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纪元最受大众欢迎的毫无疑问是圣者,但是最受圣者欢迎、甚至‘有所求’的却是现在符文的最高成就——符文大师。
但即使是符文大师,在面对某些东西的时候,依然无法保持内心中平静。
…………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阳光洒下来洒在小平地上以及在小平地上的男孩身上,林子里到处都是鸟叫声和不知名的兽吼声如果仔细听的话还可以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昆虫们爬动的声音。
但是连云秀是不会听见的因为他正在专心的摆着那些动作,这几天来他能够感觉到这套新的动作的作用他感觉他的耐力越来越好力气也越来越大想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强体的境界了,这么想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标准了。
太阳全部出来的时候连云秀把动作全都做完了,这时他想起好像费叔没喊自己吃饭十天来一直是早上费非喊他起床做动作等他做完了费非会叫他吃饭今天却没有,他回过头去一看发现费非正在看着他怔怔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转身走到费非的面前用手碰了他一下问道
“费叔你在想什么啊?这么出神”
“没事快去做饭”
“什么?你没做饭吗?”
“没有,今天是烤肉,烧火不是你的活吗?当然要等你了”
连云秀
“以前不是吃晚上剩下的肉的吗?”
“哪来那么多的话,我想吃新鲜的了”
连云秀
“......”
连云秀一边烧火烤昨天剩下的肉一边和费非说话
“费叔我感觉我的耐力比以前更好了,力气也比以前大了,我是不是快要晋升强体了境界了?”
“呵呵,小伙子其实强体不是一个境界只是一个进化过程的表述!”
连云秀和费非两人听见声音就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就见一个看是去一百大几十岁但是精神还很好的老人走过来了(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到了150岁)
老人刚走过来还没等费非和连云秀说话就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迟守忠,我相信你们没见过我”
说着,他就转头向费非说
“但是你一定听说过我”
“你是?哪个迟守忠?”
“呵呵,就是你想的那个,或者说名气最大的那个”
“你开什么玩笑?那种大人物会跑到这种穷山沟沟来?拜托你就算是想撒谎骗人也要找个符合常理的理由好不好,你”
这时他想起一个细节,老人自从出现之后就一直盯着连云秀。
难道他真的是?
“呵呵,小孩子练习的这套功法是最原始的那种吧?”
费非又看了那老者一眼然后立正行礼
“平山战区,第三防线,铁七师,三团四营一连二排费非见过少将”
“恩”
老者回了一个礼,就继续看着连云秀。
难道他看出了连云秀练功的秘密?不能吧?
‘少将啊!像您这样的大人物,就不要和我们这种小屁屁开玩笑了吧!’
这时费非已经不在是真是假了因为能不看图录只看动作就能认出来这套动作底细的人,只可能是练过或者见过的人而这种人必定是大人物,而大人物必定不会冒充迟守忠,甚至可能都不想和他有半点牵连。
而且大人物也是要讲究体面的。
这时老人说
“你要相信迟守忠这三个字的威慑力,以及那些大势力对这三个字的厌恶程度”
这时的费非已经进入到混乱状态了,因为他相信了这个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
就这样费非一直处于发呆的状态,而迟守忠则笑眯眯地和小连云秀对视着。
“老爷爷,您就是迟守忠吗?听您说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嗯,你说的没错但那只是以前,现在的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人”
“您的家呢?”
“我的家?早没了我找不到我的村子了,它以前也在两季山脉脚下来着”
“村子怎么会消失呢?”
迟守忠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
“因为有的人觉得它很碍眼啊!”
连云秀不懂,所以他只是象征性地“哦”了一下。
连云秀不懂但是费非懂所以他瞪了连云秀一眼
“阿秀!不要再说了”
“没事,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而且那些觉得村子很碍眼的人我也觉得很碍眼所以他们已经死了,我只是来看一下旧地,怀念一下”
虽然老者说得轻松但是看他的眼神中闪过的那一丝复杂的情绪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并不是那么的无所谓。
而现在费非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迟守忠以前的事或者是他的经历,说的再准确点就是迟守忠的仇人们所以费非的心情就有些不太好了,所以他就把小连云秀支开
“阿秀啊,你去捡点干柴,我和老爷爷说会话”
“哦,好像快熟了”
“让你去你就去”
“哦”
然后他对着老人说
“首长好,别在外边站着了,进屋说话吧!”
说着就带头进了基地而老人也没有说别的什么也跟着进了基地。
基地里两人坐在客厅里首先是费非说话了
“我很难相信有一天会见到您这样的大人物,但是我不会被吓到。
好吧!我确实被吓到了。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相信您肯定不会是因为看到连云秀骨骼惊奇适合学武你就打算收他为徒,您不说明来因我心里总是处于被惊吓状态”
“嗯,你既然开门见山的说了我也就不废话了。
我就是来收他为徒的我也确实不是因为他的骨骼惊奇什么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您是指?”
费非见老人不说话但也大概知道老者指的是什么了
“我不太清楚,他好像和连家有点关系,至于再详细一点就不知道了”
“嗯,好我知道了。连云秀的家族确实是从连家脱离出来的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这一脉来头还很大。”
“当然了,现在还处于猜测阶段,你是怎么判断他是连家分支的?他父母告诉的你还是凭借什么东西判断出来的?如果是后者,能给我看看吗?”
费非沉默了一会说
“您到底想干嘛?我知道您和连家有一些恩怨......”
“放心,我不会害他,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我将会倾尽全力来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个大人物”
费非沉默了,因为他动心了,很久,他才小声的说
“好吧!你跟我来”
两人走进费非的卧室,坐到计算机前面,费非拿出一个u盘,插上然后打开可移动硬盘,打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有两个文件。
他打开曾经被打开过的那个,然后就出去了,他能看的已经看过了,没看过的那个他不能看,他也不打算看。
因为入圣两个字,代表的不仅仅是力量还是不可冒犯的威严,这种威严已经深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当卧室门被打开的时候,费非看到的是一个,脸上写满紧张两个字的老人,他慌慌张张的走到大厅中央的位置,蹲下,用手敲了一敲地板砰砰砰,正常的声音。
他又急急忙忙的走进费非的卧室,再出来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个花满符文的金属箱子。
他再一次来到大厅中央,然后打开金属箱子,拿出了一把刻刀。
他把刀刃的一面,放在地上,然后横向移动,慢慢地刮,他的速度很慢,但他的手很稳,终于在一米多一点的地方,他感觉到了。
他把刻刀竖起,刀尖朝下,然后慢慢地划出了一道线。
这时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句话
‘那是一条很难看见的缝隙,因为我对那条缝隙做了特殊处理,不过我想应该难不倒有资格看这个文件的你,你用手去摸,就可以感觉到了’
迟守忠只能算是有资格看那个文件,因为他曾经是第十九,昙花一现的第十九,所以他用手去摸是感觉不到的,他刚才去敲石板,是因为他不死心,他想试试,但事实证明,这块石板是沉石做的
沉石和普通的石板没什么两样,但它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即使是中空的,敲起来也和平常石头没什么两样,所以它是一种用来藏东西的好材料。
不过迟守忠确实是一代天才,他不再是第十九,所以他不可能凭借肌肤的感觉找到那条缝隙,但是他是一个符文大师,两千五百年来仅有的五个符文大师之一,他握刻刀的时间比他握枪握刀的时间加起来都要长,至于空手,自从他二十岁之后,他空手的时间屈指可数,在战场上休息时他是握着枪睡觉,在安全的时候他不是在打靶就是在练刀,或者拿着刻刀刻画符文。
所以他通过刻刀感觉一些东西比他直接用手去摸,还要来的精准,不过他也吃不准这样到底行不行,所以他才抱着侥幸心理,去敲地板。
他沿着那条线,慢慢的用刀往下移动,划出了大约七十厘米的时候,他停住了,然后他向右转动刻刀,然后继续划出一米多的距离再次转左,再转右,再转左......
然后一个正方形出现了,然后他开始切割线外的地板......不一会,一个一米多宽,十厘米厚的石板被他搬了起来。
然后他就看到紧贴着石板的一层由丝线组成的网。
‘不要妄想着暴力破坏,那样的话你什么也拿不到’
那是一个牵引机关部位,如果使用钝物强行破坏石板,那么石板覆盖的东西也就会随着石板一起损坏,而如果打算用利器划开石板,那么除非是入圣强者,否则无法完美的控制力道在切割开石板的同时而不会割断紧贴石板的丝线。
而如果打算从旁边开始挖,直到挖到这块沉石为止,那么你会在挖到沉石的时候发现,沉石已经被你破坏了,而且是在里面的陷阱被触发之后你才会发现。
石板被搬开,石板下的机关并没有被触发,藏在石板下的东西也显漏了出来。
石板下有三个东西一个玻璃试管,试管里面装着乳白色的液体,一颗奇异的子弹还有一枚徽章,那徽章上面刻画着一柄刻画着密杂符文的斧头,徽章底部刻着‘承天之重’四个字。
看到这三个东西的迟守忠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然后他赶紧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慢慢的将那金属网拿开。
他屏住呼吸,手略显颤抖的将三个东西拿在手里一一看过,然后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之前,把它们放进金属箱子里,然后转过身对身后的费非说
“我已经能够肯定了,但是你最好还是忘记这一切的好”
又是沉默
“他会怎么样?”
“他会成为一个很大很大的大人物”
“我能想相信你吗?”
“当然能,他的未来和我的目的并不冲突”
“相信我,他会有一个万人瞩目、辉煌璀璨的未来”
费非活了这么多年对一个道理感受很深
拳头大的说了算,所以费非答应了。
这一天是连云秀印象非常深的一天因为这一天费非没有骂他也没有向他抱怨他练习的效率。
费非教给他的逃跑要点时费非就像往常一样看着,但是迟守忠却能看出费非好像总是在走神,傍晚差不多和以前一样,但是这一次有两点不一样
一是打猎回来的猎物是费非和连云秀一起剥皮挖脏的。
费非叫连云秀和他一起的时候连云秀楞了一下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就和费非一起弄了起来,烧火也是一起。
今天费非的态度好了不少让连云秀诧异之余又有点高兴所以对于连云秀来说这一天是他进山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至于第二点就是一起吃饭的又多了一个人那就是迟守忠。
这一天迟守忠很好的扮演了一个透明的角色,因为他感觉出来了费非的异常他经历了很多所以他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了。
费非要走了,所以他把这一天的时间给了费非而连云秀并不知道这一天并不是那么的令人高兴。
晚上小连云秀做了两遍动作之后就沉沉的睡了。
而费非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抱着一把在八年前还算先进的m957自动步枪,带着一把黑岩钢做的工兵铲站在连云秀的床前看着他。
看了一会就开始往外走,走出基地门口时就发现迟守忠老人也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他。
迟守忠看见他出来就说
“你要走了吗?”
“嗯”
“去哪?”
“去那个让我天天做噩梦的地方”
“听起来你好像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可以了解一下吗?”
说着迟守忠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瓶酒递给了费非。
费非看了他一眼就接过酒往地上一坐盘起腿,迟守忠看他坐在地上自己也坐在了地上。
费非往嘴里倒了一口酒
“你应该知道的,我以前是也是军队的,在军队认识了后来冒险队的成员再后来我们都退了出来。
因为在军队呆了十多年不管是被我杀的还是被队友杀的或者是被敌人杀的,见了太多死人。
反正就是很累了我们本来是一个排的后来十年中我们刚开始的战友就只剩下了这几个人所以我们就又退了出来退出来之后我们才发现我们已经和这个社会脱节了我们碰了几次灰之后退伍金也不剩下多少了
再后来还是连云秀的父亲连玉成拿出了祖传的一张两季山脉的地图然后就有了冒险队,队里总共六个人也就是我们连还剩下的人......
都死了,还活着的只有我和阿秀,我知道兄弟们都希望阿秀能过上平静的生活但是我在逃出来后的这八年里受尽了折磨。
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每天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那头畜生,我就是不甘心,现在我如愿以偿了,而且比我想得还要好许多倍。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只要你有目的那么小连云秀就一定是很重要的一环,他的任务一定很重要,所以他一定会成才的。
其实我有病,我有神经病,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小孩的长辈,一定会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我本来也是,但是现在我不是了。
小家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希望,以前是证明我们存在过的的希望,是我们的薪火传承,而现在是我们复仇的希望”
“那头熊,会死的”
迟守忠毫无表情的说了这句话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了解他的一切他就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没耐心,
别看他现在很用功但是过不了几天他就会懈怠,我之前一直想给他一个理由,能够永不懈怠的理由但是我失败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
但是我没有,我觉得我现在的办法也很好因为完全是一举两得再也不用受到折磨而且也给了阿秀一个在替我报仇之前不再懈怠的理由”
“不仅仅是这样,你所做出的决定也会保证将来我和我的徒弟不会有反目成仇的隐患,所以我不会阻止”
“为了,我看到的那个东西?”
“是的”
“那个东西真的那么重要?”
“比你想象的还重要,虽然我不知道你想象的有多重要”
“陪我走一遭吧!”
“好,也省的我麻烦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没说一句话。
直到费非带着迟守忠走到了一个周围树木倒伏严重的地方后,费非才停下。
他在一棵茂盛的大树下,找到了一堆尸骨和一把m957自动步枪枪,几个弹夹,一个破盾碎片。
这时迟守忠走了过来,摸了一下尸骨,然后又闻了一下,摸过尸骨的右手说
“确实是独角雷熊,这些尸骨被它用雷击术击打过”
费非用工兵铲挖了一个坑,然后把那些尸骨埋起来,并把背上的那个已经很破很烂的背包拿了下来。
他打开背包,从包里拿出了一打黄纸,然后烧了起来,整个过程都是沉默的。
当费非烧完之后,站起来,迟守忠来到他的身边说
“不说点什么?”
“说什么呢?
对他们说,小家伙被一个超凡强者看中了要收他为徒,小家伙的未来会比我们都要好,还是干脆告诉他们,我把小家伙托付给了一个心怀鬼胎的阴谋家”
迟守忠看着他在雷熊的洞口开枪,看着雷熊扑向他,看着他被雷熊拍飞,而不是扑倒,看着费非在空中就变成一团火,那是手雷爆炸之后形成的火球。
然后转身走掉