有人寄东西来呢。
初沫现租的房子只有二十平方米的单间,但是五腑六脏俱全,初沫的妈妈原本是要给她租了一个一房一厅的房子,但被初沫拒绝了,理由是太空荡。
花洒淋浴声,吹风机声停止后,洗完澡后的初沫一身慵懒的居家服,打开了放在床边的音响,一首贝多芬忧伤的月光钢琴曲飘荡在空中。
初沫半躺在床上,撕开了这份没有写发件人的邮件,从文件袋中拿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面共有两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诉说着一个故事
那一年的晚上,迎来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某一间医院里有两个小生命随着这场雪的脚步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在一间贵宾病房,一对夫妻满怀欢喜的看着他们刚出生的女儿
女的说:“给我们的女儿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男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说:“这场是今年的初雪,我们的女儿叫林初雪可好?”
女人用手指点了点婴儿的鼻子说:“看你长得胖胖,跟雪一样白白的,就叫你初雪好了”
“初雪~”夫妻两异口同声的对婴儿喊了声,笑得格外的慈祥。
而在另一间普遍的病房中,一名产妇孤独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直注视着房门,仿佛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而她身边的婴儿不哭也不闹的安静躺在她的身边。
三天了,女人始终没有等来什么,也许女人也明白等不来什么,自己收拾好东西出院了,回到家打开门看到家里空荡荡后女人脸上不喜也不忧,就好像对这种现象熟悉得已麻木了。
一个星期后,这间房子终于出现了第三个人了,刚进屋的男人看着妻子抱着的婴儿问道:“你生了?英子”
被唤作英子的女人回应道:“嗯!而且还是你亲生的”
男人的脸上显出一些愧疚说:“你怎么不说一下你的预产期呀?”
女人回应道:“是你不问,就连我故意放桌上的检查单你也从未关注过”
男人:“我给孩子起个名子吧”
女人:“她叫安然”
男人:“原来你早就想好啦“
女人:“就在她出行后的三天想的“
男人:“对不起,英子”
女人:“你的道歉信用已超支”
感情中最怕的是在需要争吵的时候你忽然沉默,沉着沉着慢慢的就没了,在安然的记忆里,随着她长大的时间越长与父亲每次见面的次数就越少。
某一天父亲带一位阿姨还有一个比她自己小两岁的小女孩回家,母亲,父亲,还在那位阿姨他们在桌上坐了很久很久,安然躲在房门后在门的裂痕里也看了他们很久很久,她只记得他们说话时很平静,也听得很清楚,但是却不能理解他们说话的内容。
就在安然认真的想理解他们的谈话时,手被一只湿溜溜的东西啃了一下,心里一惊,把手抽回来,由于用力过猛,把咬她的东西推倒,当回过神时才发现,咬她的不是什么东西,正是那个比她小两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长得白白肉肉的,圆圆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眼皮眨动一扇扇,十分逗人喜欢。
小女孩子被推倒不但没有哭闹,而且还对安然笑,然后自己屁颠屁颠的爬了起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有种让人保护的感觉,最好是捧在手心的那种,因为她像极了一个瓷娃娃,怕一摔就会碎的那种。
小女孩一点也不怕生,在这房子东奔西跑的,安然跟在小女孩身后,看着女孩跑进她的房间,爬上她的床,玩她的娃娃,还一脸天真的对自己笑。
“艾月,我们走了“从那位陌生的阿姨口中安然知道了这个瓷娃娃的名字。
瓷娃娃走了,阿姨走了,父亲也走了,母亲却依然坐在桌子旁边一动不动。
半夜,安然被一些声音吵醒了,她光着脚下了床,轻轻的打开门,在客厅里母亲依然坐在桌子旁边,由于是母亲是背对她坐的,安然看不到母亲的表情,却看到了母亲颤抖的背景,还有那哽咽的声音,她知道此时母亲在哭。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母亲的哭,她忽然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听到这声音有种极度没安全感的感觉,安然回到床上,把被子捂过头,可那哭泣的声音却依然传进了她的耳朵。
之后没多久,母亲也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家。
那一年,安然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