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转变在于顾成蹊一直上扬的嘴角上。
初洛有种昨天看到的,是他在做梦的错觉。
怎么可能一个人能够在睡一觉就能有这么大的改变?
然而无论初洛相不相信,顾成蹊还是恢复了原样。穿回官袍的她,气质再次接地气,又重新和御林军们打成一片。
这场面看得初洛忍不住扭过头,面无表情的脸,龟裂。
这真的是个女人?
初洛再次拾起顾成蹊是不是在骗他们的这个问题,深深纠结中,直到傅芯蕊到来。
傅芯蕊如往常一样,带着糕点汤水好喝的什么东西来,看着顾成蹊的眼神愈发柔情蜜意,人也愈发含羞带怯,一副情窦初开,爱上情郎的模样。
顾成蹊也很给面子,她带来的东西,就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吃下。黑亮的眼睛,温柔地一直看着傅芯蕊。直看得对方不好意思,频频低下头,露出天鹅般美好的脖颈。
初洛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有点看不下去,干脆出去透风。
自从知道自家主子是女人后,他总有一种有什么东西(三观)在坍塌的感觉。
明明知道那很假,但是没办法,自家主子演技太高,假的都有种真的的感觉。
忽略掉心中那个一直提醒他‘主子是女人’的声音,他会觉得,这一对挺般配的。
初洛搓了搓手臂上长出来的鸡皮疙瘩,心里面一阵颤栗,喜欢同性的世界,他这种直男感受不来啊。
下午,送走傅芯蕊,顾成蹊办起正事来。
训练御林军的体魄已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成效差不多,是时候教他们一些追踪防御格斗的东西了。
“擒拿和必杀术?那是什么?”
集结三分之一的御林军,顾成蹊简要说了一下,赵四立马发出疑问。
这个问题不仅是他,连其他人也很想知道,全部带着疑问望着她。
顾成蹊没有解释那么多,摒弃内力,徒手朝赵四攻去。
赵四眼睛睁大,本能去抵抗,但他不敢正面跟顾成蹊过招,然儿对方却不会管那么多,几步闪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反身绕到他背后,手一扭,拿下了。
“疼疼疼,大人饶命!”
顾成蹊放开他的手,看向张大嘴巴的御林军们。“看清楚了?”
这是他们第二次看到顾成蹊动手,不同上次她出手极快,快到只有残影,这次他们看得很清楚,那走位之绝妙,每一分都把握得极为精准,简简单单的一招,却能一招致胜。
听到她的话,众人回过神来,齐声回答:“看清楚了。”
“这只是擒拿中很简单的一招,也是你们要学的其中之一……”顾成蹊把格斗的一些东西搬到这里来,她并没有直接说是格斗,免得这些御林军又问她什么叫做格斗,她懒得回答。
擒拿还好点,刚刚那一招就足以说明。
至于必杀,从字面上就很好理解了,就是一些攻击的技巧。
顾成蹊考虑到他们招式可能会记不全的问题,一次性只教了他们几招,然后让他们好好练。
由于御林军是分三批的,她便教了三次。好在这些人也挺让她省心的,她演示了几遍,他们就大概都记下来了。
然后交流一下,开始练起来。
当然,这是暂时的。因为顾成蹊把几个队长单独叫到一个偏殿中,重点训练。
三天之后,队长们扑向心爱的床,足足睡了一天,睡到精神饱满,然后站在众御林军前面宽阔的阶梯之上,当做模范版本,练习招式。
御林军们先是在下面看着,见他们熟练精准的比划出每一个动作,这才明白这些队长们,这三天被关在偏殿,其实是魔鬼训练去了。
看着看着,他们也开始比划起来。到底是被顾成蹊训练过的,他们站位首先就非常整齐。横看竖看,能连成一条直线。
至于广场上原有的那些训练器材,早让顾成蹊下令给撤了。现在这堆东西,还放在某个偏殿仓库里。
明殿很大,除开大殿之外,另外有几百间偏殿,这些偏殿占地面积也非常大,是供御林军们歇息的地方。当然,也有堆积杂物的地方。
而且由于御林军还带接管天牢守卫,有时受瑾帝之令,还会审一些犯人,因此明殿还有专门的审讯室。
顾成蹊去看过了,大概就是跟满清十大酷刑类似的。
御林军们开始练的时候动作不是很规范,还有些笨手笨脚的,渐渐地,他们找到感觉了,一个个便渐入佳境,顺畅地比划起来。
顾成蹊摸着下巴,笑眯眯地满意点头。
她回头看了眼大殿上的匾额,上书明殿二字,本来上扬嘴角又上扬几分,啧,一直听说锦衣卫住暗殿,她还从没去拜访过呢。还有绣衣卫,住的地方貌似叫秀殿来着。
两大太监阵营,一个管内宫安全,一个只供老皇帝使唤,不知道有没有明争暗斗过什么呢?
“顾大人~”
太监鸭嗓子尖锐一响起,顾成蹊一个激灵,满身鸡皮疙瘩阵亡。
她转头看去,王公公正笑得像朵菊花似的,带着跟班小太监,从明殿门口进来,径直向她走过来。
顾成蹊挑挑眉,双手环胸,悠哉道:“王公公无事不登三宝殿,来我明殿,皇上有什么吩咐?”
王公公看了眼丝毫不受影响,继续训练的御林军们,谄媚笑道:“大人训练有方,咱们皇宫也比以往来得更为安全了。”
“少说废话,赶紧说正事。”听着着公鸭嗓,还有这娘娘腔的作态,顾成蹊第二波鸡皮疙瘩都快掉地上了。
她从来不歧视娘娘腔的,可是看着王公公,她只能说声抱歉了。
王公公笑成菊花的脸一僵,接着笑道:“顾大人豪爽之人,奴才也不多说那么多了,皇上派奴才来通知顾大人,六日后,百花节那天,皇上将举办杏林宴。顾大人是主角,皇上叫奴才这么早来通知大人,也是要大人做好准备,杏林宴万不可缺席。”
“本官知道了。”
“好,那奴才不多打搅了,告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